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臟狂跳着,壓抑着心中的激動沉聲道:“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侍書吸了吸鼻子,哭喊道:“少主,莊主死了……”
這是祝亦平早就知道的事,但是如今聽到被侍書確認,他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心臟都開始抽動起來。
他面色慘白,轉身就往山上跑去,侍書卻是突然暴起抓住了他,死死的拖住他的大腿。
“少主,少主,你不要去,您別上去了,趕緊跑吧……”侍書不敢大聲,連哭聲也被她盡力的壓制住!
“什麼?”祝亦平一臉的不知所措,“跑,爲什麼要跑?”
侍書哭道:“少主,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兇手還在山上!”
祝亦平猛的怔住,他一直以爲父親是意外去世,如今才知道,另有真相。
他一把抓住侍書的胳膊,大聲的質問:“誰,兇手是誰?”
誰會這麼囂張的殺了天海山莊莊主,還一直留在山上震懾着天海山莊的下人們?
難怪了他們個個表情都如此怪異,侍書要偷偷的把他叫到沒有人的地方纔敢說。
侍書低聲抽泣着,將她所看到的,聽到的東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祝亦平。
他們,竟然是他們?
理由還是如些的荒唐。
祝亦平全身僵硬,目光呆滯,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
靳落影站在靳子衿與月如鏡面前,瞭解整件事情經過後也是震驚不比,驚訝無比。
“你們是說祝亦平與簡時卿兩個人中,有一個是哥哥?”她踉蹌着後退一步,完全無法接受。
靳子衿心中難過,只是他這人,喜歡將這種情緒掩藏起來,所以就目前看來,他只是單純的站在哪裡,一聲不吭。
月如鏡深知師兄心中的苦,找到了兒子,卻與兒子成了仇人。
當年利索的解決掉國公府一黨,那一天的血流成河,雖說換來了天下太平,卻已經造成了一場巨大的殺孽。
他是道家中人,他的手上不應該沾染那麼多的血。
師父活着的時候說過,道家弟子機會沾染紅塵俗世,更加機會參於權力鬥爭,讓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
所以他的畢生願望便是將道家徹底從朝廷權力爭鬥中抽出來,還政與皇上。
這件事天機子沒有做到,他靳子衿做到了。
可是他終究是染了血。
他與玉璣子一樣,都沒有好下場。
靳子衿面色有些白,甚至一直一來的從容不迫都有龜裂的跡象。
月如鏡知道他心中所想,卻也只能無奈搖頭,對靳落影解釋道:“落影啊,若是旭堯還活着的話,他很有可能是簡時卿與祝亦平之中一個,因爲我們已經確定,祝海生就是當年帶着你哥哥,留下血書的苻堅。他演了這齣戲,賠上了自己的命,無非就是想讓旭堯與咱們自相殘殺。”
他要怎麼告訴她,這兩個人,她都不可以喜歡?
一個是她的親哥哥,另一個是仇人之子?
這些話,他一個大男人,一個長輩,實在說不出口。
他覺得還是等她回去後,由她娘告訴她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