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藥材,要讓人儘快採辦,如果嶺南沒有或者不夠,去其他省。侯爺,病情已經蔓延,務必要快,應該藥不能停。”
顧悠悠講完,大家雖然還是覺得她好大的口氣,但已經不似剛纔那般覺得她是在開玩笑或者託大了。
人家說得有板有眼的樣子,扯謊也扯得太認真了些。所以她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傷寒真的能被她控制且治癒!
一道道命令很快就被傳下去,得到月如鏡的擔保,再加上侯爺的信任,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看着也在幫忙的靳子衿,顧悠悠對他道:“多謝你啊,要不是你把月如鏡拉來,那們還當我傻子呢。”
靳子衿笑道:“等你治好了疫病,他們就當你是神醫。”
“我本來就是神醫。”
門口傳來月如鏡焦急的聲音:“是是,你本來就神醫。那神醫快去看看那病人怎麼回事。”
靳子衿與顧悠悠對望一眼,忙一起跟着月如鏡去了隔壁的帳子。
那病人已經意識模糊,隨時都有暈過去的可能。顧悠悠摸了下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她道:“降溫不能停,溼帕子拿來給他額頭上放好。”
聞言,旁邊有人立馬擰乾了毛巾拿來。
她又道:“溫水木桶準備上,上次我開的那個退熱的方子還記得吧,一會兒給他泡個藥澡退熱。”
很快有人照辦。
顧悠悠仔細觀察病人,此人看起來面色發黃,是出現了黃疸症狀。
她忙給他解開衣服,旁邊的靳子衿皺眉,給她拉到一邊,他自己利索的給那個士兵把衣服解開。
此人很瘦,看起來平常身體就不太好,這樣的人還受得了軍營的生活着實不易。
她看到了他身上出了淡紅色的疹子,還有肝脾位置的微微凸起。她伸手去按壓了一下,他便疼得皺眉。
顧悠悠已明瞭是什麼症狀,收回手,說:“可以了,我一會再開個方子,按新方子給他服藥。”
她退出帳子,去用藥水洗了個手。
跟在他身後的靳子衿這纔好受了些。
他說:“你一個女子,着實不應該學醫術。你學什麼不好,怎麼偏學了這個?”
顧悠悠愣了下,任手上的水珠滴答。
苦笑一下,旋即卻又道:“爲生活計,學醫術好賺錢。越有錢的人越怕死,他們捨得花錢買命。”
靳子衿卻不以爲然,淡道:“以你的聰明才智,做別的一樣賺錢。”
“嗯。”顧悠悠恩一聲,沒再說話。
回到營帳裡,她給了他一碗藥,說:“你把這個喝了,預防被傳染。”
靳子衿說:“你不是說體質越弱的人越容易被傳染,你看我這像體質弱的嗎?”
顧悠悠卻道:“可你若是發熱,會比其他人更難治,你體內的熱毒也會被誘發,我可不想再讓月如鏡放一次血。”
看來阿鏡給她放血的事對她影響很大啊。
靳子衿怔了一下,無奈道:“行,我喝!”
他端着碗一飲而盡。
說到血,顧悠悠卻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問:“你是不是也給我喝過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