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對方手中拿着的是仙器,那麼高下也就很清楚了!沒有取勝的希望,只能想辦法逃開。敵方手中拿着仙器這個消息,也要儘快的告知義兄弟以及聶小倩才行!
白小靈心中焦急,但卻沒法逃開。對方仙器在手,自己全力抵擋恐怕還能撐上一陣,但若是逃跑,恐怕只有將自己後背留給對方挨宰的份兒!
白小靈大罵不止:“難怪人家說蛇和蜈蚣是天敵!我最討厭蜈蚣!”
不得已,只得硬碰硬。保命的一堆法寶一太極圖爲中心和那吃痛之下瘋狂撒野的白龍糾纏不休,而白小靈本人則手持赤影劍與吳才鬥在一起。
近身戰,被保護得很好的白小靈對上在上千妖怪中殺出重圍的吳纔來說,很是吃力。吳才青色的劍光招招狠辣,步步殺機,鐵了心心要殺了她。
白小靈的靈敏速度在激烈的換招中越加遲緩,吳才抓住一個空隙,劍尖凌厲的刺向白小靈的左胸。白小靈側身避讓不及,劍尖擦着左胸前的衣襟划過去,“吱啦——”一聲,白小靈左胸上方與肩胛骨之間的地方春光外泄,雪白的鎖骨在月光下清晰可見。長劍擦過白小靈身前,劃過旁邊一棵大腕粗細的梧桐樹,接觸到劍尖的一瞬間,整個樹幹晃了一下,然後轟然倒下。斷裂的地方豁然是整整齊齊的切口,比激光切過的還要光滑!緊接着,這棵大樹身後的一條直線上。數十棵差不多大小地樹木也相繼倒下,一劍之威能達如此。對於元嬰期的高手來說,卻不是什麼稀奇地。
眼見白小靈左衣襟撕破,但生死搏鬥,吳才自然不可能爲美色而分心,劍尖偏轉,照着白小靈的脖子橫劈而來。
白小靈仰身一個後空翻,手掌撐地。身體旋轉側踢。吳才堪堪飛身躍起,方纔所站立的地方便是一聲悶響,地下裂開足有兩隻寬的裂縫,深不見底。白小靈的妖氣還被封印的時候,當着銀壁的面,輕輕鬆鬆地轟碎大石。如今出竅期的修爲,對於本身比人類修真者更強的妖族來說,近身肉搏戰也不含糊。
在妖族,雖說出身高貴的人修行佔了便宜,但說到底,任何時候都是強者爲尊的妖族是沒有真正的紈絝子弟地!
白小靈與十二個結義的兄弟姐妹們自小“闖蕩江湖”,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修爲鍛煉出來的。雖說沒有像吳才這樣被扔進生死中歷練,但也是有着豐富的打鬥經驗,無數次的驚險歷程。
當然了。對於白小靈來說。大多數的經驗來自於金山寺僧妖對抗這個龐大地訓練機構,這個對抗習俗也造就了雙方一批有一批、一代又一代擁有實戰經驗地後輩。爲壯大雙方在修真界的武鬥實力做出了歷史性地貢獻……
總地來說。在十二個結義的兄弟姐妹壓陣地背景下和白小靈本身的實力下,白小靈一向有恃無恐。爲了解開數百年心底的迷惑。白小靈自小就披荊斬棘,在修真界橫行無忌,她聰慧且靈敏,卻也帶着少年妖族特有的純真,僅僅是爲了尋找一個存在夢中的聲音,她就可以義無反顧的前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着,但卻沒有資格否定他人的追求。這些追求,對於某些人來說是權利,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力量,對於某些人來說,僅僅是某個人的一個回眸。
“任何成就都是努力的結果,你認爲,這世界上只有你纔是最努力的嗎?將自己當作悲劇的男主角……真是可笑!”白小靈再次避開吳才的一個劍刺。
“我們的辛苦,你絕對想像不到!又有什麼資格評價?”吳才的恨意切實的通過攻擊傳達過來。
蛇族最擅長的其實是貼身的空手交戰,但是白小靈偏偏喜歡用劍。
這把劍,是她從青丘之山那裡拿到的,確切地說,是她霸佔來的。面對她的“強取豪奪”,青丘只是無奈的說:“隨便你!反正不是我的。”其實有很多時候,她覺得青丘像是曾經和她有過節一樣,總是喜歡使得言語上帶着尖銳,但最終卻依舊是無奈的滿足她的大多數要求。
白小靈拿到這把劍,才深切體會到傳說中“寶劍通靈”是真實存在的,寶劍真真實實的將它的歡喜傳到了白小靈的心中。
所以白小靈很寶貝她的劍,她認爲戰鬥的時候使用它、依靠它,是如同生死夥伴一般的信任。自己的劍上,帶着自己的氣息,清明而自信。但是吳才的劍,分明傳遞出帶着一絲絕望的迷茫。
“你很可憐!你的劍在爲你哭泣……啊!”只有極度愛劍之人,纔會得到心愛的劍的承認。但讓自己的劍鳴泣,卻不應該是擁有通靈之劍的人該有的行爲。這至少說明,劍的主人並不開心。
白小靈隨意的一句好意提醒的話,卻不知道吳才爲何忽然不顧兩敗俱傷的危險猛然衝過來。
貌似,她在打鬥中不經意的話經常使得對方發瘋,當年的金山寺的小和尚如此,現在的吳才居然也這樣。她的話刺激有那麼大麼?
急忙的躲閃,交換了幾招之後,方纔每招每式的陰狠和平穩的進攻已經明顯的亂了步調。
說到痛處了?
說道語言上的攻擊,似乎是對方先挑起的不是嗎?
看來角色變換了呢……
勢均力敵的時候,勝負往往在一瞬間。
一道紅光閃現,赤影劍鋒利的劍芒抵住了吳才的脖子。
“你輸了!”白小靈揚着下巴看着他,帶着一貫的輕蔑。吳才面無表情的回看着她,亦是一臉不服輸的決然,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能讓我屈服。
同是某妖族的族長繼承人,但吳纔是訓練而來的堅毅,白小靈卻是從骨子裡透着高貴的驕傲。
“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要死,那修真界早八百年就已經沒修真者了。”白小靈看着她的獵物,“現在,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