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笑了笑,說:“這醫館纔開起來沒多久,我也走不了,但京城我一定會去的。勞煩丘管家轉告舅舅和外祖母,讓他們放心。”
“哎!應當的應當的。”
說着,丘管家又掏出一張銀票來,說:“這是大人和老夫人讓帶給表小姐的,說您在嶺南城開了醫館,到處要花銀子。”
顧悠悠接過來,一看,居然是五千倆。
那素未蒙面的舅舅和外祖母居然這麼大方。
嗯,土豪就應如此。
記得以前聽爺爺說過,林家有派人來接過自己,說去京城裡找太醫治病,可剛出顧家,還沒到鎮上就發病了。
顧悠悠苦笑,那病發得那麼巧,多半也是跟顧家的內鬼……顧老三有關。
丘管家等着回京城覆命,在嶺南呆了兩天就走了。
第三天,也就是七天年假滿,新年開張的那天,晨露正濃,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個病人。
“月如鏡?”
顧悠悠驚訝的看着鼻青臉腫的月如鏡,他還杵了個拐,慘不忍睹的進了她的醫館。
顧悠悠沒忍住笑出來,道:“世子爺,您有什麼隱疾需要治的?”
月如鏡怒視着她,沒好氣道:“隱疾?你看我這都這麼明顯了,像是隱疾嗎?”
半夏驚訝看向面目人非的男子,被那聲世子爺嚇得不輕。
天啊,這就是傳說中‘驚爲天人’的世子爺?可在這嶺南城中有誰敢把世子爺打成這樣子?
顧悠悠何等聰明之人,腦子一轉,便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啊,三天前沒白折騰,要換了她,可不敢這麼揍月如鏡。
看他這一身傷,全在皮肉上。皮肉是什麼?臉,爲了她打了月如鏡的臉啊,真特麼解氣。
不過心中雖明瞭,面上顧悠悠還是十分驚訝的樣子。
“喲喲,誰敢這麼揍你啊?下手這麼狠。聽說城西那翠花思慕你良久,莫不是神女有心襄王有意,你偷了人家,被她相公套麻袋揍的?”
這故事編得,這帽子扣得。
月如鏡嘴角抽了抽,一是疼的,二是氣的。
這嘴巴毒得,好想揍她。
可是他不敢。
就因爲幾天他惹了顧悠悠,師兄就把他揍了。
可那也不能怪他好不好,誰上師兄對她那麼好,她還比他想象中優秀得多。這樣的女人呆在師兄身邊,他肯定會擔心的嘛,萬一師兄沒忍住要了她怎麼辦?
所以才哄得幾個妹妹給顧悠悠下局,用守宮砂來試她。
試出來了,他也就放心了。
卻不想第二天就被師兄給揍了,揍成這樣子,他連家都沒敢回,這三天一直住在季冬成家裡。
醫者難自醫,自己能處理的傷都已經處理過了,現在已經比前兩天好很多。
想到他家喻戶曉的名氣,也不敢找別的醫師來看,因爲這太丟人了。
不得已,他才忍了三天,等着顧悠悠開張了前來。
臨出門時他本想帶個斗笠或者面紗什麼的把臉遮一遮的,但一想自己這挺拔的身姿,萬一叫人給認出來。加之他還戴個斗笠,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