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念卓不僅感覺身體燥熱無力,更感覺心跳快的難受,身體努力的向後躲閃。
天寒地凍的季節,連炭火都沒有燃的簡陋房間,卻讓顏念卓心口悶的難受。
那猥瑣的男人見她臉上沒有明顯的慌張,覺得十分有趣,“看來美人兒也是想要的!”
“你可知道我是誰?”顏念卓打量了一下這人的裝扮,雖然一身名貴的綢緞,可是極不合身,瘦的皮包骨,整件衣服如同掛在架子上,空落落的。
“我只知道你是美人兒就行了!”說着往前又走了幾步,一雙粗糙的手一使力,墨色的大氅被扯開露出裡面淡紫色的衣衫。
顏念卓的手依然在袖子裡努力搜尋着,儘量讓自己的動作不那麼明顯。
大氅被扯開,顏念卓感覺一冷,但是身體裡的血液卻依然翻騰着,“這裡是定北王府,能被人算計的人,自然身份不低,你是想要財,想要色,還是想要你的命?”
雖然顏念卓身體疲軟無力,可是卻拼盡全力將聲音壓的低沉,竟然也讓那男人一下愣住。
“如果是……與女人春宵一度這樣的好事還會用花銀子找你?”顏念卓深呼吸了一下,壓住心底的的翻騰,“今日你出現在這裡,明日你就會被千刀萬剮。”
那男人邪邪的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你少糊弄我!”
說着便撲了上去,雙手撕扯着衣衫,略顯渾濁的眼中能冒出火來。
顏念卓應對吃力,一邊推他的手,一邊在袖子裡摸索,臉色越來越紅,眼中的鎮定也慢慢被沖淡。
“刺啦”一聲裂帛撕開的聲音,讓顏念卓心中一急,轉而便是一喜,手中終於捏到了那個東西。
顏念卓費力的將那東西放入口中,一邊無力的推拒那令人噁心的男人,一邊嘴上使力吹了吹。
那男人看到她的行動不由得一驚,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響傳出來,不由得一喜,“別掙扎了,女人越是扭動,男人就越是喜歡,烈婦的身子才最是好聞。”
說着,當真湊上去聞了聞。
顏念卓只覺得一股污濁之氣衝了過來,讓人有一時間的窒息。
那男人更是肆無忌憚起來,可是因爲是冬季,而顏念卓又怕冷,穿的嚴實,那男人費了半天勁纔看到褻衣,還有隱在褻衣中若隱若現的紅肚兜,眼中一下情/欲頓現,身體也硬起來。
顏念卓感覺到涼風灌進來,灼熱的身體竟然覺得有些舒服,藥勁越來越衝,讓她忍不住嚀嚶出聲。
“舒服吧?一會兒讓你更舒服,舒服了記得要叫出來,聽聽,這一聲就讓人酥了骨頭。”那男人聽到她的聲音欣喜不已,雙手更加放肆,頓時房間裡到處充斥了衣服被撕扯的聲音,還有男人淫/靡的低笑聲。
“哐啷”一聲,門忽然被大力的踹開,小九兒一看房間中的景象,眼睛頓時染上一層血紅。
小九兒雙拳一握,彎刀自袖中劃出,擡手就要飛出。
隨後跟上來的秦樹一急,手中的劍堪堪攔住彎刀,“留活口。”
那男人一看來人的氣勢,早就嚇傻了,本來還硬/挺挺的東西早就軟塌塌下來,身體還在禁不住的顫抖。
小九兒走過去一腳踹開了他,然後迅速撿起大氅,將顏念卓裹了個嚴實,“姑娘,姑娘別怕!”
小九兒將顏念卓抱了起來,看到臉色蒼白中帶着紅暈的顏念卓,心頭又怒又驚,終是將彎刀揮出。
“啊!”
只聽到一聲悽慘的叫聲響起,然後戛然而止。
秦樹擡腳踢了踢那男人,然後看着小九兒抱着顏念卓走遠的背影,心頭驀然驚慌,若是主子知道……
秦樹不敢再想下去,讓人將此人守住,自己則翻身上馬,直接向皇宮奔去。
只祈求主子看在顏姑娘並未真正受到傷害的份兒上能夠大發慈悲,可是想到楚信彥擄劫了顏姑娘,主子的處理法子,不由得膽寒。
那楚信彥已經被慕容琛弄得四肢癱瘓,且目不能視,口不能言,可是主子依然不解氣,竟然直接將人弄了回來,每天都讓獄卒在楚信彥身上刮肉下來喂狗。
秦樹臉色一白,更加急促的向皇宮而去。
小九兒將顏念卓抱回君子閣,趕緊弄了水,可是雖然君子閣溫暖如春,可是也怕在這麼寒冷的季節凍傷了顏念卓,便弄了溫水。
顏念卓神思已經有些混沌,在看到君子閣的佈置時並沒有放下心防,她時刻記得,這裡是秦致遠的地盤兒,她隨時都有危險。
小九兒見顏念卓勉強的樣子,不由得心疼,“姑娘,若是難受便叫出來,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也有人去稟告主子,您放心,一定不會讓您白白受委屈的。”
顏念卓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身上如同有千百隻螞蟻在爬,整個人也如被放在蒸鍋上般灼熱,到了最難忍的時候終是忍不住從脣邊吐出細細的呻/吟。
小九兒用蘸了溫水的帕子給顏念卓擦拭臉頰脖頸還有手心,“姑娘,您在忍一忍!”
小九兒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她沒有想到
她和秦樹只是說了幾句話,便出了這麼大的事。
顏念卓身軟無力,可是還是費力的從頭頂扯下了髮簪,深棕色的簪子,不太精緻,顏念卓的目光在那簪子上流連,眼中淚光閃閃,他還好嗎?
手腕上的一條銀鏈子吊着墨色的玉,泛着琉璃般的光芒,讓顏念卓的眼睛更熱,阿琛!
顏念卓閉上眼睛,淚水沿着臉頰滑下來,她始終記得,那一次楚信彥的綁架,慕容琛將她救回來後,慕容琛溫情而又嚴肅的話,他說無論發生什麼,最重要的是她還活在他身邊。
原來她始終是做不到,沒有了慕容琛,她連一絲一毫的事情都支撐不住,她不怕遇到任何事,只怕沒有他在身後。
顏念卓略微使勁,咬破了舌尖兒,頓時整個人清醒了幾分,混混沌沌大腦有了幾分清明,迷亂懵懂的眼神也有些明亮,看到小九兒,“去打一盆涼水!”
“姑娘,現在天寒地凍,若是用涼水,恐怕會傷了姑娘。”
聽到小九兒的話,顏念卓閉了閉眼,“去打水!”
小九兒看到顏念卓眼神中的堅定,咬了咬脣,“是!姑娘稍等!”
因爲剛纔顏念卓遇到危險,小九兒一刻也不敢離開,便吩咐了別人去,然後又守在了顏念卓身邊。
顏念卓看着很快回來的小九兒,心底泛起一絲冷厲,她不是聖人,也不是好人,小九兒對她確實好,可是卻是受了秦致遠的命令,小九兒是殺死大海的罪魁禍首,她不想忘記,也忘不掉。
大海跟在她身邊多年,憨厚而直爽,待她更是真心,更何況,大海是爲了救她,若不是她……
她總是想象,若是她沒有離開鳳儀閣,又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慕容琛不會受傷,大海不會死,阿碧也會好好的,而她更不會被軟禁至此。
都是她!
小丫頭端了冷水進來遞給小九兒便退了出去。
小九兒拿了軟布浸了冷水,只覺得手似乎是摸上了冰塊般冷凍,若是這樣的水弄到姑娘身上……
小九兒有些猶疑。
顏念卓卻已經藉着暫時的清明緩緩起身,然後將冰水直接撩到自己臉上身上,顏念卓身體一顫,很是滿意冰水帶來的效果。
“姑娘,水涼傷身!”
顏念卓的目光一冷,帶着寒氣直逼過去,水冷傷身?總比其他的傷害更好。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藥,竟然有這樣的力道,顏念卓覺得這樣一點點淋上來的冷水效果越來越弱,不由得微微皺眉。
看了看那盆涼水,顏念卓咬了咬牙,直接端起來從頭上澆了下去。
“姑娘……”
“阿卓!”
秦致遠接到秦樹的稟告便在皇上那裡告罪一聲先出了宮,緊趕慢趕,到了君子閣,一進門就看到僅僅穿着褻衣的阿卓將一盆水直接倒在了自己身上。
顏念卓只覺得渾身沁涼,竟然十分的舒服。
秦致遠快走兩步,一把將盆扯了過來,手觸到盆子,只覺得冰凍十分,不由得惱怒,“胡鬧!”
一把將盆扔了出去,發出清脆的聲響。
頓時屋內的小九兒還有屋外的一羣奴才奴婢全都跪了下去。
秦致遠走到顏念卓身邊直接將她抱起來然後放到牀/上,“阿卓,你怎麼樣?”
隔着衣服,秦致遠都能感覺到顏念卓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臉色頓時鐵青下來,“阿卓,大夫馬上就來,再忍耐一下。”
“再打一盆水來!”顏念卓被秦致遠放到牀/上,還用被子蓋了起來,那種燥熱又回來了,不由得開始心慌,她不怕難受,可是她中了這種髒藥,而秦致遠在她身邊,讓她只覺得害怕心慌。
秦致遠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很熱,看着她紅紅的臉頰,還有大大眼中的水媚,只覺得有一股熱浪直衝腦門,然後又向下鑽去。
“小九兒,你出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秦致遠的聲音帶着絲黯啞,一雙粗糲的大手有些抑制不住的想要碰觸她。
小九兒臉一紅,立刻退了出去。
顏念卓迷濛着眼睛,剛剛那盆水過後,身體又開始蒸騰出一股熱氣,讓她焦灼不堪。
秦致遠壓住心慌,伸手摸上她嫣紅的臉頰,“阿卓,你衣服溼了,我……我給你換一件!”
手指摸到褻衣上的帶子,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扯開了。
顏念卓聽到他的話,心頭有着千般不願,“不……不要!”
聲如蚊嚶,細弱中帶着一絲尾音,讓人心頭一震。
秦致遠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大腦支配,受了她的蠱/惑,只想着近一點,再近一點。
領口的帶子已經解開,半敞着,露出細細的紅繩。
紅豔的細繩配上嬌豔的肌膚,讓秦致遠的大腦‘嗡’的一聲,似乎心中一根弦一直繃着終於崩斷了。
秦致遠湊近,低頭去膜拜那他肖想已久的地方。
顏念卓連後退的力氣也沒有,卻不忘手中還拿着的木簪,她
自然傷不了他,木簪直接抵在自己的脖頸,“你……你別,你想逼死我麼?”
顏念卓本身就沒有幾分力道,此時拿着簪子的手更是顫顫巍巍。
秦致遠的眼神迷離,染了幾分情/欲,似是沒有意會過來顏念卓的意思,只是本能的出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然後沿着手腕上移,拿走了她的木簪。
也因此,兩人的身體靠的更近,房間中一時空氣燥熱起來,還有一種不安在流動。
顏念卓再次咬了咬舌尖兒,拼命讓自己清醒,“定北王權勢滔天……這種勉強女人的事……也做的這樣順手!”
聲音斷斷續續,十分的虛弱,吐出的聲音帶着熱浪,伴着細細的吟哦,可是卻又是那般的清晰。
秦致遠從她頸間微微擡起頭,目光依然迷離,低啞的聲音說明他有多麼的難受,“不是勉強……我是救你。”
“趁……人之……危!”顏念卓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
秦致遠臉上涌起幾分笑意,眼中略帶溫柔,“你如何說都好,我只當是天意成全。”
“既然……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急在……一時?”顏念卓微微帶喘,可是卻又拼命壓住自己起伏的胸/脯,就怕一點無意識的碰觸,點燃秦致遠這把乾柴。
秦致遠將木簪放於她的牀頭,伸出手指,細細的描畫她的臉龐,“我不急,我怕你急!”
顏念卓心一慌,他略帶涼意的手指碰到她燥熱不堪的臉頰,讓她舒服的想要嘆息,而她也真的是嘆息出聲。
木棉般的脣中吐出的熱氣直直撲在秦致遠的臉上,讓他心頭一軟,“阿卓,既然上天都成全我這心思,你就……”
“不是上天,”顏念卓咬着牙說道,“你……你府中有……人害我,你不提我……找出罪魁禍首……卻要替她們再給我一刀,秦……致遠,我果真沒有看錯你!”
秦致遠當然知道是有人害她,當他在宮裡聽說時,只覺得氣怒滔天,連皇上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都沒有給皇上還臉色,徑直帶了人離開。
從皇宮到王府,雖然不遠可是也不近,騎在馬上,迎面而來的寒風讓他冷靜了幾分,可是身上卻是一陣冷一陣熱,一會兒像是走在冰河之上,一會兒又似奔跑在烈火之中,一顆心煎熬如斯。
胯下的馬是他的最愛,第一次,他甩起馬鞭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恨不得瞬時趕到王府,去看看她。
在秦家堡時,這匹馬是萬里挑一,不僅行的快,更加耐力足,可是此時,他卻嫌棄它還是不夠快,爲何短短的路程卻始終不到頭?
還有幾十米,終於看到了王府,他的耐心也已用盡,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直接從街道上翻身越過青磚碧瓦,直奔王府君子閣。
不管秦樹說了什麼,他都要自己親眼看到,親手摸到,才能放心。
一進門,就見到她將正盆的冰水從頭上澆下來,他分明是該心痛的,可是他卻心中一喜,原來她真的沒事,還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不僅如此,還能自虐。
秦致遠聽着她咬牙切齒的話,心頭微微有絲退意,可是卻又很快笑出來,“阿卓,你放心,害你的人我必不會放過,沒人能夠在傷害你之後還能活得愜意,可是”聲音一頓,又黯啞了幾分,“我先幫你不那麼難受,看你難受我心疼,身體也……疼!”
說着,整個人已經覆了上去,一手將她的雙手壓過頭頂,一手去解她已經溼透的褻衣,“穿着這衣服你難受,我也難受!”
顏念卓渾身無力,可是卻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舉動,她不該爲了復仇,這麼快就將自己搭進去,她應該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況,還有慕容琛在等着她。
顏念卓神思一亂,秦致遠正好趁虛而入。
“阿卓,你知道的,我有多麼的想要你。”
“從知道你的女子身份開始,我就一直想着要和你這般,”秦致遠的聲音稀稀落落,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又飄到哪裡去,“裸裎相見,成就魚水之好!”
顏念卓感覺到秦致遠的急切,他似乎很是着急,開始還在撕扯她的衣服,現在又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室內滿是布帛撕裂的聲音,還有兩個人的心跳聲。
顏念卓閉了閉眼睛,咬破舌尖換來的短暫清醒又要被藥力所壓倒,秦致遠的人影在她眼前似乎已經慢慢變成了慕容琛的樣子。
如玉的皮膚,眉目如畫,桃花眼泛着點點星光,旖旎多姿,薄脣微啓,噴薄而出的是她熟悉的氣息,清冽甘甜。
慕容琛的手指修長,覆到她身上的某處,讓她覺得就似握住了自己的心臟一般。
她是這般的難耐,身體上的空虛,還有精神上的擔心與思念,在這一刻,讓她不想再壓抑自己,“阿琛!”
“阿琛,我好想你!”
纏綿悱惻的話,伴着點點淚光,讓她脆弱無比,原本強勢堅定淡然的那個她,似乎一下子消失,裸/露出心底最最真實的自己,柔弱而真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