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我兒這是有什麼喜事嗎?爲何今天穿得這樣精神。”
晉王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低聲說道:“確實是有喜事,母后可要聽?”
“要,自然是要聽的。我兒說說看有什麼喜事?”皇后憔悴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
晉王淡淡撇了李嬤嬤一眼,皇后便讓李嬤嬤帶上人退下去了。
殿內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晉王心中頹然,一股酸澀涌上心頭。
這些日子他想得清楚明白,自然知道自己的母親也同他一樣,只是一個犧牲品。
她蒼老的樣子,都快趕上了父皇。
一向注重保養的她何時變成了這樣?
而她身邊的那個李嬤嬤,每次他們說起借種之事時,都是她在一旁開解着。
由此可見,那些道道她其實早就清楚。
母后最信任的人是靳世恩安排在她身邊的眼線,這麼可怕的事……
“蕭然,到底是什麼事?”
皇后察言觀色,看出晉王的異常來。
晉王看了看窗外,給皇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故意放大了聲音道:“聽說國師玉璣子的下落有着落了,靳子衿要倒黴,兒臣自然是高興。”
皇后看出他的意思來,很是配合。
“此話當真?蕭然倒是進步了不少。”
“母后年齡大了,兒臣要是還那般不知事,總讓母后跟着操心的,兒臣豈不是不孝?”
“這麼大的事記得跟你曾外祖說一聲,看他下一步怎麼做!”
“行,兒臣出宮後就去國公府。”
他們一唱一答的沒有任何破綻,窗戶名面偷聽的人才慢慢離開。
皇后鬆了一口氣,同時神情肅穆起來。
“是李嬤嬤在偷聽?”
晉王緊緊皺着眉頭,說:“不錯,是她。”
他有些難過的說:“我知道母后很是信任她,可是她不可信,她是靳世恩安插在你跟前的眼線啊!”
皇后並不知道晉王近來所經歷的那些事,嚴肅的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莫不是被人挑撥不成,怎麼真呼你曾外祖的名字?”
晉王聲淚俱下,道:“母后,咱們母子二人都不過是人家的棋子罷了,您快醒醒吧……”
皇后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李嬤嬤偷聽?
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在她的面前,自己毫無秘密,她又爲什麼要偷聽。
現在晉王的話……
她扶起晉王,低聲的道:“你起來慢慢說,還有什麼事是母后不能承受的?路們母子二人齊心協力,誰也不怕……”
晉王站起來,坐在一皇后身邊,對她道:“母后可知兒臣爲何會不育?”
“爲何?”皇后愣了愣,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晉王道:“兒臣十二歲那年在國公府裡住了數日,對您說的是與表兄弟們玩耍,其實不然,兒臣是在國公府養傷。”
“養傷?蕭然何時受過傷?”
想起那些事,晉王忙心的苦澀。
他道:“兒臣被舅舅的義子所傷,可是趁着兒臣受傷之際,靳世恩讓大夫切斷了兒臣……那纔是兒臣不育的正在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