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COSPLAY社社長絡妍察覺到了異常,回頭道:“楓茗,怎麼了?”
左楓茗勉強笑笑,道:“沒什麼,我有點兒累了,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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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回去休息吧!這兩天你的社團事情也不少,今天的聚會就算了吧。”絡妍果斷的結束了三位社長的聚會時間。
絡妍道:“我送你回去。”
左楓茗緊了緊手中的東西,推脫道:“沒關係,我自己回宿舍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待會兒還有社團幹部會議,遲到了不好。”
絡妍看她眼神遊移,有些不放心,拉住她的手臂,說道:“我把會議推遲——”
“這樣不好!”左楓茗掙脫開她的手,將她推向反方向,道,“你是社長,要以身作則!”
絡妍只好點點頭道:“你好好休息。”
白小靈卻是沒有注意到她們,徑直跑出校外。
三天,只是三天沒有見到楚非晠,她卻覺得比三百年還要長。
……睚眥……老七……玉面修羅……
一切一切的真相,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瞬間打開。她不相信!她怎麼也不能相信!
雖然他有修真者保護,但那是國家的修真者部隊;雖然,但他分明就是個凡人!
一年多的相處,就算是裝模作樣去學校宿舍的日子裡,她也會在晚上衆人熟睡之後回來,看深夜忙碌的楚非晠。修真者怎麼會需要睡覺?袖珍者早在辟穀期就不需要吃飯睡覺,更何況她這一年來已經到了出竅階段的修爲!雖然妖力封印之後剩下不到一層,用不了強大的法術,但每天晚上一個土遁回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三天,她一反常態的沒有回到那個充滿甘草味兒的別墅,沒有見到那個帶着清新的甘草味兒的人。
靈守的消息應該快到了,她有些害怕。她不想這樣從別人的空中得到有關他的消息,她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她用最快的速度奔回去,出現在別墅楚非晠房間的窗外。
她站在窗外,目光穿過淡藍色的玻璃,有些遲疑的目光望進房間。
楚非晠正坐在窗邊。就像早知道她會來一樣,看着土遁而來的她,眼中帶着驚喜、忐忑,還有爲難。他身後的桌子上是一疊調查報告,爲首的地方寫着“銀壁”兩個字。
楚非晠不管在什麼地方,總會在窗邊,就好像一樣方便她看見他。因爲她不能用神識去看他,所以,她只能用目光,修真界衆所周知的那雙靈動清澈的雙眸的目光。她甚至懷疑過,是不是楚非晠只是爲了讓她用目光看他,纔會佩戴那隔絕神識的玉佩。
那個玉佩,上次生日的時候,她聽老十說過,那是楚非晠的“四哥”送給他的。起初白小靈對那神器一般的玉佩充滿了興趣,但現在再從楚非晠的脖子上看見,只覺得比黑夜裡的聚光燈還要刺眼。
白小靈看着他,眼神從來沒像今天這麼認真。說起來,她還從沒有想到過要去懷疑他的身份。
楚非晠斜坐在窗邊,打開了窗戶。
從前的這個時候,楚非晠總會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她,命令她“過來”,然後白小靈就扭扭捏捏半推半就的送上門去讓他揉捏。
但今天的楚非晠什麼也沒說,白小靈也沒動。白小靈只覺得對方是那麼熟悉,卻又陌生。
相視良久,楚非晠低下頭,幽幽的嘆了一聲,向她展開雙臂。
白小靈這纔想起,她來,是有話要問他。
她慢慢的走過去。走之前,她想到的是要過去問話,但走着走着,腦海裡漸漸模糊了起來。等走得進了,眼中卻只有那一雙向她展開的雙臂。
管它什麼身份,什麼陰謀,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慢慢的走近,然後被他伸出窗外的手環住。她的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感到他在她耳邊呼吸時觸在耳垂上的熱氣。
楚非晠的懷裡,有着熟悉的淡淡甘草味兒的懷抱裡,那麼讓人安心的、可以讓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安然入睡的味道,
楚非晠咬着字眼說着:“我用了無數方法去刺激你,你都從來不對我說真心話,你從來就只會在我注視你的時候把目光撇開。你裝傻,好,我陪你;你要用報恩來搪塞,好,我也給你留下報恩的理由!但是,雖然我早就希望有一天,你能正眼看我,不再裝傻充愣的敷衍我,但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那個銀壁,對你說了什麼?”
白小靈猛然間回過神來,想要推開他,但他抱得更緊。
“放開……我有幾件事情要問你!”
“就這麼問吧!”楚非晠說,“離我的心近一點,你才能更清楚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白小靈一瞬間心跳停了一拍。
她甚至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白小靈咬了咬下脣,這時候,她有無數的疑問不得不問。比如說:你是什麼人,你是不是魔族,當年妖與魔的爭鬥中你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你爲什麼瞞着我,你是不是在利用我的身份……
但問出口了,卻是一句完全不着邊際的話。甚至不是一句問話,而是一句像是質問的陳述句。
“你……從來沒說夠喜歡我。”
楚非晠閉上了眼睛。
“我對你,不僅僅是喜歡。你……還是不明白……”
而且,我需要說嗎?
說愛了,也可能根本就不愛;沒說愛,卻也可能早已經愛到痛徹心扉。
楚非晠從來沒有說過對她是怎樣一種感情,但這感情的存在毋庸置疑。他是什麼人?當年的他,被稱作“修羅”,那樣一個連都腳下所踩着的土地都散發着血腥殺氣的人,從來不曾笑過的人,是爲了什麼才捨棄掉一切來到人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