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當着他的面,搶靳玄璟的人,他還能心安理得的跟他和氣生財?
“弗笙君,你別忘了後果。”
容淵走近弗笙君,隨後只輕輕的留下一句話,便話都不多說一句的轉身離開了。
見此景,羣臣卻有些一頭霧水,不知容淵剛剛是和弗笙君說了什麼。
而邊上的柳岸逸卻不自覺蹙了蹙眉,沒有料到,弗笙君居然真的和容淵認識。
看來,這容淵莫名造訪,也是因爲弗笙君了。
怪不得,靳玄璟在書信裡說過不少次,讓容淵從哪兒來回哪去。
這要是靳玄璟回來,按照他的醋勁,知道弗笙君和容淵極有可能有段牽連,不捨得兇他家小皇叔,大有可能的就是背地裡弄死容淵。
容淵名聲狼藉,手段的確狠辣,可若是觸及了靳玄璟的底線,便就是翻覆了北明和封燁,也引不起他任何一個情緒波動。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李勝接到弗笙君的示意,旋即高聲道。
而不久,等下了朝,弗笙君走在宮路上,卻是遇到了看似等候已久的雲剪影。
“殿下。”
在外,雲剪影也並未和從前一樣,喚弗笙君‘主子’。
“你怎麼來了?”弗笙君擡眼看向雲剪影問道。
“殿下,您是真的有了夫人?”雲剪影輕聲問道,心底不由得暗自疑惑,那皇上該怎麼辦。
她不是世俗之人,看得出來,皇上對主子的關係不一般。
只是,隨後見弗笙君沉默不語,雲剪影也不好多問,只好斂去了心思。
“是剪影多問了。”雲剪影笑了笑,隨後卻輕聲道,“殿下,無論你正在做什麼,剪影都願意爲了你赴湯蹈火。”
只是,卻不想這個時候,柳岸逸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隨後沉着臉,轉身離開了。
他還真是自作多情,以爲雲剪影多少是對他動了情。
可不想,如今她身爲賢妃,卻並不愛慕皇上,原因不就在於,她的的確確的喜歡弗笙君。
“在宮裡好好呆着,本王不需要你爲本王做什麼危險的事。”弗笙君看着眼前的雲剪影,有些後怕她會爲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而眼下清幽之地,依舊雲清風徐,旭日當頭。
靳玄璟身上換去宮裡常穿的龍袍,一身墨紫長衫愈發顯得矜貴疏朗,眉眼俊美如玉,淬着月華清淺的瀲灩,含眸蘊轉,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低醇的嗓音透着些調侃,“僅是離開一日,真沒想到,這麼快朕便又後悔了。”
饒是他,都沒想過,自己會有一日,落到睹物思人的份上。
只是,這時候外頭又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少主,您要不先下來用膳,且箐已經讓人都準備好了。”東樓且箐殷勤的問道。
如今,那個弗笙君不在,她就不信自己比不過一個‘男人’。
“崇天。”
“是。”
裡頭那聲傳喚,讓東樓且箐還有些沒回神,卻沒想到,崇天接應過後,竟是將早有準備的膳食端進了華麗寬敞的馬車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