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一一應答了,收起畫便向校醫院趕。
半路上遇上了莊雯,正一邊走一邊和身後的兩個男生說話,臉色鐵青,掩飾不住怒氣。
“記着,既定不要讓大師兄知道,把我那羣閒着的師侄都拉出來——外門武藝差的就別來瞎起鬨!給我把那個姓金的找出來,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又對另一人道,“你去請絡妍過來,記着,要有禮貌!”
“是,大小姐!”
眼見兩人匆匆而去,白小靈這才上前道:“莊師姐。”雖然她一開始不喜歡莊雯那帶着明顯算計的眼神,但因爲筱潔這層關係,愛屋及烏,勉強接受這個讓她不太舒服的師姐。久而久之,覺得這個師姐竟也是性情中人,關係也漸漸變好。
後來她細細想了想,自覺當初對人家產生敵意當真是毫無緣由,全是自己對凡人印象不好、希望保持距離,偏偏這位師姐又是個典型的自來熟!
莊雯見了她,眼前一亮,道:“小白啊,你回來了!”
“筱潔怎麼樣了?”
“沒什麼,就是骨頭斷了幾根,練武之人,這算是輕傷了。”莊雯指着最裡面的一間房間,道,“諾,在這裡面呢!”
白小靈點點頭上前,莊雯跟在她身後叮囑道:“小心點兒,這丫頭正發脾氣呢!你去看看也好。她性子彆扭,朋友極少,除了我這個師姐,她也就和你最親近了。我想。她最在意的朋友就是你,她最在乎地對手是絡妍。你和絡妍的話可能她還能聽一點兒……進去勸勸她吧!”
“她怎麼了?”白小靈不解地回頭問,同時推開了病房門。
房門剛剛打開,一個白色的東西“呼——”的砸過來!
白小靈一個後空翻避過,那白色物品便擦着衣服飛向身後。身後的莊身手一撈,一個太極手,堪堪將東西藉助。卻原來是個白色的藍花水壺。
莊雯寶貝似的將水壺抱得死死的,道:“天!這是公物!摔壞了多可惜!最重要地是。我們話劇社的經費能省則省!”
“我說過了,別來煩我!”房間裡筱潔的怒氣猶若實質。
白小靈在門口愕然。“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是傷到腦子了吧?
“說是輸給了普通人,怎麼也想不開!”莊雯無奈的攤攤手,“天知道那些普通人怎麼變得力氣如此之大!不但反應敏捷,而且超級抗擊打!我想可能是吃了興奮劑吧!”
“吃了興奮劑就算是高手,那我們這些習武之人也未免太不值錢了些!”筱潔的聲音從半開的病房門中傳出來。帶着對自己地懊惱。“別來煩我!還有,那些人給我留着!我要自己報仇!”
奇恥大辱啊!她輸給絡妍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輸給普通人!
莊雯靠在牆邊,雙手環抱胸前,道:“所以說……這件事真邪門兒!”
白小靈眼中劃過一絲凝重。“不錯,確實蹊蹺。莊師姐……”
“恩?”
“找到了那些人通知我一聲!”
“好,沒問題!到時候請你來觀戰。”莊雯最喜歡熱鬧,只不過礙於社長職責不能隨便惹是生非,習武之人最是技癢,這樣的情況。她絕對會抓住機會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白小靈上前進去。順手掩上門。筱潔偏着頭不看她。
“筱潔,你躲着臉看什麼?哈哈。不會是沒臉見人了吧?”白小靈幸災樂禍的跳上牀去拉蒙住筱潔臉部的被子。
筱潔死命掙扎。大呼:“喂,死小白。我是病人啊!你想謀殺啊!”
白小靈嘻嘻笑着:“就看看臉嘛……啊,這、這是……”白小靈指着她滿臉的擦傷,還有額角的一塊白色的紗布,指着筱潔大笑說不出話來,“天啊,筱潔,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難道是臉着地的麼?你誠心要讓我笑死!”
“看什麼看?”筱潔用唯一完好的腿朝白小靈踢過去,“……你壓到我傷口了……會出血地知道不知道?!快給我滾出去!”
“傷?傷在哪兒?我怎麼不知道?”白小靈故意去拉筱潔地衣服。
另一個自然是抵死放抗:“白小靈!等我傷好了一定給你顏色瞧瞧!”
“好啊!剛好我的顏料盒用完了!還是因爲你耶!正好賠給我!”爲了給那個姓金地人畫畫像……
“喂喂,我在打點滴啊!小心針頭!我要是因爲這個死掉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活地我都不怕,還怕死的不成?!”
白小靈和她拉扯着,乘着她比較激動、血液循環加快地機會,扣住她的脈搏,神不知鬼不覺的輸送靈氣過去。修真的手段在醫療上從來都是化腐朽爲神奇的,更何況區區外傷?這之後,筱潔的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兩個人在病牀上拉拉扯扯,筱潔死命的護住手腕上的吊針,此刻近戰功夫完全排不上用場,況且,她也扯不過白小靈啊!
當絡妍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幕混亂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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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們在內訌麼?”絡妍拍手叫好,“不用管我,你們繼續掐,啊,繼續!”
“胡說!我們這是在聯絡室友感情!”看見是絡妍,筱潔激烈的反駁。在對手面前,特別是絡妍面前,是絕對不能示弱的!白小靈本着“家醜不能外揚”的心裡,當即附和道:“就是!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內訌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啊!”絡妍笑道。
“那是你眼花!”白小靈與筱潔異口同聲。
“哦……那是……在親熱?”
絡妍話音未落,筱潔咬牙切齒的將水杯砸了過去
“不要亂丟垃圾!”絡妍的太極手比莊雯練得更加的爐火純青,輕輕巧巧的接在手中,“你給我差不多一點!耍什麼脾氣!”
“你們天劍峰的人每一個好東西!”筱潔對絡妍怨念甚深,讓白小靈難以理解——就輸了一次,能有這麼大怨恨麼?
白小靈回頭,往絡妍身後看了一眼,奇怪道:“居然只有你一個人?那兩隻……啊,兩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