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旭堯又說:“貼皇榜是爲了找你,你要是不出現,他們拿你也沒辦法。這世上誰能找到你啊,是不是?要說怕你師妹呢?你更沒必要怕她了,我知道她,她是魯譽的娘,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死了好幾年了?”賈仁突然清醒過來,急道:“魯譽是誰?”
靳旭堯看他清醒了,才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魯譽就是魯桐的兒子,他也是魯桐的弟子之一,他們一直在找你,對你的易容技術也是服氣得很。”
靳旭堯還順便吹捧了賈仁幾句。
只是賈仁越聽越心驚,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師妹的兒子?”他輕輕呢喃一句,又問:“那她的另一個弟子呢?”
“另一個弟子是魯譽的妻子,他們一家雖然神秘,卻和寧王府很熟悉!這次用皇榜找你,是爲了什麼,你應該也猜到了。”
老頭子就像傻了一般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低聲的道:“真是造化弄人,走吧,我跟你去一趟天海山莊!”
……
魯譽和易顏年輕的時候喜歡易容反串,魯譽喜歡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女子的樣子,易顏真是像個男兒。
如今已經不再年輕,倒是沒有年輕時那些奇怪的愛好,似乎對易容之術,也不如年輕時那般癡念,他們多是以真面目示人。而不是特別親近熟悉的人,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江湖上的那種身份,頂多也只當他們是寧王府的人。
這是賈仁第一次看到魯桐的兒子與兒媳婦,她的兩個弟子。
與印象中的輪廓有幾分相似,尤其那又微微上調的眼睛。
只一眼,就看出來……他真的是魯桐的兒子。
那隻蒼老的手,不知不覺的擡起來,向那張臉摸過去。
“師……師伯?”魯譽嚇了一跳,尷尬的側了側身,賈仁摸了個空,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
“嗯!”賈仁輕輕嗯了一聲,說:“聽說你是……師妹的兒子,也是她的徒弟!”
“是啊,師伯!”魯譽的笑容有些僵硬。
賈仁輕輕點頭,又說:“她有留下遺物給我?”同時,伸出了手。
其實這只是他們爲了引出賈仁的一個藉口,哪裡又會有什麼真的遺物?
但眼下有種事的忙要他幫,他們又不敢直接攤牌,魯譽只得硬着頭皮道:“師伯,請出我孃的遺物還需要時間,只是我們沒想到您這麼快就來了,所以那遺物並沒有帶在身邊。要不……要不這樣吧,您先在這天海山莊中休息幾日,我們立刻就去娶我孃的遺物,您看如何?”
活了幾十年的賈仁,真假面孔他見了無數,又如何看不出魯譽臉上那些微妙的表情?
他怔了一瞬後,低聲嘆道:“你說謊話的樣子,與你娘當年一模一樣!”
呃……
“啊……?”
一屋子的人都僵住了。
賈仁擺擺手道:“罷了,在來的路上我徒弟已經對我說過了。看來她根本沒有留下什麼遺物給我,你們就是想將我引出來。”
衆人:“……”
“走吧,去看看苻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