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下,依稀看到在他們以前住的茅草屋的位置又起來了一棟茅草屋,好像那形狀都沒變過。
窘……
搞了這麼久還是茅草屋,他怎麼就熱衷於茅草屋?
顧悠悠趕了一路,走得氣喘吁吁,也懶得再去計較了,直接就跟着靳子矜進了屋。
進屋後,靳子矜亮起了一盞油燈,藉着那微弱的光芒,顧悠悠看到這屋中變化可大了。
外面輪廓看起來跟以前的茅草屋差不多,裡邊真是差太遠了。
不說別的,就拿那地來說。
以前吧,全是泥巴地,晴天還好,一到下雨天就全完了,踩得一屋子就都是稀泥,一個不小心還得摔一身的泥巴。
顧悠悠從沒見過那樣的屋子,驚得她不敢下腳,她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過來。
現在好了,地上鋪滿了木頭,搭起了一尺來高的架子,就算遇到下雨天,屋中也不會溼潤。
顧悠悠看向靳子矜,那眼神非常複雜!
他定是爲了讓她住得舒服,才花了老大的精力做了地板。
靳子矜總在她想更加親近他的時候,又讓她不得不遠離和戒備。又在她戒備着他的時候,又讓她忍不住想要親近。
現在看到他,顧悠悠心裡亂成一團,真是應了那句話,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察覺到她的異樣,靳子矜忍不住問:“怎麼了?”
顧悠悠收回思緒,無奈的笑道:“你真讓人看不懂,讓我生出一些……從未有過的煩惱!”
靳子矜的神色總是高深莫測得讓人看不懂,他許是聽懂了她的話,又像是沒聽懂。顧悠悠不想去探究這些,對着清冷的竈臺努了努嘴兒,道:“我餓了,咱還吃晚飯嗎?”
靳子矜笑了笑,點頭朝着竈臺方向去了。
……
至從那一晚見到那個陌生的男人後,顧悠悠便多了些心眼兒,晚上不敢睡太沉,時不時的注意着房子周圍的動向。
以她的耳力,要是有人來,她一定第一時間就發現。
不過從那天晚上之後,她就再沒發現有人半夜來找靳子矜。但這也不能說明他沒跟那些人聯繫,他有很多機會聯繫到外人,打獵的時候,進鎮上的時候。
那晚上,那個陌生的男人要殺自己,顧悠悠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還有身邊的靳子矜,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他值不值得信任也兩說,現在來說,自己對她有用處,所以他暫時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可等沒用了以後呢?
那就難說了!
想到靳子矜可能會有朝一日對自己動手,顧悠悠就傷心得很。
回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唯一真心對自己的,還是隻有一個人,顧爺爺!
轉眼天氣已經暖和起來,遠處的桃樹李樹都結了果子,但屋前那棵桃樹卻怏怏的快死了。
今年別想有桃子吃了!
因爲在它桃花開得正豔之時,顧悠悠把房子燒了。那桃樹離屋子近,沒有幸免於難,被烤得半死,估計來年開花開得都不會好!
靳子矜的院子裡空地不少,顧悠悠在王家嬸子的指導下,也種了些新鮮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