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洞香春的時候，徐掌櫃又出來相送，表現的頗爲恭敬。
江川心知洞香春的所有分店肯定早已經熟知了自己的樣子，但是卻又假裝不認識，以一些看起來比較正當的理由來表達對自己的善意。
江川不知道這是洞香春討好自己是因爲這個攝政王身份，還是因爲自己這個白雲宗的準姑爺的身份。
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他相信老白雲子肯定早就知道了他和自己弟子的關係。只不過大家都裝糊塗，都不會主動開口說破而已。
既然如此，江川也沒有主動在徐掌櫃面前說破。
回到了客棧之後，泡了個澡，洗去了奔波一上午的灰塵勞累，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祁萱不在身邊，只能叫小雯來給自己梳頭髮。
之前他剪過一次頭髮，但是後來劉基他們諫言了一番之後，江川還是覺得自己作爲攝政王留短髮有點不合時宜，所以重新開始蓄髮。
長了大半年的頭髮，雖然沒有以前那麼長，但是卻也能勉強在頭頂上束起一個髮髻了。
不過這兩年來，他一直都不會自己梳頭髮，在京的時候是祁萱伺候他更衣束髮，現在祁萱不在身邊了只能由小雯代勞了。
江川閉着眼睛坐在銅鏡前面，等着小雯。
門開了，一個輕微的腳步走了進來。
“小丫頭來了，這頭髮沒有你我還真是沒辦法了。”江川笑呵呵的閉着眼睛道。
小雯沒有說話，輕微的腳步聲到了身後，一隻小手已經把江川還有些溼漉漉的頭髮攥在手裡，用一旁的乾毛巾仔細認真的擦乾。
這小丫頭今天有點奇怪啊，平日裡都是挺活潑愛說話的，今天怎麼轉性子了？
江川微微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依然閉着眼睛輕笑道：“小丫頭今天這手法有點溫柔啊，難道是以後要走淑女路線了嗎？”
這句話依然沒有得到小雯的迴應，卻是身後傳來了撲哧一聲輕笑。
江川這才感覺不對勁，睜開眼，轉頭一看，竟然是柳如是。
“柳姑娘，你怎麼在這裡？小雯呢？”江川愣了一下問道。
“公子恕罪，小雯姑娘在侍候白姐姐沐浴，脫不開身，我左右閒着，就過來了。還請公子莫要怪罪。”柳如是紅着臉弱弱的道。
“原來如此。莫說什麼怪罪的話，那就辛苦姑娘了。”江川微微有些尷尬，自己跟小雯習慣了調笑，在柳如是面前一向都是保持一個穩重的攝政王形象，剛纔卻讓她都聽去了。
柳如是紅着臉道：“多謝公子不怪之恩。我，我爲公子束髮。”
江川嗯了一聲，重新閉上眼睛讓她束髮。
兩人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都有些不自在。江川還好，畢竟習慣別人伺候。
倒是柳如是顯得有些慌亂，畢竟第一次伺候男人束髮。從小到大，就連哥哥柳永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雖然她心靈手巧，但是畢竟第一次，再加上有點緊張，所以不經意間扯疼了江川好幾次。
江川倒也忍着，沒說什麼。
好不容易，頭髮擦乾，然後在頭頂上挽了一個髮髻，又將旁邊的一枚銀冠套上，最後用一根銀簪給簪起來。
江川睜開眼，一看鏡子裡的人，銀冠束髮，劍眉星目，鼻樑挺直，臉部輪廓棱角分明，俊朗瀟灑之中又帶着三分威武之氣，點點頭道：“不錯，辛苦柳姑娘了。”
柳如是卻沒有說話，她從後面看着鏡子裡那個男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神，臉色紅紅的，兩眼之中竟然好像有些恍惚之色。
“柳姑娘，你怎麼了？沒事吧？”江川從鏡子裡看到柳如是這個樣子，不明所以，出口問道。
“哦？哦，我，我沒事。”柳如是回過神來，一下子羞得垂下頭，急忙擺手道。
“不是生病發燒了吧？早上還好好的啊。”江川奇怪道，下意識的伸手卻摸她的額頭。
柳如是低着頭，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隻溫熱的大手覆蓋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那略帶粗糙的手上傳來的熱量讓她一時間更是面紅耳赤，一顆心怦怦直跳，好像都要跳出胸膛一樣，身子好像都軟了，力氣也在快速的流失一樣。
她大腦一片空白，腳步虛浮，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感，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她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有男子跟她如此親密，一顆少女心激動之下反應強烈的讓她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兩性之間，喜不喜歡一個人，身體是最誠實的。
一個人如果抗拒跟另一個人身體接觸，只要那人一碰自己，就會各種不舒服，各種膈應，各種噁心。
但是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人，只要碰一下可能就會酥軟無力，分分鐘產生那種上天的感覺。
青年問禪師如何才能不讓女人離開自己？
禪師答：很簡單，就像你抓着一把沙子一樣。
青年大喜道，我明白了，是不是要張開手心給她自由，她就不會走。
禪師搖頭說：“錯，只要你把她弄溼就可以了。”
青年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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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女人來說，對於無法把她弄溼的男人，遲早都是要甩掉的。
看柳如是腳步虛浮，身體搖晃，江川皺眉，怕她摔倒，急忙伸手摟住。
這一摟之下，柳如是的整個身體都倒在了江川懷裡，身上更是酥軟無力，面色緋紅，豔如晚霞，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顫動不已，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猶如一條脫水的魚兒一樣急需要氧氣。
看着懷中少女的樣子，江川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給自己梳了一個頭怎麼就整成這個樣子了？
這可怎麼辦？
不過懷中少女此時情動的樣子的確很誘人，江川甚至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過這時候，房間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人影跑了進來。
“公子，我來給你梳頭了。”
進來的正是小雯，一邊走一邊說道。
忽然她愣住了，一隻左腳擡起來都忘了落下去了，直直的看着屋子裡的兩個人。
“公子，柳姑娘，你們，你們兩個……？”
小雯的小圓臉上佈滿了吃驚，用金雞獨立的樣子伸出一隻手指着江川兩人吃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