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玉璣子將她大老遠的弄來當米蟲養着,那是不可能的,他沒那麼無聊。要說是爲了靳子衿,也犯不着弄這麼遠,這不禁讓她懷疑起玉璣子的目的來。
送飯的又來了,這次不是這處吊腳樓的下人,而是幾天沒見的知秋。
這個小道士對她誤會有些重啊,看到她總像看殺父仇人似的。
他將一隻裝着飯食的籃子摔到桌子上,狠狠的道:“用不了多久你就得見閻王了,快些吃吧,吃不死你。”
顧悠悠:“……”
她冷笑道:“沒想到你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只是卓青那種人不值得。”
她本想說玉璣子那樣的人不值得,不過介於這小子被玉璣子嚴重洗腦,她要是敢提玉璣子的不好,指定這天沒辦法聊下去了,他得炸毛,所以她便換了個人來說。
知秋冷笑道:“你這女人嘴裡的話有幾分可信?趁着我師父不在,將玄宗都給毀了,師兄弟們一個個叛變了,還不都是受了你們的蠱惑。你想讓我也背叛師父,我告訴你,不可能。”
顧悠悠無語得很。
她道:“那是你們道家內部的事,關我什麼事?那天討伐大會我去都沒去,這鍋我不背啊。”
“哼,你沒去?靳子衿去了,要不是你這禍國殃民的女人,靳子衿一心向道怎麼會還俗?還不是受了你這女人的蠱惑。”
我去……
“簡直是神邏輯,你是自己想出來的還是玉璣子告訴你的?”
提到玉璣子,知秋立馬處於炸毛的邊緣,跳腳怒罵道:“你這女人休要狡辯,事事擺在眼前,用不着別人告訴我,我會用自己的眼晴看。還有,你休要再詆譭師父,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顧悠悠譏諷的笑了笑,道:“那我問問你,你爲什麼加入道家?”
“那是我的事,跟你有關嗎?”知秋一臉不爽的說。
顧悠悠淡笑了下,又問:“你覺得你現在做的事,可是你入道初衷?”
知秋:“……”
“幫着你師父綁架無辜婦女,以達到你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知秋辯解道:“你是婦女沒錯,但你不是無辜。”
顧悠悠沒有理會他,繼續說着:“你們將我綁走了,可知道我家中還有一歲的孩兒嗷嗷待哺,他又何其無辜?”
“那……那是……”
顧悠悠冷笑:“你難道要說那是他活該,他也不無辜?”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將你兒子一起綁架了來?哈,你早說啊,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要不要我再跑一趟將你兒子弄來讓你們母子團聚。”
“喪心病狂,你和卓青一樣喪心病狂……”顧悠悠大聲吼道:“你說我不是無辜?那我問你,一個七歲的孩子被家人關進漆黑的屋子裡,一關就是十年,她明明好好的,卻被強行灌下毒藥,她是不是活該?”
“你幹什麼?”知秋被顧悠悠的樣子嚇到。
“我就問你,她是不是活該。”
“那得看她做過什麼。”知秋的氣焰明顯是降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