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見初荷一直盯着自己看,她不禁笑了。
“兩年不見難道生疏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倒是比剛嫁人之前的性子變了不少,穩重了,也沉靜了。”輕舞邊說着邊輕輕握住了初荷的手,上下打量着她。
只見一身碧綠長裙的映襯之下,生了孩子之後的初荷,眉間自是一派別有韻味的成熟,少女逐漸成長爲亭亭玉立的少婦,褪去了稚嫩。
初荷是跟着輕舞最久,也是最貼心的丫頭,輕舞當初把初荷嫁出去的時候格外舍不得,現在初荷帶着孩子回來看自己,讓輕舞格外開心,又感到莫名的欣慰。
聽到輕舞說自己變了,初荷點頭道。“娘娘的眼力很好,奴婢的確變了不少,娘娘倒是沒變,還是那麼美麗動人。”
邊說着,初荷邊羨慕地看着輕舞白皙而又平滑的臉部肌膚,即使一根細小的紋路都看不到,美的如若瓷器般晶瑩剔透。
這樣絕色的美貌,讓傾生衆世都會嫉妒的。
“還是老了,再怎麼說,也馬上是三個寶寶的母妃了。”邊說着,輕舞邊輕輕撫摸着小腹,一想到兩個小生命馬上要降臨人世,眉眼之間難掩幸福之色。
微微一詫,初荷不由得反問道,“娘娘懷的是雙生子?”
“不,是龍鳳胎。”
“真好,這樣的話娘娘就兒女雙全了,娘娘很有福氣。”初荷似是更加羨慕,言語之間不禁流露出一抹嚮往。
初荷不由得幻想,如果她能爲彌傷添一對兒龍鳳胎,彌傷會不會不會像墨九西傲對待輕舞那樣,對自己寵溺有加。
“哦對了,靈王呢,他怎麼沒來?還有,現在兵荒馬亂的,你是怎麼找到北芪軍營裡來的。”輕舞關心地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王爺跟隨龍勇大將軍一起來的,就把我一起帶上了,難道沒有人告訴您麼?”初荷微訝,靈王隨着龍勇將軍一起迎戰吐蕃鬼軍,這件事是軍營上下衆所周知的,輕舞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
“哦,原來是這樣。”輕舞雖然臉上笑着,可是卻難以掩飾視線中的幽幽一黯。
靈王隨軍征戰,亦是可大
可小的消息,可偏偏到了自己這裡被隱藏的密不透風,這其中的門路別人看不出來,輕舞卻明白的很。
能夠封鎖靈王隨軍征戰的消息,整個軍營之中恐怕墨九西傲有這個權利了吧,如果是大家都被瞞着就算了,全軍上下獨獨只防着自己。
輕舞不禁感到了一絲心灰意冷,說白了,他還是對自己不信任?
可是傲究竟在懷疑什麼,懷疑她和靈王有染,還是懷疑自己的忠誠?
無論是哪樣都讓輕舞心裡很不好受,因爲這意味着,傲從心底裡就對自己是防範着的,這種感覺,令她心裡很不舒服。
當初說的坦誠相待,當初說的互不懷疑對方,如今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發覺自己說的話像是刺激到了輕舞,初荷眉心微微一擰。
兩年不見,輕舞的性子雖然沒變,但情緒更加細膩敏感了,這樣的娘娘讓初荷覺得又心疼又憐惜。
曾經那些主僕同心的日子浮過初荷的心頭,初荷不禁感嘆自己爲何要早早嫁人?
如果再在輕舞身邊多留些時日,寬解她,安慰她,或許輕舞比現在的精神狀態好很多。
“娘娘,容許奴婢插一句嘴,這麼久不見娘娘身邊發生了什麼奴婢不清楚,可是娘娘的消沉奴婢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奴婢雖然出嫁了,可依然是娘娘的奴婢,所以,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奴婢會依舊像之前那樣,竭盡所能,效盡犬馬!”初荷反握住輕舞的手,目光恭敬地說道。
微微頷首,輕舞輕道,“丫頭,有你這句話,本宮很知足了,不過有些事情,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許是又想到了墨九西傲這幾天一直沒有來看自己,把自己冷落着,輕舞的聲音裡有一些心不在焉。
美眸低垂,許許地,看着一旁香爐發呆。
見狀,初荷更加心疼,眉心不禁一擰。
……
“瀾衣,你和莫愁是怎麼照顧娘娘的,爲什麼娘娘的氣色大不如從前了?你知不知道讓主子幸福和快樂,也是我們這些作下人的職責。”
安頓好輕舞休息下之後,初荷把瀾衣
叫來訓問,口氣之中夾雜着一抹責怪。
見初荷動了氣,瀾衣忙道,“初荷姐,這是我和莫愁的失職,你別生氣。”
之所以瀾衣對初荷如此服從,原因是初荷在嫁給靈王之前是四美之中的掌勢大丫鬟,有一定的權利,幫助輕舞管理着剩下的三美。
初荷聽瀾衣這麼說,不禁冷道。
“你也別怪我口氣不好,不過我能不生氣嘛,娘娘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和皇上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娘娘的幸福就是我們的幸福。”
“還有,你們別覺得我嫁了就不會回來,錯了,我會時刻監督着你們,因爲娘娘對我們每一個都恩重如山,你也是,莫愁也是,我也是,我們是娘娘身邊最親密的人,如果我們不護娘娘周全,誰能?”
“我知道了。”瀾衣低垂眉眼,一如剛剛那般謹恭。
不過當初荷走後,瀾衣小嘴一撅,手絹一擰,不屑地說道。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不是娘娘向着你,讓你嫁給靈王當了靈王妃,你怎麼可能有現在的一切,原來不就是個掌勢丫鬟嘛,總有一天我嫁人了,也不差過你!”瀾衣邊說着邊撕着小手絹低頭往前走。
“瀾衣姑娘,好巧,我們在這裡遇到了。”
這時候,一個朗朗聲音自瀾衣的頭頂響起,帶着一絲驚訝叫住了她。
瀾衣擡頭一看,一身悠然透着青色的絲綢長袍罩住了來人英俊挺拔的身材,陽光下一口漂亮的白牙齒。
“清淮大人?”見到眼前那帥氣的臉龐,瀾衣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陶醉地花癡狀。
注視清淮片刻後,瀾衣羞赧地低下頭,滿含閨情。
見瀾衣對自己的出現似是侷促,清淮不禁笑道。
“怎麼這麼驚訝,難道剛纔本執事嚇着了你嗎?”清淮邊說着邊看着瀾衣,雖然他的目光是看着瀾衣的,不過他的注意力卻是放在瀾衣身上彆着的一塊玉牌子上,上面“淮安”兩個小字格外醒目。
淮安是清淮的字,這玉牌更是清淮的貼身之物。
清淮微微皺眉,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瀾衣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