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鏡嘿嘿笑道:“猜不着就算了,反正我不會告訴你。”
說罷,看到田野間正收稻子的幾個農夫,一搖三晃的唱着奇怪的調子向他們走去了。
顧總說要做一種新式的糕點,主料是麥子粉,這他可記得。
那幾個農夫是杜大小姐莊子上的人,他們正在取新鮮的麥穗。
“喂,正是猜不到才問你啊,你等等……”
解芩芸追了上去。
另一邊,林淺晴也在好奇的盤問靳子衿。
“您是天宗的大師兄,聽說你是要參選下一任國師的,爲何與我表姐……你別急着否認,我看出來了,你與我表姐的關係根本不是因爲中間有月世子搭橋,你與她的關係比她與月世子的關係要……要好。”
林淺晴十分肯定。
靳子衿淡淡的道:“那又如何?”
林淺晴倒吸一口涼氣,看着這化妝後相貌平平的靳子衿,不禁又回想起他本來的面目來。
白衣如雪,三月暖陽。
若真是她想的那樣,她想說表姐的眼光不錯。但這人是天宗大師兄,卻不是表姐的良人。
表姐這麼大了還沒嫁出去,要是被眼前這人耽誤一輩子,那是不划算的。
她想了想又道:“我記得國師不能娶妻,就算不做國師,身爲天宗掌門繼承人也是不能娶妻的,你可別禍害我表姐,我娘正給她找門好親呢。”
靳子衿覺得顧悠悠的這表妹有些意思,難怪了悠悠會喜歡。
他挑了挑眉,道:“你是說胡家的那個庶子?”
林淺晴心頭一跳,驚呼:“你……你怎麼知道?”
靳子衿說:“你們家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說罷,也轉身向那麥田裡去。
林淺晴愣在當場,回味着靳子衿方纔的話。
‘你們家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
他想幹什麼?憑什麼他知道林家的事?
顧悠悠這廂,總算等到杜大小姐想通了。
坐在高大的柳樹下,吹着院中輕風,酷熱的天氣也感受到些許涼意。
杜大小姐擡眸看着顧悠悠,她的聲音也輕得似風,涼得似水。
“顧小姐,您說提沒錯,比起滿繡即將斷絕的傳承,打破祖制傳給外人又如何?我這一生,怕是再嫁人也難,我又怎麼將這項技藝傳承下去,也唯獨收徒這條路了。”
雖說杜大小姐眼下是想通了,顧悠悠卻沒有高興,反而輕嘆了口氣。
杜大小姐眼下才二十一二的模樣,正是大好的年華,卻因爲這世道對女子的不公,她可能真的會一輩子嫁不出去。
當然,願意接手棄婦的尋常男子,又怎麼配得上杜大小姐。
談話間,那廂採集了麥穗的人已經回來了。
他們各種提着籃子,拿着割麥穗的鐮刀,滿載而歸。
顧悠悠笑了起來,站起身接過林淺晴手上的籃子,道:“拿去讓將粉碾出來吧。”
杜大小姐笑道:“顧小姐有所不知,這剛採下的麥穗,直接碾是碾不出麥粒的。”
“哦,那要怎麼弄?”顧悠悠好奇道。
她對許多原生態的藥物處理方試都懂得很,對糧食也知道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