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無塵的交代,自然道果然就像麻原彰顯說的那樣,源遠流長。
甚至,它源於一千多年前華夏盛唐時期!
那時候,是西方傳到華夏的一個正當教派,名字叫做景教。這教派在上流社會傳播很廣,宣傳福音,而且頗受歡迎。後來,這教派起起落落,又相繼稱爲也裡可溫教,意思爲信奉福音。恐怕所謂“福廕聯盟”的“福廕”二字,和這一點也有關係。
但是後來,這教派就斷斷續續。而且,被別有用心之人滲透了進來,加以篡改。這時候,就已經變了味道了。特別是和華夏本土的白蓮教融合之後,形成了一個實力恐怖的派系。這個派系的融合能力很強,幾乎就是一個無孔不入的蛆蟲。
當滿清末年列強入侵的時候,外國人也到華夏來傳教。而這融合能力極強的自然道卻來了一個反噬,竟然把那些教會都融合了進去。並且順着這些線索,影響了那些教會在外國的本部。漸漸的,形成了九大教區,簡直令人瞠目結舌。甚至於還在國內影響了大批勢力,包括一手扶持了洪秀全的拜上帝會,形成了轟轟烈烈的太平天國運動。只不過天國後期發現被其滲透,意圖擺脫控制。於是自然道大恨之餘策動天國內部大亂,大好形勢於是一朝付諸東流,功敗垂成。
而再往後,好像還演化成了什麼一貫道,越來越邪惡。而西方教會說是滲透過來建立什麼教會學校,但實際上都是自然道在暗中掌控。那些滲透來的比如聖約翰教會、聖路加教會,反倒其根源卻恰恰就在華夏。
新華夏建立後,這種邪惡派系漸漸失去了生存的土壤,使得他們興風作浪的能力大大降低,再也不能興起以前白蓮教起義、太平天國那樣的暴烈行動。但是,他們依舊賊心不死。歷史上,它們經歷的大風大浪太多了,好多次都近乎被官方消滅,卻都能死灰復燃。所以,他們認爲自己在新時期只是暫時的消沉,總有再度輝煌的時刻。爲此,他們也在不停的努力。
於是,他們暗中扶持什麼密宗、法相邪功,策動好多罪大惡極的事件,就是爲了暗中蓄積更多的基層力量。
總之,這是一個極不簡單、生存力很強的秘密組織。它的歷史超越了青幫,甚至超越了號稱千年傳承的龍吟寺!
面對這樣一個組織,一個大悲寺不足以剿滅,所以周東飛讓龍影也派出了內勤組前去支援,雙面夾擊。
……
但是,周東飛並未能親自參與對自然道的追擊。因爲就在他從甘梓城回蜀中省城的時候,接到了黃百強、乃至張部長的電話。因爲,有個極其重要的約見!!!
到了首都之後,周東飛第一時間就去龍影總部,找到了總指揮黃百強。看到周東飛回來,黃百強笑道:“你好大的面子,羨慕死老哥了!”
周東飛笑了笑,“有啥好羨慕的,你又不是沒見過。不過,我這倒是第一回。”
黃百強不無羨慕的笑道:“我以前那是成批的被接見,你這倒好,可是一號首長指名道姓的接見你自己!說,你究竟神神秘秘的做什麼事情了,竟然驚動了一號首長!”
一號首長!
竟然是一號首長要親自接見周東飛!
難怪那麼多大事都要推開,周東飛也要急着趕到首都;也難怪連張部長都親自打電話,要求周東飛好好準備一下,謹慎對待。
張部長這個護犢子的老將軍也有一些本位思想,要求周東飛必須穿軍裝到首長那裡,別穿着公安部副部長的警服。要是敢以公安部或國安部副部長的身份去,丟了軍人的本職,張部長是要罵人的。張部長軍人榮譽感極強,對於自己手底下出來周東飛這樣的新任傳奇兵王,那自然也是頗爲自豪的。
當然,周東飛也笑稱自己知道什麼纔是老本行。於是,張部長這才爽朗大笑着說“還算你小子有良心”。
面對黃百強的追問,周東飛只是笑了笑。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被一號首長約見,肯定是因爲那個“鏡湖公衣鉢傳承人”和“龍吟寺首席護法”的身份。他得到了鏡湖公的全部傳承,這一點極其重要。鏡湖公,那是和歷任一號首長都有直接聯繫的。如今周東飛接替了他,自然也要和一號首長建立聯繫。但是,這些東西不能對黃百強說。
看到周東飛悶葫蘆,黃百強的反應和當初的程青虎差不多,但是比程青虎收斂很多,只是笑罵“你這傢伙真不夠意思、啥都掖着藏着”。
在龍影總部辦公室,周東飛拿起了自己那身中將軍服。輕輕彈了彈衣服,看到沒有絲毫的皺褶,這才穿在了身上。肩膀上,兩顆大金星熠熠生輝。
等到約定的時間,周東飛提前半個小時到了一號首長的辦公地。本以爲要等上一段時間,因爲首長的時間非常緊湊,每天的工作安排都非常密集。但是當他提前到了之後,經過首長秘書的彙報,竟然就讓他提前進去了。進辦公室的路上,連那大秘書都覺得好奇:軍中連上將都不少,首長今天怎麼對這個中將這麼感興趣。但是在這種部門裡混事的人嘴巴都牢靠,不該問的一句不問,只是把周東飛引薦過去就算完事。但是這個大秘書的這個疑問,也證明一號首長其實約見周東飛的心情很迫切。
進入了首長辦公室,周東飛闆闆整整的行了一個軍禮。
眼前這個老者,周東飛太熟悉了,各大媒體上幾乎天天看到。但是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第一回。
“東飛同志請坐。”一如電視畫面上的熟悉聲音,但是今天的特別真切。首長笑看着周東飛,“作爲全國現役的唯一傳奇兵王,不會也這麼拘謹吧?”
“不拘謹,就是有點興奮。”周東飛咧嘴一笑,不亢不卑。
首長笑了笑,表示理解周東飛的心情。他仔細看了看周東飛,感受到那一身英氣,笑道:“總理曾對我提到過你,康書記也提到過。特別是康書記,他可是一個非常挑剔的老同志。能被他寄予高度評價,說明你身上肯定是有特點的。今天一看,果然是個具有特殊氣質的高級軍官。”
所謂的“特殊氣質”,肯定說的是他那一身妖孽氣。但大首長都沒挑明瞭說,周東飛犯不着給自己貼上妖孽的標籤。於是,只是笑了笑。
大首長笑道:“這次約你過來,可能你也應該知道原因——畢竟你已經正式接任了張鏡湖老先生的職責。張老先生一生爲國,我們都不想看到他退居二線。但是歲月不饒人,我們也不能不近人情的一直強行留任這樣一位老者。還好,今天看到你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首長過獎了。我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也生怕做得不如師父。假如真有些地方做的不好……”周東飛說。
“不怕!年輕人,哪有不犯錯誤的,哪有不交學費的。經驗是一步步積累出來的,進步也是在一次次挫折和一次次改正之中磨礪出來。”一號首長笑道,“至於說能不能做到張老先生那麼好,我看你是可以的。至少在針對龍吟寺這件事上,我能看到你的大局觀念。”
周東飛知道,首長說的是一統龍吟寺、甚至要恢復龍吟寺外宗的事情。同時,或許也包括他針對福廕聯盟做出的一系列事情。當初鏡湖公身爲首席護法的時候,對於福廕聯盟這樣的問題是很不在意的。宗教界的事情,就該交給宗教界的龍吟寺,他張鏡湖只管地下世界的問題。而且,鏡湖公也對當初內宗的做派很失望。
但是,周東飛上來之後沒有延續鏡湖公的那種情緒,而是積極作爲、主動出擊。這一點,確實比鏡湖公更具有大局觀,看得更加全面。
看到周東飛依舊在仔細傾聽,一號首長繼續說:“這件事你做得好,很好。龍吟寺避世多少年,逐步放下了本該承擔的責任。政府雖然不會主動去請他們做什麼,但還是覺得非常惋惜。現在你能讓他們主動擔負起責任,這對於我們大好國內形勢的進一步穩定是有好處的。比如你最近所做的針對密宗和法相邪功的工作,就很出色,根除了兩顆擾亂社會的毒瘤。”
“首長這麼忙,沒想到還知道這兩件小事。”周東飛笑着,但心裡頭覺得首長的消息太靈通了。
“不要覺得我什麼都知道,我也是人。沒人告訴我,我也不會知道。”一號首長笑了笑,“一會兒他們就會來——而且你們都是熟人。”
竟然同時約了其他的人!
不多時——也就是原計劃約定的時間到了,兩個人同樣被剛纔那大秘書引到了一號首長辦公室。看到第一個人,周東飛當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知道就是他把最近的事情告訴了一號首長。
但是,第二個人的身影,卻險些讓周東飛掉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