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明知不可違還滿口答應。現在倒是犯了難了。你聽我的把這錢給人退回去,從此不要說人閒話你就可以逃過一劫,否則的話你就不光有血光之災了。”
女人忙捂着自己的錢包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能有多大的事,我廖梅手裡的錢還沒有還回去過。算了算了,讓你算你也算不出什麼來!”
女人說着拔腿要走判官忙說。
“大姐,我這是好心救你。你不能再越選越深了,你的行爲可是犯了大罪的。”
女人白了一眼判官端着自己的盆走開了。我看着判官嘆着氣笑了笑走上去坐在判官的對面。
“判官,給我算算吧,這局你能不能讓她回頭是岸。”
“十殿何必再來取笑我。現在高香剛燃我還有機會。”
我看着女人開始坐着洗菜的井口地上插着的高香點了點頭。
“我也希望她可以懸崖勒馬,所以我並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情。”
判官站起身用手在桌子上空抹了一下剛剛的桌案便不見了。我看着女人離去的方向和判官一起跟了上去。沒走多遠就見那女人站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裡時不時的向外張望。我和判官閃身躲起來卻聽見那女人正和一個年輕的女人說着話。
“春兒,你就放心好了,梅姨保證讓你倆成了。你看看你長的呦,這個水靈。不比那野丫頭好上百倍?到時候嫁過去住人家的小二樓可別忘了叫梅姨去串和門兒去!”
“梅姨,這樣好麼?我看還是算了吧,山哥和那女孩也挺好的……”
“丫頭,可不行說這話。梅姨到不是心疼你娘給我的這兩個保媒錢,只是看你這小心思就知道你是個疼人的人。你能看上大山是他的福氣。何況一個外鄉人來咱們這不知跟不知底的到時候坑了大山丫頭你又該心疼了。放心吧,這事包在梅姨身上,保證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過去。”
判官聽到這忙衝出去對女孩喊到。
“姑娘,這婚成不了,如果放任她這麼去做的話會出大事的。姑娘,天下好男兒那麼多,你一定能遇上更好的,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用重傷別人的話來換自己的利啊!”
女人聽了判官的話捂着連哭着跑出去,廖梅看見判官的出現一邊怒罵着一邊拿着掃帚跑出來追打判官。
“又是你這個瘟神,老孃不打死你。你就是誠信出來叫老孃不痛快的。”
我看着判官被追打的樣子也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抓住女人手裡的掃帚手腕一扭搶了過來。判官見我出面幫他也吃驚的看着我。
“你簡直就是個潑婦!長舌的毒婦不給你點厲害還真不知道我們是誰!”
女人愣了一下慌忙大聲喊叫着。
“來人啊!打死人了……沒法活了……”
女人的喊叫聲越來越高判官連忙拉着我拔腿就跑。不知道跑了多遠判官停下來看着身後,長出了一口氣。
“你幹嘛要帶着我跑?那女人你不嚇住她是不會改的。你的時間不多了,現在香已經燒了快一半了……”
沒等我說完只聽見那女人的聲音遠遠的從背後響起。
“可不是嗎,我和你說!我百分之百確定那姑娘絕對就是幹那個的。我親眼看見了的……”
“真的啊?那我一會得和我加老頭說說,讓她力離那狐狸精遠點。聽說幹那個的都可有那花花道了,不知道怎麼的就把人勾走了。你說她能不能有那個病啊?我聽人說幹那個的都有那病,還傳染嘞!”
那藍棉
襖的女人點了點頭煞有其事的說。
“我也聽說了,那練歌房的娘們都有那個病。身邊有親戚朋友啥的都告訴告訴,可離那女的遠點吧。好像是碰上了就能傳染還是怎麼的,反正挺邪乎!”
判官聽到這連忙在次衝出去,那女人見到判官不能他說話擡手上來就打。只聽判官大喊一聲。
“住手!你很快就要死了,你還渾然不覺!”
女人更是發怒,拿起地上的石頭就砸。判官看着石頭飛過來身上發出煞氣將石頭擋下,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扭曲起來。女人擡手擋住眼錢的風沙從指縫中看着晴空萬里的天空喃喃的說。
“真是怪了好端端的起這麼大風!遭了,家裡傳呼都沒關。”
兩個女人一拍即合連忙轉身往回跑去。風終於停下來了,判官深色複雜的看着兩個女人的方向。
判官神色複雜的看着女人離去的背影喃喃的說。
“看來只能這樣了,不用非常的手段這女人是絕不會相信的。”
判官說着向回跑去。我看着不遠處地上突然出現的高香已經燒了一半也忙追過去看。只見判官在女人家的門前單手撐地,陣陣煞氣呈現出來空氣都下降了好幾渡。
“你要做什麼?我慌忙問到。”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想辦法叫她相信而已。”
判官說着手掌向上抓起,一顆參天大樹破土而出將女人的房子高高的拖起。女人哭喊着以爲是地震拼命的爬到門口,將門打開的同時之間自己的方子懸在空中嚇的連連後退。判官見女人慌張的關上門也擡手緩緩將樹落下。女人見外面恢復了平靜將門開出一條戲鳳看了看。判官紅着眼睛說。
“你現在還不相信麼?我死冥府的判官,我知道你今天會作下孽特來阻止你。如果你執意不肯悔改的話你會落入冥府的舌犁地獄,舌頭被鐵鏈勾在犁上,日復一日在天地間勞動,石頭會被拉的很長,終日倒爬逆行直至罪孽贖完。”
女人想了想看着自己腳下的地面突然問到。
“你說你是判官?你現在變出一根金條出來我便信你。或者你有點石成金之術?”
判官看着女人貪婪的眼神無奈的談了口氣。
“你要是不能點石成金,也不能便出金條給我你有管我幹啥?你會法術就了不起麼?我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還要把我送入十八層地獄不成?一個變戲法的還想從我這騙錢,你還嫩了點!”
女人說着關上門。只留下我們兩個呆呆的立在門外。我看着牆角里憑空出現的香已經所剩無幾也不緊跟着緊張起來。
“來人啊!不好了……”
一聲驚呼聲從院外傳出,頓時點燃了這個寂靜的小村莊。我和判官連忙跟着聲音跑出去,只見另外的村民也有幾個正前跑,我連忙拉住一個村民問到。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那男人想了想說。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說有人跳井了。”
我和判官相互對視了一眼連忙跑過去,一直跑到村口剛剛女人洗菜的井邊。一個女人的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裡,被一張白色牀單蓋着,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我們衝到人羣裡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奮力扒開人羣衝上去掀開女人身上蓋着的牀單,一時間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我看着男人抱着女人滴水的屍體痛苦的嚎叫着,身邊卻傳來幾個女人的竊竊私語聲。
“唉!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姑娘了,客死他鄉。”
“你還不知道啊?我聽說她有病!”
“什麼病啊?”
“賣肉的,當然是那種病了!”
男人似乎也聽見了人羣中的議論聲紅着眼睛將女人的屍體放在地上猛地站起來從人羣中抓過一個女人的衣領拎出來。
“你再說一遍?你憑什麼這麼說她!”
女人無辜的說。
“大兄弟,都是街坊鄰居的,這話又不是我說的,是我從別人那聽說的。”
“你聽誰說的?”
“就是老王家賣店說的,說你這媳婦是城裡髮廊的,她還親眼見過她招生意呢!”
男人聽完爆跳如雷,推開那個女人向村東頭跑去。我和判官也緊跟着去看熱鬧的人流跑過去。男人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跑着,路過一戶人家的時候抄起那家門口立着的一把扁擔跑的更快了些。眼看着那男人衝進賣店用扁擔砸碎店門口的窗戶,裡面一個女人梳着頭髮一邊罵着一邊走出來。
“是哪個小王八犢子敢砸老孃的鋪子,是活夠了還是……”
女人看着渾身是水的男人愣在原地,硬是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男人提着扁擔照着女人砸過去,女人忙閃身走進屋子用身體倚着門喊着。
“張家老大,你這是幹什麼,出了什麼事了咱們好好說!你這會鬧出人命的。”
男人一邊踹着們一邊聲嘶力竭的喊着。
“讓你造謠生事,今天我就是要宰了你,爲我媳婦賠命!”
女人聽見這話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哭着喊到。
“張家老大,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能出這麼大的事,而且,那話也不是我編的,沒譜的事我也不敢說不是?我是聽上邊老光棍子雷老六說的,他說他自己嫖過那丫頭,你要找賠命的你也去找他啊!求求你,嬸子只是嚼舌根子,議論過一嘴。都是雷老六的錯啊!”
男人聽見女人的解釋扔了扁擔撿起地上的一把殺豬刀直奔雷老六家,衆人來到雷老六家大門口只見門上掛着一把生鏽的銅鎖一副沒人在家的樣子,衆人都鬆了口氣。而就在男人不甘心的用刀披着門的時候從門裡面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男人提着刀叫罵着,刀刃劃破了手也沒有感覺到。
“雷老六!你既然在家就給我像個男人一樣給我出來,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的窩。”
“兄弟,你不應該找我啊,我並沒有說什麼啊!我哪敢出來啊,你剛剛去砸人家店子的時候我也看見了,要不是我跑的快現在我都成你刀下鬼了。我根被沒有說過我嫖過你家媳婦,你看我窮的褲衩子都漏幾個窟窿了哪有那閒錢去嫖啊。我是聽人說的你家女人有那事,我也是喝了點酒正巧那賣店家掌櫃的談論這事,我就說我瞧見過你家媳婦長的漂亮。別的我真是啥都沒說啊,是他們把瞧聽成了嫖,我對天發誓啊。再說你問問你身後這幫看熱鬧的,他們有幾個人議論過這事?要不是他們見到你家媳婦都指指點點的她也不能想不開跳井的啊!”
男人聽見雷老六的話身體一軟跪坐在地上仰着頭看着天。抽泣的說。
“你們告訴我,這話是誰說的!我媳婦死的冤枉啊,你們要還有一點良心就告訴我……”
就在衆人沉默的時候一個女人紅着眼睛從人羣中走出來蹲在男人的身邊,那女人搶下男人手裡的刀又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爲男人包在手上。
“春兒,你告訴我好不好!哥求你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哥求你,告訴我是誰害死的我媳婦,哥就求你這一件事啊!春兒……”
女人笑了笑從地上撿起掉落的尖刀站起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