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王行估計也跟我一樣陷入了懵逼狀態,接着憨笑一聲,上去要抱文錦“別特麼鬧了,待會大哥請你喝酒!”
“保持距離,不然我當你是在挑釁!”文錦冷冰冰的推開王行,點燃一根菸朝着王行噴了口煙霧道:“誰都有少不更事的那幾年,現在我醒悟了,只有跟着清幫混纔是王道!”
“你來真的?”王行的瞳孔驟然放大。
“不然你以爲我逗着玩呢?北青公路上有一家廢棄的工廠,不服氣的話咱們就到那邊碰了一下!”文錦一臉平淡的聳了聳肩膀,胳膊一揮幾個小弟壓着毛威和那幾個青年就上了他們車。
“草泥馬,玩碟中諜是吧?狗孃養的,真給兄弟們翻臉是不是?行...給我他媽等着!”王行指着文錦的車前臉吐了口唾沫,文錦不以爲然的按了兩下車喇叭,捷豹汽車擦着我們的身體“嗖...”一下躥遠了。
“這個狗逼!真他媽不是人揍的!”林殘也憤憤不平的咒罵了一聲“混了兩天清幫,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擦他姥姥的,千萬別犯在我手裡!”
“文錦不是那種人,如果他真想賣咱們,當初在駱駝的手下有的是機會賣,我估計是剛纔人太多不方便!”我擺了擺手朝着兩個兄弟解釋,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心底也沒多少底氣,嘆口氣道“打聽一下北青公路有什麼廢棄工廠!”
“怎麼?有打算跟他碰一下?”王行望向我。
“不碰,就我和你還有殘哥過去吧!”我舔了舔嘴脣,還是決定冒險賭一把。
“哥,那我呢?我也跟着你們一起去吧!”陳御天臉色通紅的望向我。
“你回去睡一覺,瞅你喝了兩口馬尿,說話都不利索了...”我笑罵了陳御天兩句,正說話的時候剛剛藏在對面超市的劉晴就走了過來,有些怯生生的站在不遠處看我們。
看她欲言又止,想過來又害怕的模樣,我微笑的走了過去打招呼“怎麼了妹紙?還有什麼事情麼?”
“大哥,你能不能讓你弟弟送我回家,我有點害怕...”劉晴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旁邊的陳御天,嬌聲道“剛纔我看他好厲害...”
“小天,交代你個任務!”我朝着陳御天招招手,陳御天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哥,我真沒喝多,你是不是打算帶我去啊?”
“你負責把劉晴送回家吧,畢竟人家幫了咱們這麼大一個忙!”我拿下巴頦指了指劉晴,本以爲陳御天肯定
會歡呼雀躍的接受,誰知道這小子榆木腦袋似得,頓時就怒了,撥浪鼓似得搖了搖腦袋“我不去,她自己又不是沒腿,又不是不認識自己家門...”
“可是人家是女孩子啊?聽話去吧...”面對陳御天的不解風情,我是真有點哭笑不得了,這事要是讓謝澤勇趕上,根本不用人攆,自己就屁顛屁顛開始大獻殷勤了。
“女人咋了?女人比咱多啥?不去!”陳御天不滿的嘟囔着。
“不去就不去,誰稀罕你送似得...”劉晴當場也發飆了,瞪了眼陳御天后,氣鼓鼓的轉身離開。
“小天,你總不能讓人背後戳咱們脊樑骨吧?說咱們過河就拆橋,萬一那妹紙半路上被人截了,你說後悔不後悔?以後想起來你良心有沒有愧疚?”我摟着陳御天的肩膀好言好語的規勸。
其實我看的出來那個叫劉晴的小女孩八成是看上陳御天了,畢竟這個年齡段的女生都還很單純,喜歡的男生要麼就是成績好、長得帥,要麼就是街邊的小混混,看起來像英雄。
“好吧...”陳御天一臉不快的點了點頭,朝着劉晴擺手喊叫道:“喂,男人婆...你等等!”
“噗...”我和林殘、王行同時笑噴了。
打發其他兄弟返回“酒吧路”,我們哥仨坐上林殘的車直接前往文錦剛纔說的那家廢棄工廠,“康子,文錦要是真反水...咱們兄弟仨還不夠人塞牙縫的,你可想好啊!”林殘擔憂的衝我說道。
“越是熟悉的人越知道捅咱們哪最疼,文錦要是真反水...背後使點小手段,絕對夠咱們喝一壺,他犯不着這麼光明正大的挑戰!”儘管我心裡依舊七上八下,但依舊固執的相信文錦肯定是有苦衷。
到達那家建在路邊的廢棄工廠,站在大門口看過去漆黑一片,感覺跟鬧鬼似得,格外滲人的慌...我們仨人紛紛點燃一根菸,深呼吸一口走了進去。
藉着手機羸弱的燈光慢慢往裡走去,這家工廠看起來廢棄的時間應該不短了,四處雜草叢生...殘垣斷壁似得建築夾雜着濃濃的灰塵味,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後,我看到兩道汽車的燈光,還有兩道人影,一個坐在車前蓋上抽菸,另外一個人影好像被人捆綁住了,躺在地上發出“嗚嗚...”的聲音。
再走近一點,我纔看清楚那輛亮燈的越野車前臉上坐着抽菸的男人正是文錦,而躺在地上“哇哇...”亂叫的傢伙就是毛威。
“怎麼個意思?不
是要羣挑麼?你一個人對我們仨?”走到亮燈的汽車跟前,王行一臉不樂意的吐了口唾沫。
“嘖嘖嘖,我行哥生氣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文錦咬着菸嘴從車裡蹦下來,笑呵呵的朝着我們伸開雙臂“真想你們了,兄弟!”
“別鬧,清幫的大堂主...別讓我們待會又用自己的熱臉貼您的冷屁股...”林殘同樣餘怒未消的上下瞟動了文錦兩眼。
“我的親哥哥們,你們是不是傻?剛纔當着那麼多人面前,我跟你們摟摟抱抱,還不如直接告訴清幫的老爺子,說我是天門的內奸!好了,好了,都別生氣了!我請大家喝酒賠罪!”文錦笑呵呵的從車裡搬出來兩箱子啤酒放到地上。
然後分別拿出來幾瓶啤酒咬開瓶蓋遞到王行和林殘的手中,倆人這才轉怒爲喜。
“這個鱉犢子怎麼說?”我指了指地上被襪子塞住嘴巴的毛威問道。
“長夜漫漫,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問他!是先聽我的事情,還是先撬開他的嘴巴?”文錦跟我碰了一下啤酒出聲問道。
“先聽你的事情吧...”我沉思了幾秒鐘後說道,反正今天也沒打算放毛威活着離開,無所謂多他一個聽衆。
“我現在是清幫金堂的副堂主,清幫一共有金、木、水、火、土五大堂主,分別是幾個區的老大和一些幹實業的牛人,不過我的身份比較尷尬,我沒見過堂主,只是聽說堂主好像是清幫的大小姐...”
文錦一邊喝酒一邊跟我們慢慢解釋。
原來上次文錦帶着駱駝的殘餘小弟撤出閔行區後,就直接返回了清幫在黃浦區的總部,一直都在南京路上的幾個夜場負責,昨天他們場子突然抓到了幾個賣“藥”的癮君子,文錦順藤摸瓜審問出來了閔行區“黑鬼”這個名字,趕忙上報清幫大佬。
接着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清幫大小姐今天早上突然給文錦打電話,讓他帶人到閔行區抓“黑皮”,並且想辦法剷除魂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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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從始至終你都沒見過清幫大小姐的本來面目?”我吞了口啤酒問道文錦。
“嗯,沒有見過!但是那大小姐好像對閔行區很熟悉...今天抓毛威的時候,她甚至都具體到了哪條街...”文錦點了點腦袋,突然壓低聲音道:“今天你們來抓人的時候,都有誰知道?”
“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啊,康子給我打的電話,我喊的林殘...當時王倩和林夕在場!”王行茫然的搖了搖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