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不見而已,卻如同分別了數十年。忽然好想那個總是似笑非笑的和她開玩笑,總是壞壞的嘴巴卻做着溫柔的事情。她想念他的聲音,想念他的話,想念他的撫摸,想念他的擁抱……她忙着的時候好不容易不讓自己去想他,可當她想到他的時候,積壓的思念如同潮水一樣將自己的心都淹沒。
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面。
“晠……”
她該怎麼辦?這樣的逃避,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數百年的執着尋找,一年時間的迅速陷落……我到底該繼續尋找失落的東西,還是就此沉淪在眼前……
再讓她想一想,只讓她在想清楚一點兒,不讓自己後悔,再給我一點時間,做一個的抉擇!
吃着吃着……怎麼,這龍鬚麪的味道……天!這不會是真龍的龍鬚吧?
白小靈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我……我剛剛吃了龍鬚……我剛剛吃了龍鬚……”白小靈腦海中就只剩下這一句話……
正當白小靈唸到自己吃到了傳說中的龍鬚,擔心會不會被神龍追上門來的時候,隔壁宿舍的幾個同學急急忙忙進來將她拉住,道:“白小靈,你去哪兒了?你家筱潔出事兒了!”
筱潔算得上是白小靈在塵世見最要好的朋友,聽見此言,加上原本就因不好的預感有些焦躁,心想莫非是是啓靈符發動了?
白小靈立刻急道:“她出了什麼事?”
白小靈在學院是又名的好脾氣。從不與人爭吵,總是懶洋洋地漫不經心。在走位同學的眼中,她有些迷糊性格包容,常與人開玩笑,大家都從來沒見過她如此焦急認真地模樣,被她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纔好。
白小靈心中焦急,剛纔發現學院中陰氣與獸氣越來越明顯。不由得擔心筱潔是不是沾染上了陰邪,口氣不自覺的就重了些,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幾個同學這纔回過神來,七嘴八舌的將事情說了。
原來有個男生拿了一束玫瑰花來找筱潔,看樣子是筱潔的追求者。但筱潔對那人沒有好臉色,沒說幾句就吵了起來。筱潔一向強勢。特別是對男人毫不客氣,極不給面子的將那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個男生白小靈也是認識的。以前就曾經見過幾次。如果不是身爲修真者的白小靈有着過目不忘地本領,恐怕怎麼也不會對那樣的人有印象的。
那樣一個靦腆、膽小,各個方面都是沒有任何特色的男生,居然有勇氣來給筱潔送花?
據說那平時大話也不敢說一句的男子,臨走時居然放下了狠話,類似於“你總會來求我的”“你跑不出我地手掌心”的言語,語氣十分怨毒。
不久後,筱潔接了一個電話,怒氣衝衝的出去了。說是要教訓教訓那個男生。結果出去之後沒多久。校醫院就通知桃子和小芊去醫院,說是筱潔在校外附近被人圍攻。受了傷昏倒了。不過傷勢不嚴重。筱潔是習武的,將自己的脆弱部位都保護得很好。只是手臂骨折,背上多處瘀傷。
白小靈聽了,更不放心。這點外傷倒也不嚴重。但筱潔的身手,她是很清楚的,一般古武術者都不是她的對手,能將她打傷的絕對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白小靈能忍氣吞聲任由別人欺負自己的朋友麼?
妖族一樣護短,看妖帝舞天包庇孫悟空就能看出端倪。
海龍一族賣身玉帝,做了玉帝在人間水中地專屬走狗,舞天早就看它不慣,孫悟空出手教訓,舞天反而袒護。到後來孫悟空殺戮太重,殺了幾個佛門地高僧,這才惹得如來介入,內部問題變成了國際性的外交問題。玉帝爲了避免與一向交好地西天神界衝突,又思慮孫悟空留着也是禍害,竟然大大方方交了出去。如不是後來孫悟空皈依佛門,妖族與佛門恐怕要演變成一場驚天大戰。
恐怕悟空皈依佛門也是爲了保全妖族地妥協。桀驁不馴的齊天大聖能做到這樣地隱忍,可見在他心目中妖帝的分量!
不過,由此也說明了妖族包庇護短、不尊常理、妄自尊大、惹是生非……等“惡習”的根深蒂固,舞天大帝這個上樑都是歪的,下樑也就不指望端正。
白小靈一聽便知道十有是那男生的搞的鬼——就算是旁觀的這些同學都知道了,更何況她?
“這人倒是好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在沉默中爆發’?”白小靈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一個人的性格在短時間沒發生如此大的變化,而且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刻……
不行!還是得去看看!
白小靈心中對那個不知名的男人罵了一聲,問衆人道,“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只知道是姓金。”
“看見那人長什麼樣子了嗎?”
大家描述一番,白小靈進宿舍拿出畫筆白紙,按照衆人的說法幾筆勾勒出一個大概。
衆人一看,都驚歎不已:“天啊!白小靈,你的畫工簡直堪比專業人士!以後考慮進警局,專門負責畫通緝犯!”
她們不知道,白小靈一邊問,一邊用神識接觸她們的精神,當她們全神貫注的想着那個人的樣子的時候,白小靈就能感應到她們腦海中的畫面,自然毫不費力的畫了出來。
等靈守回來,讓他去查查這個人。等找出來了再想想怎麼教訓他!
幾個同學見白小靈臉色不好,怕她不理智行動會吃虧,都提醒她,有的說道:“你還是先別找那個男人,先去校醫院看筱潔吧,還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呢!”有的說:“我們晚點兒也去看看她。”還有人說:“這件事我們已經報警了,學校會處理的,你別自己去找啊!那些人是黑社會呢,會吃虧的!”也有人建議:“你要找那個姓金的,最好跟家裡說一聲,讓你那個未婚夫來處理,被給人欺負了去!”
白小靈平日裡從沒顯示過功夫,大家的印象中她是個沒有城府的柔弱女子,從來都是筱潔等三個室友護着,家裡似乎也很有錢,常有車輛司機接送,對人跟一張白字似的。大家都猜測她家有些來頭,都建議她通知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