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開之時生有六界,人、神、魔、仙、鬼、妖,每一界都自生一位統率者。例如神界有天帝,鬼界有閻羅王...六界馳騁於大地,統率們分擔着不同的職責,他們共同協力,維持着天地的秩序。
可隨着時間慢慢的推移,六位統率的想法開始發生變化。
天地既生六界,那麼一定有一界是爲六界中心,但他們每個人都認爲自己纔是中心。於是,一場大規模的戰鬥,就這樣發生了。
神界雖然人數不多,精神卻十分強大;魔界勇猛異常,勢不可擋;仙界得到自然親睬,也不甘示弱;妖界性情殘忍,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鬼界陰險狡詐,喜怒無常。每一界都有自己的優勢,打起仗來也不分伯仲,唯有人界...
人界相比其餘五界,沒有強大的精神,沒有英勇的氣勢,沒有大自然的庇護...可以說人界什麼優勢都沒有,以至於人類在這場戰爭中,是最弱勢的羣體。
可即使是這樣弱勢,人界也沒有言敗。
人類運用自己的智慧,每一次都能化險爲夷,他們因爲有生老病死,所以在活着的時候,會比其餘五界更加的用心。
戰爭持續了三萬年...最後以鬼界投降爲終結,六界之戰告一段落。
這場戰鬥後,六界統率在盤古的出席下召開了一次長達一百年的會議,會議最終結果決定以相對其餘五界來說較爲弱勢的人界爲六界中心,可以光明的生存在大地上。
神界被盤古送上天空,從此與大地永隔,爲了彌補他們,盤古將呼風喚雨,移星換日之力賜予了他們,並賦予他們管理人間晝夜交替的職責;魔界由於兇猛好戰而被盤古另開空間送往獨立之界,盤古令他們在其中修身養性,改掉好戰的性子;仙界由於和人界較爲相像,於是盤古便讓他們同人界一起在大地上生活,只是他們生活的地方卻要比人界小得多,爲了彌補他們,盤古便賜其長生不老,煉丹化藥之力;妖界因天性殘忍,屢教不改而被盤古送入當初開天之時所生的十二蠻荒界中,是以懲罰,並令其永遠不得離開蠻荒界,除非悔改;鬼界本應當也受到同妖界般的待遇,可盤古卻念其主動投降,放過了他們,並賦予他們引導人類生死輪迴的職責。
就這樣,在經歷過六界之戰與盤古的再次規劃後,六界終於完全形成。
鬼界本來還在沾沾自喜沒有落得妖界那樣的下場,原始死神卻在這時出現了,原來這是盤古因爲不放心鬼界,其念化入黑暗而生出的監督鬼界的使者,其名——雯。
武漢昭南傳媒學院表演系二樓1205教室,一場奇怪的演講似是終於結束。
“其名——雯。”
講臺上,留着清爽短髮的男子推了推眼鏡,道出了最後一句...
早已過了下課時間,可臺下卻依然座無虛席,學生們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吸收着眼鏡男子的每一句話,即使最後一句那麼奇怪,他們也沒有任何疑問。眼鏡男滿意的掃視着他們,卻在看到後排的兩個座位時,眉頭微微皺了皺。
而那兩個座位上的人,正是文誠與柳言君。
文誠此時正趴在桌子上睡大覺,他的耳朵裡戴着耳機,想必剛剛眼鏡男子的長篇大論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見,而平常對文誠這樣的作爲嗤之以鼻的柳言君,現在居然和他如出一轍,除了耳朵裡沒耳機以外...
『好,很好,非常好。』
眼鏡男子在看到柳言君的狀態後,在心裡不住的叫着好。
『旁邊那個小毛頭戴着耳機就算了,可這個小傢伙,在聽到我魔性的聲音後居然沒有和這羣凡人一樣爲我沉迷而是酣然入睡,哼哼,看來是不錯的補品。』
眼鏡男子想到這裡,還嚥了口口水,似乎在他眼裡,柳言君已經成爲了果腹的食物。
輕輕的邁開步伐,他開始緩緩的接近熟睡中的柳言君。而這羣已經陷入失神狀態中的學生的目光,也隨着他的移動而移動起來。
在踏了一步又一步的靜若無音的腳步後,眼鏡男子終於走到了柳言君的身邊。
走近後,他更加感受到了柳言君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滿足的做了個深呼吸,他的目光變得貪婪,毫不避諱的用這種目光上下掃視着柳言君的身體。
『帝閻鳶跑了,就只有拿你來補償我一下了。』
他舔了舔嘴脣,瞳孔透過眼鏡放出嗜血的光芒,而那羣失神的學生彷彿覺察到他現在的心情,也變得雀躍起來。
雙手撫上了潔白的脖頸,感受着手上傳來的皮膚的質感,眼鏡男子竟舒爽到不自覺的呻.吟出聲,他把頭緩緩的壓到柳言君的耳邊,吞了口口水。
開始吸收。
突然間,肉眼可見的一股藍色氣流從柳言君的耳朵裡出來,朝着眼鏡男子的嘴裡涌去。
似乎是有所感覺,柳言君扭了扭脖子,嘴裡還在呢喃道:“別鬧啦....”
藍色氣流的傳輸口被遮蓋,眼鏡男子見狀只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走到另一邊,再次把頭俯下...
可沒想到柳言君這時又把脖子一扭,左耳朵也被埋在了手臂裡,而更巧的是,他的右手這時也在撓着右耳垂,似乎是覺得有些癢,而撓完之後,右手掌便那樣搭在了耳朵那,剛好堵住了傳輸口。
眼鏡男子這下就有些不舒服了,兩個口都被堵住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喂,你還是別再裝睡了。”他決定逗逗裝睡中的柳言君,然後再直接強上。
柳言君心下一驚,我草,他居然識破我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他微微的睜開眼睛瞥了瞥周圍,想要看看情況,卻見一羣傻笑着的同學正逐漸的朝他走來。
尼瑪!這些傢伙又發什麼春?!
柳言君看着那些越來越接近他的同學,突然意識到他們一定是被這個b基佬給操控了,同時他也明白如果這個時候還裝睡的話,那就和自尋死路沒有什麼區別了。
於是...
“你們看,有飛碟!”
在說完這句話後,柳言君如劉翔附體,跨越過無數人體障礙,直奔教室大門而去。
可在飛一般的奔跑途中,他倏然想起來好像還有個傢伙在這,如果他就這樣走了的話,那不顯得他很沒有義氣嗎!?
能走嗎?!不能走嗎?!這是一個問題啊!
“嘭——!”
柳言君摔在地上,吃痛的揉了揉鼻子,然後他看了看眼前的眼鏡男子,給出了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看來是不能走了。
“作爲我的食物,你應該感到榮幸。”
眼鏡男子蹲下來,朝柳言君綻出了一個魅惑衆生的笑容。
柳言君嚥了口口水,腦海裡頓時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的身影...
源鍋..我找到你的同類了...
眼鏡男子看着一臉痛苦狀的柳言君,輕輕的鼻“哼”了一聲。而當他雙手舉起,正準備大餐一頓時,他的身體卻突然僵住,緊接着,一股鑽心的疼痛便沒預兆的襲來。
···
在一處不知名的地方,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少女看着腳下逐漸消散的靈體,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這便是你,噩夢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