借場子一用?
東方輕舞見蕭斂一直凝視着自己,不禁一怔,這個副掌門究竟想要做什麼?
沒等輕舞弄明白其中的深意,就見蕭斂灌了一口大酒,大臂一攬,將一個美人擁入懷中,寬衣解帶,很快就把對方脫得乾乾淨淨。
掀開長袍,蕭斂翻身壓上。
不過,蕭斂並沒有看那女子,眼神只是死死地纏在輕舞身上,似是再對輕舞說,“要不要一起?”
見狀,東方輕舞一陣無語,要知道自己身上可穿的是男裝,難不成這位有掌門之稱的大男人還有斷袖之癖。
這場面非同尋常,輕舞心無旁篤,有人願意免費現場表演,她自然不會錯過欣賞。
輕舞的臉色自然,金碩嘆全然是另一番心態,因爲心儀的女人就在身邊,金碩嘆心猿意馬,忍不住瞥向東方輕舞,卻只見她神色平淡地望着在激情中的兩人,臉上未有波瀾。
金碩嘆不由得暗暗欣賞輕舞的性格,可當視線觸及了她耳後的玉頸,清晰白透的膚質如若凝脂,在燭火的映襯下,還透着一抹粉紅,金碩嘆只覺得自己身上像是起了一團大火似得,。
這時候,蕭斂身下的女人像是瘋了似得,在這樣靡靡的氣氛刺激下,輕舞又站在自己的面前,金碩嘆心中更掠過陣陣衝動,這是他對沈紫萱還有其他那些女人從未有過。
見到東方輕舞神色淡若,毫無波瀾,蕭斂的心中不由得掠過一絲欣賞。
再轉頭看向金碩嘆,只見他看着剛剛“那位公子”滿臉的剋制隱忍,像是在極力壓制着體內的邪火似得,蕭斂不由得得意一笑,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其實,蕭斂剛剛就懷疑輕舞是女扮男裝,但還不敢確定,畢竟那張人皮面具做的太過逼真和精巧,幾乎和真正的人皮無疑。
所以蕭斂才故意在輕舞、金碩嘆兩人面前大秀春宮,爲的是要驗明輕舞究竟是男是女。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蕭斂便停止了律動,吩咐下人把意亂情迷的女人帶下去,擦乾淨身子,他披上了那一襲火紅的長袍。
此刻的蕭斂,晶瑩的汗水順着鎖骨蜿蜒而下,完美的身材比例加上亦雄亦雌的臉龐,滑膩的皮膚在猩紅的顏色襯托下,更加慘白了。
可能是劇烈的運功過後產生的熱量未散,蕭斂只覺得觸及到輕舞那雙剔透入魄的眼眸,身上的熱度高燃了幾分。
此刻,蕭斂有些明白爲何金碩嘆差一點就把持不住。
即使隔着人皮面具,依然感覺得出下面藏着一張驚世駭俗的完美容顏,這樣的女人,倒是很合自己的胃口。
蕭斂突然很想揭開那張人皮面具,仔細看看這不俗的人兒究竟是何容顏。
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一向是風流浪子的蕭斂,對於女人,尤其是美女,只要被他看上的,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到。
不過,美人面孔還沒見,蕭斂就卻對一身男子打扮的輕舞很有興趣,這還是第一次,連他自己都甚感意外。
發覺從剛纔開始,蕭斂的目光就一直在輕舞身上打轉轉,金碩嘆不由得傲眉一擰。
難不成這個混世小魔王剛剛是在試探自己,實則是想通過自己摸
輕舞的底牌?想到此,一種被戲弄的感覺油然而生。
“場子用完了,掌門也盡興了,請吧。”金碩嘆冷冷一指門口處,方纔還對蕭斂客氣,現在只想趕快把這個腹黑的男人打發走。
夜長夢多,現如今,自己苦苦注視着輕舞已經夠煩惱的了,萬一蕭斂對輕舞真的不懷好意,那豈不是引狼入室,又給自己添了個競爭對手?
見金碩嘆似是看穿了自己的意圖,又再找不到理由留在這裡,蕭斂臉上不僅浮現苦惱。
“你,本掌門已經記住了,估計經歷了今夜,你也不會忘了我吧,因爲看見了本掌門的牀上工夫就不會想別的男人了,如果有需要,就來紫金派找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男人的征服慾望和輕浮,蕭斂又看了輕舞幾眼,這才吩咐自己的人打點退下。
東方輕舞聞聽此言微微一怔,難道這個人已經看出了自己是女扮男裝了。
咳咳,這輕浮的男人!!這算不算是明目張膽的調戲?!!
“娘娘別理會這個人,估計是個瘋子。”初荷還沒見過這種臉皮厚度堪比城牆的男人,不由得鄙夷道。
“不,他不是瘋子,未來這個男人會叱吒武林,估計天下之間無人能與其爭鋒。”看向了蕭斂離開的背影,東方輕舞篤定道。
如果剛纔沒看錯的話,蕭斂的腳底有七星連月的紅痣。
這樣的人生來就是習武天才,只要打通身體內的潛能便一發不可收拾,成驍成龍是肯定的,未來必有一番巨大成就。
此刻美人醉外,一頂華麗的轎子已等在那裡,轎子布幔上面鎏金寫着一個“紫”字。
“蕭斂!”轎中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單聽聲音就能感覺的出對方內力深厚,氣勢強大而又壓人。
聞聽有人叫自己,蕭斂從二樓窗櫺飛身一躍,穩穩地停在了轎子門前,玩世不恭地說道,“師兄,叫人家的名字怎麼也不溫柔點,要是聽到別人耳朵裡還以爲你是我的奪命仇家呢?來,叫聲風情的給俺聽聽。”
轎中人聲沉默,頓覺無語,隔了好一會兒,才道。
“剛剛在美人醉你做的那些事,若是讓老掌門知道了,定會氣的吐血。你先想想怎麼應付悠悠之口吧。”
“什麼嘛,明明是剛纔那兩個人聯手欺負我,人家其實很委屈的,很無辜的。”蕭斂的聲音酸嗲,像是剛剛失了身的小媳婦,和那頎英挺的身材很不相符。
呃,轎中的人一通暴汗,又良久沒有出聲,隔了半柱香的時間,只說出了一句話。
“明明是你故意爲難對方,你還有臉說!”
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破,蕭斂只得承認道,“人家也是和這個妹妹玩一玩,誰讓她長的天姿國色,讓人家欲罷不能呢,看碩王都對她傾心幾許。”
說到這裡,蕭斂又回想起那雙驚鴻清澈的眼眸,不由得憧憬地說道,“話說回來,那張人皮面具可是做的極好的,就是不知道,面具下的容顏是不是又騷又蕩……”
蕭斂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簾子的布幔抖了三抖,一道陰寒的冷光飛了出來,正削去了蕭斂的一垂青絲,出手的正是轎中人。
“她不是你能動的,你若敢動她,
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師哥你可真狠,我帥氣英俊的髮型都被你毀了,不過你爲什麼這麼大反應,你難道……”蕭斂後半的話噎在了口中。
入紫金門這麼久,蕭斂還是第一次見師哥如此激動,而且還是爲了個連容貌都看不到的女人,所以蕭斂頓時覺悟,恍然明白,剛纔那個女子,師哥定是認識的。
想到這裡,蕭斂不由得老實了很多,連連後悔自己剛纔的冒失,幸好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給那美女下了迷花香就扛上牀,若是真那樣做的話,豈不是會被師哥大卸八塊?
“管好自己就行,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管了。”冷冷地打斷了蕭斂,轎子中的人命令起轎,接着,幾個轎伕像是鬼魅影子一樣,眨眼的工夫就已到了百米之外。
見狀,蕭斂忙拍大腿,施動輕功追了上去。“唉唉,師哥你不是來接我的麼,唉唉,等等我啊……”
只見夜色寥寥下,一道如火的身影在樓閣亭宇上飛奔着,這絕世輕功驚得衆人是錯愕連連。
轎中人見狀不由得笑了,對蕭斂用腹中傳音喊道,“紫金門裡就數四大魅影輕功獨步天下,跑贏了他們,我就不向師傅彙報你今天的荒唐之舉。”
蕭斂聞聽此言,不由得冷汗浹背,“暈啊,讓師弟兩條腿和八條腿比,師哥,你好狠心……”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蕭斂的腿腳已經加快了速度,只見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很快蕭斂就追了上來,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轎中人見狀又笑了,之前他就知道蕭斂是個武功奇才,只是沒有把心思用在習武上而已,假以時日,這位紫金派的副掌門,必定會傲霸江湖。
而自己有了這樣一位天才師弟輔助,家族的仇恨就能很快得報了。
想到這裡,轎中人的臉上更是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月色打在轎子裡面,鏡頭拉近。
原來這位轎中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方輕舞先前一進入美人醉,就遇到的那個既帶着人皮面具、又蒙着面紗奇怪的男人。
不過此時此刻,面紗摘下,面具揭下,李瑞謙那張黝黑而又英挺的面容暴露在空氣中,在鉛華的夜色下是如此的陰肅不凡。
悠然望了美人醉一眼,李瑞謙的腦海中浮現剛剛在美人醉見到輕舞的那一幕。
其實今夜他來美人醉是有任務的,他正在等待時機,暗殺北芪的一位將軍,在尋找獵物的時候,剛巧無意中發現了帶着人皮面具的輕舞。
那一刻激動的心情已無法用語言表達,李瑞謙只覺得心跳都停止了。
想曾經自己休掉了昭儀小格格後,就前往了墨家堡希望再見輕舞一面,可接到的卻是輕舞的死訊,當時李瑞謙的心都涼了,後來自己因爲政治鬥爭被牽連流放,再後來入了紫金派成爲了掌門人,原以爲,今生今世再不會見到魂牽夢縈的倩影,沒想到今夜卻以這種形式再度相見。
輕舞,輕舞,想到這兩個字,經過世事磨礪,李瑞謙變得銳利而沉沉的眼眸中不禁浮過了一絲暖色,不由得,他喃喃自語地說道。
“輕舞,等到我向墨九西傲討回李氏一族的血債,定會回來找你!錯過了你一次,我不會錯過第二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