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瞪大的眼睛震驚的看着他,心裡驚詫無比。
她可是魂穿啊,他連這都能知道?
不不,不可能的!
顧悠悠看着他,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坦蕩的笑道:“顧悠悠豈是那麼好替代的,你瞎說什麼呢,我就是顧悠悠!”
“是啊,四陰之女豈是那麼好替代的?”靳子矜冷笑:“我也奇怪,他們從哪裡找了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四陰之女來替代她,一個外甥女罷了,根本不值得他冒這個險,所以我猜……你或許是另一路人安插進來有着什麼別的目的!不過沒關係,你不說,我早晚會找出來。”
顧悠悠愣了片刻,底下頭,移開目光,也鬆了口氣!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搞半天他不知道,呵呵,那你就瞎琢磨吧!
只是這四陰之女……顧悠悠苦笑不已。
這封建神會的鬼神亂力之學她不懂,也不信。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出生的女子便是他們所說的四陰之女,四柱純陰的女子在她看來只不過是出生的巧合罷了,與平常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可她錯生在了封建迷信的古代,這裡的人相信什麼鬼神亂力之學,所以那個可憐的女童,在七歲時就慘遭人算計,落得那樣一個悲慘的下場。
或許靳子矜說得對,天下間沒有白得的便宜,更何況是命。顧悠悠啊,你白撿了一條命,難道不應該付出一些代價嗎?
想到此,顧悠悠幡然醒悟,她想質問他的那些話,先前的愛與恨,都顯得不重要了。
以前的顧悠悠不是她,現在的顧悠悠也不是斤斤計較的女人。
這一跳,倒是讓她心中積累的那些鬱結煙消雨散。
她低聲苦笑,擡頭看向他,眸中已異常的平靜。
那清亮的眸子裡除了那疏離坦然的淡淡笑意,再無其他。
她說:“靳子矜,謝謝你救我離開顧家,又照顧我!不管怎麼說,我今日能在這裡毫不費力的坦然說話,能在林間盡情的奔跑,能看到和煦的陽光,這都是你的功勞。你對我的好,我一直牢記於心,我這人吧,可能比較好強,允許別人欠我,我不願意欠着別人,所以你利用我找到那兩個奇怪的人我不恨你,算我還你的。所以從現在起,我們就各不相欠,你以後,也不要再想利用我了……”
她苦笑,她也沒什麼能讓他利用的了吧。
聽到這些話,靳子矜那幽深的眸子裡,突然出現一些看不透的神色。他猜她是有人特意安排進來的,或許目的是他,也或許是別人。
可不管她是誰安排的,她難道不應該想盡辦法留在自己身邊嗎?忙着與自己撇清關係又是爲何?
“欲擒故縱?呵呵……”靳子矜譏諷的愣笑。
她想罵一句你值得我欲擒故縱嗎?不過在這當口吵架可不是件好玩兒的事,想想還是算了。
“你放開我!”顧悠悠突然憤怒的衝靳子矜吼道。
她找到一塊更大的凸起石頭,就在旁邊,那石頭縫裡還長着一棵不小的松樹,抓着它,可比這靠不住的靳子矜有安全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