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該怎麼處置你?”
弗笙君湊近,秋水無波的烏眸依舊平淡而又泛着些許涼意,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恍惚旁人。
女子咬了咬牙,並沒有說話,而是依舊狠戾的看着她。
弗笙君本就沒什麼憐香惜玉的情結,聲音寡淡泛着寒涼,“如此,本王不如敲碎了你的手和腳,免得你亂跑。到時候,看看靳河願不願意將你給領走。”
這話說罷,便就是女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眼前的人,明明眉眼清冷如玉,溫潤卻又帶着些許妖冶的意味,可怎麼看都像是畫中謫仙,說出來的話卻是如煉獄深淵裡遠遠傳來的噩耗。
“你想殺了我?”
突然,女子低低的笑了起來,眼底露出一絲堅決。
若情非得已,她也斷不會選擇最後一條退路。
她不想被敲斷手腳,更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廢人。
聽言,弗笙君烏眸眼底依舊無所波瀾,可卻開始警醒周遭。
“知道爲什麼我只在東郊嗎?”
女子沒有站起身來,依舊雙手支撐在地,仰望着眼前清貴翩翩的人,嘴角的笑意卻是格外陰森。
弗笙君沒有回答,而這時,不知什麼時候,靳玄璟已經站到了她的身邊,並未言語,弗笙君卻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因爲啊,在東郊我有本事讓你們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說罷,便只聽到女子突然嚎叫起來,那不是常人會有舉止,更像是孤軍奮戰的狼,在等待其他狼羣的到來。
“她是狼人。”
靳玄璟看着眼前的人,卻依舊沒有任何波動,只是寬大的手掌下卻緊緊地握着她的手。
“陵王還真是走運。”居然養了這樣一個人在身邊。
看樣子,靳河應該不知道,不然按照他的野心,怕不會這麼浪費了這女人的能力。
狼移動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東郊就已經圍上了數百匹狼。
而那白衣女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擦掉嘴角的血絲,緊緊的看着眼前的二人,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卻示意一旁的靳玄璟,“今天,我可以放過了你。”
那聲音十分乾澀,卻很果斷。
靳河說過,這個男人不能死在東郊。
那麼,她不會讓他爲難。
“是嗎?可是,我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你。”靳玄璟漆黑的眸依舊幽邃着,就算是在狼羣裡呆着的她,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有一些人的目光,便就像是煉獄寒淵裡爬出來的的一般,令人膽寒。
“不知好歹。”
“看來,靳河教了你很多。”靳玄璟依舊口吻寡淡,而一旁的弗笙君卻是明白,身旁的男人是因爲自己,所以不願離開。
弗笙君垂着眸,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夜裡掩住那眼底的明滅幽光。
她怕一個心軟,會跟着這個男人萬劫不復。
靳玄璟似察覺到弗笙君的波動,只是輕輕撫-吖-摸過她的臉龐,低吟笑道,“小皇叔,有朕在。”
弗笙君未語,只是掃視了眼靳玄璟,爾後說道,“本王並不打算和皇上一起死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