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勞心中很清楚,這好歹也算是林彬給他們的一個然說喬那丹作爲血族聯盟的上位者,受到中國修行者的監視後有所反應也算屬於正常反應。但是那個陰天樂要是死咬住那是在公共場所,喬那丹又是主動動手而非要說出個誰對誰錯來,妖族肯定是不會向着自己的,而神聖教廷是肯定向着陰天樂的。單打獨鬥,自己這一方並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而且看那個陰天樂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自己挑釁,似乎把握十足,令他心中也有一些忌憚。而羣毆的話,別看自己這一方好手比中國修行界多,可是有神聖教廷相助,陰天樂他們肯定能堅持到中國修行界的支援到來——這裡畢竟是太平洋,不是大西洋。屆時,自己也只有奪路而逃,血族的那點臉面算是被自己丟光了。
但是經林彬在其中這麼一攪和,將此事變成了一場比賽,或者說豪賭,那麼整件事情的性質就變了,縱然最後自己這一方賠禮道歉,那也只是說明自己願賭服輸,沒人能指責什麼。也無傷自己一方的臉面,要是再勝了,那就再美妙不過了。
林彬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件事就這樣解決無疑是很好的結果了。“相信幾位都知道了,馬朱羅市內前一陣子焚燒了大量人類的屍體,島上的所有陵園中的死者,都被我們焚燒一空。”
伊阿古紅衣大主教的臉上立時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這樣地行爲如果說不說破了。他自然可以裝聾作啞,完全當作不知道,但是如今林彬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再沒有反應,那就……
“事先聲明一點,我對這些死者並沒有什麼褻瀆之意,更不是爲了什麼無聊的念頭而去打擾死者的安寧。”林彬看出了他的爲難,解釋道,“而是在島上我們現了亡靈的蹤跡。至今已經有數十人死於非命!爲避免可能出現的危險,不得已所做的預防措施。”
在場的三方人士不由得都爲之動容,但是驚詫的表情背後,卻是各有所思。衝擊最大地自然是喬那丹。他一直所擔心的事情變成了現實,而且如今不僅僅是妖族,就連其餘三方也都知曉了此事,這樣的結果對他而言。無疑是當頭一擊。若非他全身都被黑袍所籠罩,其他人肯定會看到他那變形的臉色。不過即便如此,在場地所有人也都察覺到了喬那丹身上所散出的能量波動有了一個較大的起伏。
“當然了,我相信這不會是喬那丹巫師閣下所爲。這一點毋庸置疑。”林彬微笑道。喬那丹強壓着心頭的驚悸微微欠了欠身,無聲地向林彬地信任表示了謝意。
“哼哼,不是他所爲。他也肯定知道些什麼!”其餘的人不約而同地心中想到。再聯繫到喬那丹最近這一段時間裡的反常行爲。那麼大部分人都明白個**不離十了。
“看來這個未知的亡靈對於喬那丹很重要。而我們地監視行爲,卻又令他不能悄無聲息。不驚動任何人地離開,這些天憋屈下來,也難怪他今天憤而出手。”玄真子心中已有了定論,不過理解歸理解,青城弟子被人打傷後不討要個說法就這樣放過的話,他玄真子也沒那麼厚的臉皮回國去見自己地道友。
“喬那丹他爲什麼不通知我等,難道說我們還會與他搶奪這個亡靈不成?”布瑞查心中有些不解,但是當着這麼多外人,他也不好開口詢問,只是心中暗暗地轉着念頭。他側目看了一眼凱斯特勞,只見凱斯特勞雖然說臉上還掛着貴族般地笑容,但是雙眼中卻沒有了一絲笑意。
陰天樂此時已經若有所悟,怪不得自己那一天在海灘上見到喬那丹後,喬那丹半句話都不願意與自己多說,還轉身返回了酒店,看來自己當時地的確確是壞了他地事情。陰天樂的嘴角微微上翹,心中暗笑,自己不經意間的行爲都可以破壞喬那丹的計劃,看來運氣不錯,這樣的結果我喜歡。“林彬閣下,難道說您口中所說的遊戲就是指找到、甚至於是消滅這隻亡靈嗎?哼哼,讓我們與一名亡靈巫師比較尋找甚至於是收服或消滅亡靈,您不覺得此事大有不公之處嗎?”陰天樂面帶不滿之色道。
林彬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閣下會提出這一問題來,相信在座的諸位心中也有着同樣的疑惑,的確,與亡靈巫師的
丹大師比較尋找亡靈,恐怕在座的諸位包括我在內,風。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老話嗎,寸有所長、尺有所短。雖然說閣下實力的確出衆,但是和喬那丹大師相比,在亡靈方面的造詣肯定不如。所以呢,閣下可以有幾個選擇。一呢,你可以指定由喬那丹大師以外如凱斯特勞閣下代勞;二呢,閣下可以比喬那丹大師提前行動半個時辰。這樣的結果,陰天樂閣下您可否滿意了?”
在座的諸人心念電轉,暗自衡量這兩個條件孰優孰劣,陰天樂沉吟了片刻,微微一笑道:“林彬閣下,就這兩個條件嗎?沒有其他的限制?比如說我先現了亡靈,最終卻被趕來的喬那丹巫師收伏了,那麼這場遊戲又算誰贏了?或者說我和喬那丹大師同時現了亡靈,那麼這種情況又該如何確定勝負?還有什麼條件,閣下還是一併說了,免得到時候喬那丹巫師或者說凱斯特勞閣下又不承認,大家繼續扯皮,傷了之間的和氣。”
陰天樂這副勝卷在握吃定了喬那丹的模樣,令凱斯特勞一方的無不怒氣上撞,喬那丹一頓繁榮權杖,冷冷地道:“這遊戲還未開始,閣下就已經有必勝的把握了嗎?”
陰天樂悠然自得地往椅背上一靠,“那是當然了,不問個清清楚楚,一旦動起手來,喬那丹大巫師要是連亡靈的邊都碰不上,回來豈不是又說我陰天樂欺負你了?如果說喬那丹大巫師想將那視如珍寶的亡靈收服,結果卻被我打得灰飛煙滅,那樣喬那丹大巫師豈不是恨我入骨。有這麼一位可以隨意進出人類的公衆場所,還不能有人陪同的亡靈巫師大領在背後時刻掂記着我,我陰天樂是睡不安寢啊。萬一他再遷怒於他人,這代表團裡再死個千八百人,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比起對亡靈的瞭解度他拍馬也追不上喬那丹,但是玩起其他的花樣來,喬那丹卻不是他的對手。他已經想好了,只要林彬不說喬那丹現亡靈就算獲勝,那麼自己就跟着喬那丹,一旦亡靈出現,就佈下幻陣將雙方隔離開來,就連靈魂間的交流陰天樂也給其一併掐斷,看你喬那丹屆時如何收服。
“你!”深感受到侮辱的喬那丹憤然而起。
“喬那丹大師!林彬閣下自有定論!咱們聽着就是了。”凱斯特勞輕聲地喝道,同時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臂。喬那丹強壓着怒氣,又坐了下來。帽子下兩團鬼火般的雙眼,死死地盯着陰天樂。凱斯特勞不由得暗暗地嘆了口氣,看來這個莫明其妙出現在這裡的亡靈身上必然有什麼特異之處,否則一向冷靜鎮定的喬那丹怎麼會被陰天樂如此容易就激得心浮氣燥。心中同時生起了幾分警惕,既然是如此重要,這些天來喬那丹卻未向自己說過半句,也沒有要求本方配合,這其中是否有什麼用意不成?
林彬此時也不禁有些頭痛,這個陰天樂,將原本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如今搞得竟然是越來越複雜,難不成專爲此事還大家討價還價地制定出個規章制度來不成。雖然說有心想任其自然,可是結果若是太不公,恐怕雙方又要生事。他現在只想平平安安地將這些各國代表送走,讓這次盛事也算是有始有終,別臨到最後,鬧出個令妖族大失臉面的事情來,那豈不是鬱悶到死。
“這個……”林彬故作爲難地笑了笑道,“也不瞞諸位,此事也鬧了不少天了,不過因爲大家均在海上也影響不大,故而一直拖到了現在。我妖族高手雖然不多,也並不擅長這操縱亡靈之術,但是想要找到它的行蹤,並將其消滅掉,說實話,我也不認爲是件多麼難以辦到的事情。若不是你們突如其來的衝突,此事在下根本提都不會提。不過是臨時起意給大家一個和平解決爭端的方法。所以這方方面面地,想得自然也不周全。既然陰天樂閣下提出來這些疑問,放任不管自然是不可取的,可是我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給出一個令你們雙方都感到滿意的公平方案。不如這樣吧,就由你們雙方進行商討,對可能出現的一些情況進行約定,我們和伊阿古紅衣大主教他們屆時只負責監督雙方對約定的執行情況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