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倒還未曾起意,若是話多了,這怕是還要真怪你了。”
接着,柳岸逸斂去嘴角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宮女,漫不經意的笑道。
聽言,宮女原想再多說些什麼,卻是被柳岸逸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發慌。
“是……是,奴婢明白了。”
宮女轉身不禁落荒而逃,絲毫不曾記住,自己當初要來這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而遠處的衛歡看着眼前的情形,一側伺候的奴婢,不禁小心翼翼的過問道,“主子,您爲何故意給機會,讓這個賤人接近皇上。”
“憑她,也想蒙獲聖寵?”
衛歡淡淡輕嗤一聲,爾後卻是目光一閃,嘴角的笑意愈發是濃郁了起來。
“那這是爲何……”
她倒不是很明白,那個小賤人是她們宮裡長得模樣最好的,平日裡覺得自己一定會成爲宮裡的小主,所以耀武揚威的,實在囂張的不得了。
難道主子就不怕這個小賤人真的或許會被皇上看上嗎?
“她若是能獲寵,本宮還在這發愁什麼?”
隨後說罷,衛歡轉身緩緩離開。
“那藥膏,你可送到了她的院子裡?”
“已經放在了她的枕頭底下,只是……主子,爲何我們要幫關御女?”
侍女的話,讓衛歡輕嗤一聲,不屑的說道,“本宮不是在幫關御女,是在幫江貴妃。”
若只是關御女,這盒藥膏怕是早就兜不住了,若不是有人在後頭推波助瀾,哪裡有這麼容易的成了事。
而這般一想,侍女也算是明白了。
之前這個小賤人可是口出狂言,不想是被慕婕妤親耳聽見,爾後更是丟去打了十大板子。
雖說這事和小賤人沒什麼關係,但總是有個理由,能讓這不知天高地厚,還以爲自己能得寵的小賤人知道,自己究竟不過是什麼貨色。
“主子,這事奴婢會辦的妥當的。”
侍女笑了笑,爾後迅速走開。
見此,衛歡漫不經意的勾起了脣角,似有若無的揚了揚眼梢,華麗的面容愈發是妖豔而又尖銳了起來。
如此,她便就是脫離了弗笙君的掌控,也能在這後宮之中混得如魚得水了。
只是……
“雲賢妃,日後還不知是誰勝誰負呢。”
衛歡輕輕勾起紅脣,慢慢的說道,可眼底的陰冷和毒辣卻是讓人不禁心底發慌。
而這處,雲剪影還在宮外曬着陽光,懶懶的闔着眸,身上那水藍色的曳地襦裙更是襯得身軀嬌好,讓剛好自一側走過的柳岸逸不自覺頓住了步伐,素白的衣袂翩翩,看着眼前的情形,卻下意識失了神。
爾後回神,柳岸逸卻是連步上前,好看均勻的手指輕輕的勾挑起那差點落地的烏髮,瞧着雲鬢亂而順柔的縈繞在青藤躺椅上,嘴角不自覺掛起了淡淡的笑意,將這一束烏髮輕輕的安放在一側的雪白脖頸處。
只是,這處的雪白,和那漆黑的烏髮,卻是反應鮮明,讓柳岸逸不禁暗了暗眸,抿着脣似落荒而逃的離開。
跟隨着雲剪影的侍女見到柳岸逸離開的背影,不禁稍稍覺得奇怪,只是轉眼依舊見自家主子在熟睡,這纔沒關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