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頓時來了興趣,灼灼的望着姥姥,想多打聽一些女孩的事。
大舅二舅還有我媽都一頭霧水,不明白姥姥說的城裡來的小姑娘到底是誰,又爲何能斷定她可能知道姥爺屍體的下落。
姥姥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我睡的正香,忽然就聽見靈堂裡傳來一聲貓叫,棺材也跟着咚咚咚咚的響了起來。”
“我擔心那貓會跳棺材,萬一把老頭子變成‘貓跳屍’就慘了,所以就趕緊出來看。”
貓跳屍,是我們老家的一種說法,說貓跳過棺材,會讓棺材裡的死人“詐屍”。
“結果我走進靈堂,就瞧見了那白裙子小姑娘。她看見我,一臉的慌張,問我有沒有看見她的貓。”
“當時我困的迷迷糊糊的,也沒懷疑她,就說沒看見,然後她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結果她剛走掉,我就聽見一聲淒厲的貓叫聲在耳邊炸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就昏迷過去了。”
“我也是剛剛纔醒過來,一醒過來就趕緊過來了,誰知道……哎,誰知道你小凡被吊魂了呢。”
“現在看來,肯定是那小姑娘偷走了你姥爺屍體,然後給小凡吊魂!”
大舅和二舅一臉的疑惑:“穿白裙子,從城裡來的小姑娘?我們這兩天沒見到這樣一號人啊,咱家也沒城裡的親戚……”
“她爲啥想給小凡吊魂,把爹的魂留下?跟小凡有仇,還是不想爹走?”
“媽,你知道她是誰嗎?”
姥姥低頭沉吟了片刻,忽然語氣激動的說道:“我知道了,那小丫頭片子,肯定是你爹在外頭生的野種!”
野種,就是私生子!
大舅二舅還有我媽都尷尬到了極點。
自己親爹在外面胡搞亂搞,當兒女的知道了當然難爲情了。
大舅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媽,這種事兒沒有證據,可千萬不能亂說啊。爹不像是那種人。”
姥姥氣的吧嗒吧嗒掉眼淚:“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爹在你們面前假裝正經,實際上他在外頭打工的時候野着呢。”
“我早就聽說你爹跟外面一個狐狸精亂搞關係,以前還不信,現在看來……哎,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你們想啊,你爹衝我的身子詛咒小凡,那不明擺着想吊魂續命嗎?那小女孩兒要是跟你爹非親非故,會幫你爹吊魂續命?而且那小女孩兒的模樣,和你爹還有幾分相似……”
姥姥這麼一說,大舅二舅潛意識的也相信了,都面紅耳赤,一言不發。
我媽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喊我道:“小凡,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見到了這個小女孩兒?”
我媽這麼一說,姥姥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窘到了極點,因爲我根本不相信那麼可愛俊俏的小姑娘,竟如此歹毒,想害我的性命。
我懷疑我見到的女孩兒,和姥姥說的女孩兒不是同一個人。
在我媽的催促下,我這才說道:“我今天的確見到了個女孩兒,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姥姥說的那個。”
姥姥連忙問道:“我問你,那女孩兒是不是扎着雙馬尾,穿着白色百褶裙,腳上是一雙運動鞋,模樣也很俊,一看就不是農村娃。”
姥姥說的,跟我見到的女孩兒一模一樣,這下我不相信也不成了。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
姥姥更氣了,拍了一下大腿:“竟然還敢來咱家,真是找死。”
大舅也氣壞了:“讓我逮到那野種,我非扒她一層皮不可。”
二舅說道:“走,現在就去找那丫頭,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把爹的屍體給搶回來。小凡,你放心,有你老舅在,絕不會讓你有事兒的。”
我媽也立即起來,準備出去找。
不過姥姥卻攔住了兩人:“不能去找。”
“爲啥?”我們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姥姥。
姥姥說道:“那丫頭有點邪性。她的貓在我耳邊叫了一聲,就讓我暈過去了!她應該懂點邪法,要不然也不敢給你爹吊魂續命……要知道普通人可沒把握能做成功。”
“這種人不好對付啊,她藏起來,想找到她很難。而且我們大張旗鼓的去找,很可能會打草驚蛇,她對我們提防起來,更不好找了。”
我媽急了:“不去找那怎麼辦?總不能看着小凡……嗚嗚……嗚嗚。”
姥姥說道:“想吊魂續命,還需要被吊魂人的頭髮才行。小凡,今天她沒要你頭髮吧。”
我搖了搖頭。
姥姥說道:“那就好辦了,今天晚上她很可能會來找小凡要頭髮的。她一來,咱們就把她給逮住。”
我們立即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