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自然是不能怎麼辦,只冷哼道:“我們這次的敵人可是玉璣子,你心裡清楚就好,像你這種可能沒什麼卵用的人多半死得很快。他一個不高興了,第一個就拿你這種人開刀。”
瑟西眸色漸漸沉下來,淡道:“正巧了,我也得找他報仇不是?”
顧悠悠怔了怔,這纔想起來,在道宗討伐會上,霍慄念出玉璣子罪狀的時候正好就有玉璣子設計害了毒醫滿門的事。
那件事瑟西早就知道了。
顧悠悠嘆了口氣,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你且記住,第一是要保住自己的命,在保準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才能去惹玉璣子。當然,我建議你最好別惹他,他現在的脾氣可不如當年好。你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家車伕可怎麼辦?”
“車伕?”瑟西指了下對面的火堆說:“喏,那不是嗎?”
顧悠悠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才發現坐在月如鏡後邊喝酒的人正是瑟西的車伕谷雲兮。
她嘴角抽了抽,無語扶額道:“他怎麼也跟來了?”
瑟西淡淡的說:“你要是將他打包送回燭照國去我沒意見,我還謝謝你啊!”
顧悠悠:“……”
……
再見到靳流螢時,她已經換了南詔國貴婦的妝扮,梳起了婦人髮型。
這個看起來臉上帶着稚嫩的女孩兒,已經初爲人婦。
“今日你不去宮裡敬婆婆茶,怎麼到了我這裡?”顧悠悠露出淡淡的笑容打趣她道。
小姑娘微微頷首,面帶嬌羞:“這裡沒有敬婆婆茶的規矩。”
“哦,是哦,我給忘了。”顧悠悠眨了下眼睛,突然問:“聽說十五王爺還不錯,對你還好嗎?”
其實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還是不錯的,只是想着她嫁到南詔來其實是爲了配合他們對付玉璣子,顧悠悠心中總會有些顧慮。
她要是過得好還好說,要是過得不好,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會也將她帶走。
“還好啊,這裡的天氣好,不冷。”靳流螢規規矩矩的坐在顧悠悠身邊的椅子上,面上的團起一些紅暈。
顧悠悠微笑道:“這裡四季如春,到了冬天,樹上的葉子也不會掉。”
“那是不是像師父的玻璃花房?”
顧悠悠輕輕點頭,道:“這是一個天然的花房,上天的恩賜,你喜歡嗎?”
靳流螢很認真的點頭,面色的笑意也很濃,她道:“喜歡,王爺說院子裡水就可以喝,我嚐了一下,好甜,和皇宮裡荷花池裡的水不一樣。”
這便是南詔國的好處了,稍好一點兒的家庭,會將山泉水引入自家宅院中,那些水是活水,每天都有新的山泉水從院中流過,都是可以喝的。
而皇宮裡的池子都是人工的,養着死水,怎麼能跟流淌的山泉水相比?
靳流螢見識到了正真的南詔國,一說起來,就帶着幾分興奮,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這裡的山又多又高大,比師父給我的冊子上的山水還要美,我要將它們都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