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管事的巫醫徹底沒了脾氣,道:“你們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月如鏡笑了笑,道:“我看,你是不懂得變通的木魚腦袋,需要敲打敲打。”
兩方人馬劍拔弩張,這時,一個長相清俊的少年男子走了來,站在門口,對嘈嚷嚷的衆人道:“讓他們帶去吧。”
大家回過頭,發現是知秋,他們都知道知秋是大巫醫的弟子,對大巫醫尊重,他們對知秋也非常的尊重。
巫醫們忙向他恭敬的行禮,道:“知秋大人,他們要帶樓上的女子離開。”
“我知道。”知秋說:“讓他們帶走吧,這是師父的意思。”
知秋以前是玄宗數萬弟子中很不起眼的一個,月如鏡這樣的人物自然不認得他,只是看他穿衣打扮像是燭照人,尤其是他的長相,一幅江南水鄉的陰柔模樣,只一眼,他們便看出這個人是燭照國人。
尤其是他喊出的那句師父。
月如鏡冷笑,一個玉璣子的爪牙。
那玉璣子倒是明白得很,知道他一走,這羣烏合之衆根本無法阻止他們將顧悠悠帶走,所以乾脆賣個人情,直接讓他們先將人帶走了。
“好,爽快。”月如鏡上前兩步拍在知秋的肩膀上,笑道:“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玉璣子新收的徒弟?”
知秋面色冰冷,對月如鏡拱手,道:“知秋放玄宗十年月餘,只是一直默默無聞,所以月師兄纔沒見過知秋。”
“默默無聞?好啊,好一個默默無聞……”
月如鏡點着頭,哈哈大笑着走出這間屋子,向對面的吊腳樓走去。
巫醫們看着這般囂張的月如鏡一個個眉頭緊鎖,狠不能一涌而上將這囂張的傢伙拉下來胖揍一頓。奈何知秋忍着攔着他們,他們纔不得不忍下來。
“知秋大人,就讓他們將那女子帶走嗎?大巫醫那邊……”
知秋打斷道:“我們攔不住他們,這也是師父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們再不甘心也沒得說了。
月如鏡大搖大擺的上了樓,見到顧悠悠,嘿嘿的笑道:“這下能將你帶走了,還走?”
顧悠悠早聽到了樓下的聲音,在知道玉璣子要離開的時候她便曉得自己能離開這座吊腳樓,只是靳子衿用了這樣的方式她卻是沒想到。
“子衿真的病了?”
月如鏡怔了怔,卻是認真的對她說:“是,是病了。”
顧悠悠驀地一驚,道:“真的病了,他怎麼了?”
難道他們不是故意的嗎?
月如鏡見到顧悠悠如此緊張的樣子立馬就噗嗤笑出來,道:“是病了,相思病,所以非得你去不可。不然我找你做什麼?我直接拉幾個巫醫去了,你聽聽下邊!”
月如鏡一個人上了樓,解仲林在樓下等着他們,不時的與過往看熱鬧的巫醫們說上幾句話。
“聽聞大巫醫的巫術十分了得,只要那人還有一口氣在,都能讓那人活過來,是這樣的吧?”
吹捧玉璣子的超級粉絲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爲大巫醫打廣告的時間,紛紛道:“那是當然咯,大巫醫的巫術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