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道:“還不行,但是現在天氣這麼晚了,我不能確診,明天中午我來一趟吧。”醫療設施這麼差,她也沒辦法。
“白天啊?”南詔皇帝有些爲難起來,關鍵是……
他說:“朕的母后這人吧,只信巫醫,怕是知道顧大夫不是巫醫的話不配合看。要不這樣吧,明天你們穿成巫醫的樣子,讓她以爲你們也是巫醫。”
顧悠悠:“……”
瑟西鄙夷的轉過了頭,沒當場說些膈應人的話出來已經算是能忍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幫他救了人,還給巫醫漲了名聲?
顧悠悠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事事難料,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沒辦法拒絕,既然不能爲大夫正名,那隻能希望南詔皇帝看在她們有功的份上以後能多幫襯一些。
顧悠悠微笑道:“好,陛下,那悠悠明日再來,先告退了。”
“嗯,請!”
……
顧悠悠一路沉着臉回了驛站,靳子衿知然是知道她爲何沉悶生氣,他卻是笑了起來,說:“巫醫在燭照國根深蒂固上千年,哪裡是那麼容易取締的?你呀,太急功急利,先將太后治好在說吧,得到了南詔皇帝正真的信任已經不錯了。”
顧悠悠冷哼道:“這些人可真夠迂腐的?都快病死了還信那什麼跳大神?要是他們能治好病,還用得着叫我來?”
“是是是……”靳子衿面上的笑意更濃,等回到屋子裡,他鎖了門,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道:“你不如換個方向來想,比如是燭照國一個根本就不信巫術的人生了病,當他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份上,突然有個遠方來的陌生人告訴他,你這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邪,你吃藥當然沒用了。要治好你的病,必須要喝下我給你下的一道破邪符水,你說他會不會喝?”
顧悠悠噗嗤笑道:“當然不會,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那不就對了!”靳子衿將她按在牀榻上親了一口,低聲在他耳畔說:“對太后來說,你就是那個遠方而來的陌生人。”
“可是不一樣,我這真能治病。”
“可是太后並不相信。”靳子衿笑了起來,“你要讓她相信,除非先治好她。”
“她並不願意。”
“是啊,那個生了病的燭照國人也不信一道符紙水能治好他的病,但若是在不告訴他們情況下先治好他的病呢。”
呃……
顧悠悠不說話了,如此說來,她似乎理解了太后的想法。
換個無神論的人來看待跳大神的,他頂多拿他們當笑話,要是說要他們來給自己治病,肯定也是寧死孫屈。
或許在太后眼中,他們這樣的大夫就是跳大神的。
這樣細想來要改變他們還真是道重而路遠啊!那難度就跟讓一個無神論的現代人接受跳大神一樣困難。
顧悠悠抱住了靳子衿的脖子,主動將自己的脣湊山去。
“好,我不急功近利,先將太后的病治好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