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就立即準備好聯絡外頭的暗衛。
“封燁皇上,幾年前她落在本王的手上,幾年後她回封燁,也不知是什麼因緣成了攝政王。”
容淵眼底的笑意愈發是淺了,接着慢慢說道,“僅是這麼一年的時日,皇上就願意用江山換美人一笑嗎?”
“那又如何?這江山不重要,這江山不重要,重要的是美人亦是心甘情願纔是。”
這二人話語裡雖沒滿是火藥味,但也是話語裡冷嘲熱諷的多。
容淵暗了暗眸,自然是知道靳玄璟的意思是,這江山若是別人的,弗笙君也不一定心甘情願的被哄着一笑。
“靳家那麼多年,沒想到也能出個癡情種。只是一個帝王過於癡情,皇上不覺得很可笑嗎?”
容淵覺得,一個帝王的癡情,根本就是在毀了自己。
“淵王沒試過,怎麼知道這個中滋味?”
靳玄璟接着揚了揚眉梢,朝容淵舉了舉杯,慢條斯理的勾笑道。
而容淵聽言,眸光透着幽涼,冷笑了一聲,“皇上,江山,本王會有。美人,也是。”
“是嗎?朕拭目以待。”
接着沒過多久,二人便也就沒什麼話好說,只是泛泛談語。
而眼前,弗笙君和牆月剛到南亭,卻是聽到牆月小心翼翼的問道。
“殿下看上去很討厭王爺?”
“你喜歡?”弗笙君反問道。
而牆月愣怔了許久,才嘴角勾起了一抹恰到好處的溫柔笑意,“我也不知道。我想着妾身的這雙腿是他弄折的,可他也的確按照他的承諾,養我一輩子。”
“這是養,還是囚禁。”
弗笙君淡淡的說道,看着南亭外的錦鯉,依舊是漫不經意。
而牆月約摸是明白容淵爲什麼對弗笙君如此癡迷。
這人的身上透着難以接近的疏離,可偏偏眉眼的清冷卻讓人容易想要靠近,好像,這世間立此獨是‘他’孑然而存。
身姿綽約,眉間硃砂不像是美人的標誌,更像是一種對人間謫仙的束縛,多了些淒涼和孤寂。
“殿下的身份想來是選擇自由,可是妾身無法選擇。既然無法選擇,當然也只有面對了。”
牆月笑了笑,神情透了些羞色,“不過,妾身的確是喜歡王爺。”
這話說罷,便是弗笙君都不由得轉眼淡若無事的多看了眼牆月。
“殿下是不是覺得,妾身是賤骨頭?明明是他弄折了我的腿,可我還是喜歡上他,終究是想要他也能知道我對他的心意。”牆月知道,眼前的人不知道容淵喜歡着自己,但如今,她只想將心底多少年來藏着的話,說給一個人聽。
弗笙君將魚食散完後,拂袖轉身,看着牆月,隨後說道,“誰的選擇,都沒有對錯。”
“可是其實我覺得是錯的,但我捨得一錯再錯。”
牆月牽強的笑了笑。
“可惜了,本王和他,世間只能存有一人。”
弗笙君依舊是語調清寒,而話語卻讓牆月愣怔了起來。
許久,牆月不知該怎麼回答弗笙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