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參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老田七:“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幹嘛反應這麼大。”
“說也不能說啊,這不僅僅是一條人命,還有親情……”老田七辯駁道。
“喲呵,你這是在責備我了?你這個白眼狼,吃我的住我的,到頭來卻幫着外人說話……以後你不許再上我的牀。”老田七生氣的轉過身。
老田七立即認慫了:“小參參,人家沒責備你的意思啦。別生氣啦,你七哥今兒個晚上給你弄妖肉吃。”
小五妹一臉嫌棄的看着兩人:“喂喂喂,你倆有完沒完啊,都埋進黃土半截的人了,還在這兒卿卿我我恩恩愛愛,也不嫌牙磣。”
老田七白了一眼小五妹:“你懂個屁,這是老子的終身大事……”
泉靈擺擺手:“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阿婆,多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師傅了。我們現在能不能去見見他。”
老山參說道:“這還算句人話。來吧,我帶你們去見他。”
老山參引我們來到了府邸的深處。
府邸的深處是一個隔間,隔間裡的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我們的師傅陳北玄,躺在隔間的石牀上。
老田七說的沒錯,師傅除了昏迷不醒外,其他看起來和正常人沒啥區別。
我們離開的時候,師傅他老人面容蒼老,皮膚枯朽,而如今他老人家油光滿面,甚至還胖了一點。
看到師傅,我不由得想起和師傅的點點滴滴,一時間悲喜交加,情緒不受控制。
泉靈也是啪嗒啪嗒的直掉眼淚。
老田七說道:“行了,別擱這兒煽情了,把無根水給我,我治好你師傅。”
我連忙說道:“無根水還在骷髏顱腔裡,之前上來的時候不好攜帶,我放在山下了,我現在就去弄上來。”
“啥!”老田七頓時驚的跳了起來:“那麼重要的東西你們咋能放在山下,山下可是有小偷的,快,快跟我去取無根水。”
我頓時間急火攻心,匆忙往山腳下爬。
誰能想到這麼荒蕪的地方竟然還有小偷啊,偷什麼?偷盜還是偷獵?
誰會沒事兒偷骷髏?
我們一路爬到了山腳下,赫然發現一隻油光鋥亮的黃皮子圍着骷髏打轉,兩隻眼裡盡是貪婪神色,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我頓時就怒了,衝上去就把黃皮子給趕跑了。
媽的,這黃皮子成精了嘛,竟然學會偷東西了,而且還偷無根水。
老田七也氣壞了,指着那逃走的黃皮子就罵了起來:“黃狗屁,你敢打老子無根水的主意,老子跟你沒完。”
話音剛落,那黃皮子就放了一個臭屁。
那臭屁是黃色的,跟火箭似的激射出十幾米來,瞬間把我和老田七給籠罩住了。
黃皮子的屁着實是臭,直薰的我眼淚都下來了,呼吸艱難。
但我依舊死死守着無根水,生怕對方偷盜了去。
老田七一邊罵黃皮子,一邊把骷髏的腦袋給摘下來,要把無根水給喝掉。
我驚訝萬分,連忙攔住老田七:“老田七,你幹啥?”
老田七連忙解釋道:“放心吧,俺可是千年老藥,喝到肚子裡能更好的儲存這無根水。”
我恍然大悟。
人家都是烈酒泡老藥,老田七這是老藥泡無根水啊。
張口說了這幾句話,我吸進肚子裡不少臭氣,直噁心的我乾嘔,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黃皮子的屁,果真是名不虛傳。
老田七跟黃皮子似有深仇大恨,即便我們回到半山腰的山洞,依舊罵個不停。
聽老田七的意思,好像是那黃皮子沒少偷他家東西。
再聯想到那黃皮子一屁崩出十幾米遠,我估計那黃皮子就算沒成精,也是快要成精了。
老山參詫異的看着老田七:“怎麼,那黃狗屁又找你麻煩了?”
老田七點點頭:“媽的,早晚逮住那黃皮子,好好教訓一頓。”
老山參鄙夷的白了眼老田七:“又吹牛。天天嚷嚷着要宰那黃皮子,到現在也沒見什麼動靜。”
老田七訕訕苦笑:“那玩意兒忒他孃的狡猾了,比可惡的人類還狡猾。”
“現在好了,小五妹來了,她可比黃皮子狡猾的多。有小五妹幫咱們出謀劃策,還怕抓不到那黃皮子?”
小五妹頓時惡狠狠的瞪着老田七:“老東西,你說誰狡猾呢你。”
老山參也幫腔道:“丫頭,還說你不狡猾?據我所知,你可偷偷拽過我好幾根頭髮呢啊。”
之前我們剛結識老山參的時候,小五妹故意和老山參走得很近,深深討得她的喜歡,趁機偷了她不少頭髮。
沒想到那老山參竟然知道這事兒。
老山參一開口,小五妹頓時啞口無言,羞紅着臉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