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生見狀,眼睛都直了,他的娘子居然拉着別的男子進屋,連鳥都沒鳥自己,這是何等的豈有此理。
“錦修,你先出去,”楊天生一去後堂拉着個臉,“我和玉娘說幾句話先。”
“你們說你的,叫我出去幹什麼,”錦修一撩耳鬢邊的一縷黑髮,悠然地坐下了,“你們夫妻說話隨意好,我啊充耳不聞。”
“那也不行,你先出去,”楊天生執拗起來像個孩子,大手握住了錦修的肩頭,眼見着要將他給提起來了。
看是錦修又不是泥捏的,自然不會這麼任由楊天生這麼對待自己了。
兩人你一手我一腳的,很快打成一團了。
沈如玉有急事找錦修,見了此狀,惱得大聲喊道,“楊天生,你給我住手。”
楊天生哪裡肯依,不過是以更快的速度結束和錦修的打鬥,把人給鉗制住了。
“你給我放手,”沈如玉推開楊天生,板着臉問道,“怎得跟個伢兒似地,長大了沒啊?”
“玉娘,我這還不是……”
“楊天生,你他媽的是醋罈子轉世嗎?”錦修鬱悶得不行,這可是白白遭了一頓打,“我和玉娘結義金蘭,你可是親眼見到的,怎得還這麼酸?”
被戳破小心思,楊天生哼了一聲撇開了頭。
沈如玉懶得搭理他那副傲嬌的樣子,請錦修坐下後,頗爲不安地說道,“兄長,你這次怕是要費心勞力了。”
“這話怎麼說?”錦修十分不解,說完之後,頗爲不自在,“玉娘,你還是叫我錦修吧,這兄長長兄長短的,我啊聽着費力。”
沈如玉福了福身,依了他,“周江海藉故庫房裡的乞丐爲難我,讓我發現他手裡頭有次魚箭的迷藥。”
“迷藥?”錦修摸了摸下巴,頓時反應過來了,“你說是這周江海和我大哥有緣故?”
“我也是纔想通的,”沈如玉略一思忖後,一一道了出來,“之前試,你大哥爲了周江海請了卞太醫,爲了是幫助周江海擠兌我,這應該可以斷定,你大哥和周江海有莫大的關係。”
“聽着沒錯,”錦修點了點頭,示意沈如玉繼續說。
“還有那山絲苗,本事宮禁品,然而卻在這小小的鎮子出現,這又是一件令我怪的事情。”
“山絲苗?”錦修對此毫無印象。
“對,此乃宮禁品,你若不知,可去問一問那卞太醫……”說到這兒,沈如玉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已從錦修的臉看出他對這事兒的警惕心了。
“錦修,玉娘可是你妹子,這事兒你可得擔着,”楊天生走了過來,大手重重地按在了錦修的肩頭,臉佈滿了凝重之色。
山絲苗出現在沈家,一旦調查起來,對沈如玉是絕對地不利,所以楊天生纔有此番擔憂。
錦修頓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我不會讓玉娘有事情的。”
沈如玉聽了卻無法如釋重負,“我沒事的,畢竟早嫁給了天生,家裡又少回去,我不相信我沒做過的事情他們能隨意無賴我了。”
錦修擺了擺手,說起錦覺,臉頗爲不削,“我大哥那種人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至於你做過沒有,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他是不是認爲你做過。”
楊天生點了點頭,難得和錦修能這麼統一步調的,“周江海本來費盡趕你走,怕是事情查下去,到時候來個欲加之罪,更讓我們措手不及。”
“那……”沈如玉有些過意不去,這樣一來,免不了大動干戈了。
“玉娘,你別急,我們會想辦法的,”楊天生雙手搭在了沈如玉的肩頭,低頭深情凝望,那牢牢護妻的樣子惹得錦修不由地輕哼了出來。
“咋地,不服氣的話,早早地尋個好的,成親是了,別來羨慕我們,”楊天生挑了挑眉,忍不住打趣。
“嘁!”錦修不以爲然,“我不傻,不想找個箍箍兒套牢了。”
沈如玉和楊天生相視一笑,別提多默契了。
“那天生你沒事了吧?沒事了,和我走一趟,”錦修睨了楊天生一眼後,嘴角帶着一絲輕笑地吩咐。
“喂,錦修,你好歹現在也算我半個大舅子……”
“打住,”錦修打斷了楊天生話,仰着下巴,破具挑釁地問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半個大舅子?”
楊天生摸了摸鼻尖,十分不以爲然,“本來是,玉娘是你半路認的妹子。”
“你……”錦修氣結,又反駁不了,只得很堅定地解釋道,“楊天生,你給我記着了,玉娘她是我妹子,你若是敢欺負他,我是會打得你滿地找牙的。”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楊天生送了個白眼過去,這邊低頭對沈如玉輕聲說道,“玉娘,甭搭理他,我纔不會欺負你呢。”
“好了,你們兩個……”沈如玉哭笑不得,兩個大男人居然爲了她鬥嘴,想想覺得好笑,可心裡又甜滋滋的,十分幸福。
“走啦,走啦,”錦繡起身示意楊天生跟着出去,“一個大男人成天圍在女人身邊,有意思哇?你得作出點成績出來,纔是對玉娘好。”
“囉嗦,我還用你教啊,”楊天生緊緊地摟着沈如玉,也不怕這小動作亮瞎錦修的眼,“我圍着我自個兒女人,你能把我怎麼着。”
“成,我拿你沒轍,不過你若是不努力的話,以後我可是會唆使我妹子甩了你,找個更好的……”
“你敢!”楊天生送開沈如玉,朝着錦修便是一個高踢腿,錦修閃躲過去,跑出屋子,提氣躍牆頭,挑釁道,“來啊,來打我啊,抓到了讓你打我。”
楊天生躍牆頭,可是錦修又跳了下去,很快,兩人不見了蹤影。
沈如玉回神,笑着搖了搖頭,這纔去了藥鋪。
“玉姐姐,外頭好些人找你,”看到沈如玉一個人出現,青山便指着外頭給沈如玉看,已經沒了之前被錦修訓斥的拘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