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了這麼和注意,柿子就看向了小胖。柿子是官二代沒錯,但是他還沒有那種那錢砸人的習慣。小胖是個官三代軍二代沒錯,但是小胖家裡管得很嚴。這件事要辦起來的話,兩個人存了這麼多年的零花錢,應該能有個五六百萬了吧。這五六百萬不知道夠不夠砸臧老闆的嘴呢?
現在的重點是,小胖舍不捨得拿這些錢出來。
小胖被柿子看得發毛,厲聲問道:“你看我幹嘛啊?搓啊,有點知覺了。”
“小胖啊。”柿子搓得更用勁了,“跟你商量一件事。你這麼多年的零花錢存了幾毛了?”
“好好問這個幹嘛?就那麼幾毛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是什麼人。”
“那這樣吧,既然只有幾毛,那算我借你的。給你那幾毛錢給我吧。”
小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要錢?你不是纔拿到一次性的三年工資獎金嗎?夠他們揮霍兩個月的了吧?”
“嘖,就幾毛錢,你還那麼小氣啊。我還能賴你的錢不行。”
小胖的眉頭鬆開了,抖抖手,不用他幫着揉手臂了,就掏出了錢包。柿子賠着一張大笑臉啊。估計着小胖能甩出一張儲蓄卡來吧。可是現實就是,小胖拿出了四毛錢,放在了曲岑仕的手裡,說道:“我全身家當了。兄弟啊,以後你要養我了。”
柿子看着手中的四毛錢,臉上的就變了顏色,白了紅了,然後朝着已經離開的小胖吼道:“衛凌!你個小白臉,吃軟飯的!找你家蕾蕾養着你去吧。”
不過四毛錢也是人民幣,上面也有國徽的。他這個曾經的警察叔叔,還是好好把四毛錢收了起來。
小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在乎街上的人,聽到柿子的話,而看向他的奇怪目光。他芳兒笑着用已經恢復了知覺的手攀上了柿子的肩膀,說道:“你要錢幹嘛?說說,要是真的有必要,老子跟你搶銀行去。”
“我就想試試,用錢砸那臧老闆開口去。”
“你這招估計不行。人家是什麼人啊?房哥啊,身上就好幾套房子呢。估計我們那點零花錢砸不開他的嘴。或者說我感覺啊,他這種人壓根就不會被人威脅的。給他五套房子,五個美女,五千萬的存款,還能好好享受日子。就是讓他去租個小單間,沒老婆,沒存款,他一樣能換個方法好好活着。”
柿子緩緩吐了口氣,點點頭。不過心裡還是不甘心啊。這麼一條捷徑,怎麼就走不上去呢?
“晶緣”很快就到了,晶晶在店裡忙着,天絲也在忙着。
今天的天絲穿着一身粉色的大衣連衣裙,很漂亮,身材很好。店裡已經有了三批客人了,兩人都在接待客人還有點忙不過來呢。
看到他們兩進來,天絲朝着他微微一笑,趁着客人沒注意,就朝着他揮揮手。看着天絲那麼甜甜的微笑,也沒有任何的異常。昨天那場同生共死,就好像壓根就沒出現過一般。
柿子朝着天絲微微一笑點點頭。看到她平安,這就足夠了。想着昨天天絲在河邊的美麗,想着她擋在他面前的堅決。柿子心中柔軟了起來。晶晶是漂亮,是恬靜,但是還是少了這種能讓他放不下的感覺來。
臨近聖誕節的週末,註定是一個忙碌的日子。在“晶緣”裡等了好一會,連個跟天絲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柿子就答應了小胖,先去看看蕾蕾那邊的情況,傍晚再過來。
另一邊晨哥去找幸福。晨哥和幸福小時候也認識的,只是不經常見面。畢竟晨哥那工作的地方,除非是工作人員,要不誰還會一天往那邊跑啊。
算起來,他們見面不到十次。如果昨天不是柿子先叫了幸福姐的話,晨哥壓根就認不出她來。
打了電話,幸福給了地址,給了時間。貌似她上班還挺忙的,定的時間都是在中午十二點到一點之間。還過期不候!
如果是外人的話,以晨哥這種官方道士的身份,他壓根就不會過去了。怎麼着都要給零子叔,金子姨媽一點面子啊。
幸福上班的地方是一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公司。位於城中區挺繁華的地段,租了兩層的寫字樓。
在電梯停下來的時候,晨哥還對着電梯即將打開的門,當鏡子照照自己的模樣。還好,衣服整齊,頭髮乾淨,也沒有什麼特別能讓人笑話的地方。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種整天就在殯儀館裡吃住,看來看去都是麻衣,要不就是黑衣白衣的人,他不懂什麼時尚,他也沒有什麼好衣服。
出了電梯,正對着的一個公司的大招牌,可是樓層裡沒有一個人。至少現在他看過去,沒有一個人,沒有聽到一點的聲音。
在打招牌下面那圓形的大鐘顯示着現在正好是十二點。
晨哥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撥打了手機。手機聲在這個空曠的樓層都顯得很突兀。鈴聲響了不過幾聲,就被掛斷了,接着就聽到了幸福的聲音喊道:“晨哥,這邊。”
晨哥隨着聲音走去,那是一間單獨的辦公室,不大,也足足有二十平米了。辦公室裡明顯的就是佈局了的,以中式的傢俱爲主。實木的辦公桌,實木的沙發,實木的櫃子,在角落還有着一棵小樹,櫃子上是大大小小的綠色植物。
看着這裡的植物那麼多,晨哥忍不住先問道:“你放這麼多的植物,不擔心你領導會批評你啊?”
“這辦公室是我個人的,也沒幾個人會進來。基本上都能算是私人地盤了。我放什麼沒人管我。”說着話,幸福繞回了辦公桌後面,就繼續吃着她的泡麪。
晨哥看着那泡麪,愣了好一會才說道:“吃泡麪不好。”他昨天見到幸福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現在看着她,一身合身襯出曲線的套裝,一雙中跟的鞋子,頭髮利落地挽起來,衣袖也挽了起來,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可偏偏在這裡吃着幾塊錢的泡麪。
“平時我也不吃的,都是去對面的餐廳吃飯。今天不是你要過來嘛,我才吃着泡麪等你的。我們中午就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晨哥,我就不請你吃飯了。”
晨哥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心裡一時過意不去就說道:“晚上幾點下班,我請你吃飯。”他那身並不好的衣服,並不能說明他就沒有錢。要知道官方道士絕對是一個油水很足的職位。
不過幸福竟然說道:“我加班。這幾天都加班,要不我也不會讓你中午直接到這裡來了。趕緊的,說說蒸餾水那是什麼情況。他呢?他自己沒過來?”
晨哥在那實木的沙發上坐下,開始簡單地說了一遍柿子那邊的情況。最後還說道:“我師父給我的任務就是不管用什麼代價,都要保住蒸餾水。蒸餾水本來就是特別的,他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也許還會牽扯到岑家村那邊去。當初,他們那麼多人護下的孩子,不能就這麼讓一個鬼給弄死了。”
“靠!好他個蒸餾水,純屬自己找死的。我看他就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纔會犯這樣的錯誤。”
“不管怎麼樣,現在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們必須保護好蒸餾水。零子叔不在,只有我們兩個了。”
“我要上班啊,別算我。晨哥,你很厲害的。你加油。”幸福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吃完了泡麪,連帶着連湯都喝光了,再將那盒子揉成團,直接一個投籃丟到了門背的垃圾藍中。
聽到幸福的話,晨哥一時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幸福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也從來不認爲我有多厲害。景叔他的腳……”
晨哥的話一下斷了,低下頭去,長長吐了口氣。
關於晨哥和景叔的事情,幸福早就聽媽媽說過來。現在看着晨哥這個樣子,她在沒心沒肺,也說不出狠話來了。所以幸福站起身來,就說道:“好,我只能保證,我將努力做到隨傳隨到。好了,晨哥,我突然決定下午我不上班了,走,陪我逛街去吧。”
說着她就上前拉着晨哥的手臂,這讓晨哥有些接受不了的甩開了她的手,小心地問道:“幹嘛不上班。你上班,有事我給你電話就行。”
可是幸福卻再次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因爲我心情不好,我要去逛街,我要去買東西。而你要幫我提東西。”幸福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說道了那件事,景叔的腿。
這條路要走下去總會有失算的一天。就像當初岑恆叔的死,景叔的腿。一些小傷,好了就好了,但是也有一些傷,將是他們一生的痛。
這些事平時不去想,還不覺得怎麼樣。一想起來,就讓幸福覺得沉甸甸的,很不痛快,所以她決定去買東西。
晨哥還在嚷着:“你真不上班了?要是你領導來了,看到你不在的你,你會被批評的。喂!”
“你覺不覺得你話很多啊?會有什麼後果我會不知道嗎?我自己能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