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大呼“冤枉”:“冤枉啊,你又不是不瞭解我,幹不過的人我是從來不去招惹的。”
“那就奇了怪了。”李瀟瀟說道:“會不會是之前那幫人沒遇到大雪人,咱們倒黴,遇到他們了呢?”
我說道:“只能這麼解釋了。走吧,繼續趕路。”
我們一邊趕路一邊盯着背後。
還好,那大雪人並沒有再次來襲,也不知道是被打怕了,還是那大雪人並不是羣居,而只是只有它自己一個。
我們再次行了一天,等到了傍晚,張大少實在是胸口疼的受不了,催我們找個地兒休息。
恰好前方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個大坑,規模比之前我們棲息的大坑還大,坑壁周圍同樣有不少的水溶洞。
我們立即靠近大坑。
可等靠近了之後才發現,那大坑的中心位置,竟有四個“人”。
詭異的是,這四個“人”,保持着站立走路的姿態,它們全身都凍成了冰棍,硬邦邦的,看他們保持的姿勢,好像在“走路”。
這四個倒黴蛋,該不會是走着走着就給凍僵了吧。
李瀟瀟看了一眼,悲哀的道:“是南洋李家的人。”
張大少問道:“你爹到底帶了多少李家的人來這兒?這差不多都死光了吧。”
“滾。”李瀟瀟擺了眼張大少。
我說道:“先找個洞安營紮寨,待會兒再入殮了他們。”
我們找了一個最大的洞,清理了一下里面的積雪,又用篷布把洞口蓋住,不讓風吹進來。
就在我們忙活着的時候,一旁的小猴子忽然吱吱怪叫了起來,聲音很是急促緊張。
我們好奇的望向小猴子。
小猴子的手一直指着那四個人。
我們立即望向那四人。
四人依舊保持着站立行走的姿勢,並沒什麼異樣。
但我知道小猴子不會平白無故如此緊張的,連忙問小猴子道:“小猴子,怎麼了?”
小猴子略加思索,很快便直立起身子,往前邁了一步,之後便一動不動了。
小猴子的意思是……那四個人往前走了一步?
我更仔細的觀察起那幾個人來。
我模糊記得,剛剛那四個人好像是右腿朝前的,但現在那四人竟是左腿朝前。
這四個四人竟真的往前走了一步?
還是說我記錯了?
我連忙詢問李瀟瀟幾人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剛剛那幾個人是哪隻腳往前邁的?”
胖子小聲道:“好像是右腿。”
“這幾個人還真他孃的往前走了一步?”張大少頓時一陣炸毛。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四具屍體前,觀察地上的腳印。
在四人身後,果真有一個淺淺的腳印。
“他們還活着。”李瀟瀟大喜過望,連忙去檢查四個人的生理特徵。
但他們都已經凍成冰棍了,怎麼可能還有生命跡象。
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我身上,徵詢我的意見。
這荒無人煙之處,這詭異現象十有八九蘊藏着巨大的危機。
我不想節外生枝,於是便說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咱們把他們入殮了,再另尋一個地方休息。”
幾人都贊同我的想法。
我們直接原地刨坑,把四個人給埋了下去。
期間四個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埋藏好了之後,我們繼續趕路。
終於,在天色完全黑掉之前,我們找到了一個大雪窩子。
我們把雪窩子裡的積雪清理掉,又往下挖了一截,上面蓋上篷布,一個隔絕了風雪的小窩便算完成了。
李瀟瀟打開行囊,拿出了牛肉乾和罐頭給我們吃。
牛肉乾和罐頭都凍的硬邦邦的,冰冷異常,吃在嘴裡味同嚼蠟,如果不是爲了補充能量,我都不願吃。
渴了的話,就隨便抓把雪塞進嘴裡。
我們帶的煤氣燃料很少,要在關鍵時刻用,所以我們沒有燒開水喝。
“吃飽喝足”之後,我讓他們幾個人休息,我來值夜。
普通人如果這麼折騰的話,早就已經給活活折磨死了。
我們雖然體力強於常人,可也給折騰的夠嗆,我們幾人依偎在一塊,沒多久他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那小猴子也睡了過去,睡的很安穩。
小猴子對危險的警覺性很強,它睡的這麼安穩,說明我們這地兒很安全,我也安心了不少。
期間我時不時的探出腦袋望向帆布外面,這世界一片祥和,我沒發現半點危險。
到了下半夜,胖子醒了,讓我去休息,他來替我繼續守夜。
我潛意識裡覺得下半夜應該不會有危險了,便安安穩穩的睡去了。
睡着睡着,我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喊我的名字。
“李一凡,醒醒,李一凡,醒醒。”
這聲音……是泉靈的!
泉靈竟然在這兒。
我大喜過望,想睜開眼,可眼皮卻沉甸甸的,跟灌了鉛似的,我根本就睜不開。
“泉靈,泉靈……”我急的大喊了起來。
泉靈忽然傷心的抽泣了起來:“一凡,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嗚嗚……一凡,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知道泉靈肯定是看我跟李瀟瀟在一起,所以才誤會我了。
我連忙跟她解釋道:“泉靈,不是的,你聽我跟你解釋……”
不過泉靈的聲音卻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一凡,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我就走了……一凡,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我就走了……”
我急了,連忙伸手去抓:“泉靈,不要走,這是一個誤會……”
而這麼一抓,我的手卻抓在了一團黏糊糊,冰涼冰涼的東西上。
這深入骨髓的涼,讓我的意識瞬間清醒了許多。
我猛的睜開了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紅。
血一樣的紅色。
我連忙四處張望。
沒想到我現在竟是在一個封閉的小空間裡,狹小的空間,僅能容的下兩個人。
空間壁上,還不斷的往外滲透出紅色的液體,鮮紅似血,整個空間都成了紅色格調。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推空間壁,但那空間壁冰涼刺骨,堅硬如鋼,我推搡之下,那空間壁竟紋絲不動。
這他孃的到底是哪兒啊。
我感覺到,這空間還在上下起伏,顛簸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