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鏡跟靳子矜吵了嘴,一整天都沒在,沒想到到了晚上又回來了,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他平時睡的書房裡,顧悠悠睡得真香甜,而這房子的臥室裡還是一個大洞,沒人管。
月如鏡看了看,嗤道:“師兄,你這日子怎麼過的,房子破這麼大個洞你也不管管?”看來他今晚得住客棧了,要不得睡破了洞的房子。
靳子矜只淡道:“等你回來修,我得照顧悠悠。”
“我……?”月如鏡指着自己的鼻子,嘴角狠狠抽了抽,道:“你覺得我像是會修房子的人嗎?”
靳子矜看了一眼阿寶的狗窩,正經的說道:“它的房子你不是就修得挺好的?”
月如鏡:“……那是狗窩!”咱能不提狗窩嗎?窩心,都欺負我。
“你會修狗窩就不會修房子?”靳子矜覺得月如鏡會修房子是理所應當的事。
“誰告訴你會修狗窩就得會修房子?”
“修狗窩比修房子難!”靳子矜這麼認爲的。
“你……”月如鏡有種無言以對之感。
他哼哼的沉了口氣,無力的擺手道:“算了,明天我找人來修,今天我得跟你說說正事。”
“正好,我也有正事要跟你說。”靳子矜道。
“哦……?”月如鏡詫異的挑眉,道:“那你先說。”
“你先說!”
月如鏡:“……”
“好吧,我先說。”
他伸長了脖子看向書房,小聲的問:“她睡着了吧?”
靳子矜也不曉得顧悠悠睡着了沒有,只是他似乎不太想什麼事都避開她講,這樣只會讓她內心越來越牴觸他。
所以他道:“睡着了,你說吧!”
院中,阿寶悠閒的躺在地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天空中高掛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處安靜的小院中,兩個男人交談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出來。
“師兄,你知道她在你沒在的這幾天,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了嗎?”
靳子矜剛把洗好的衣服晾曬到竹竿上,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側頭問:“她又幹什麼了?讓你一臉怪異的樣子。”
“嘿!你肯定猜不到!”一想到親眼看到顧悠悠拿着小刀割元成小丁丁的樣子,雖說已經過了幾天了,月如鏡還是覺得雙腿都不自在。
不經意的,他便把目光移向靳子矜的雙腿間。
這個動作……被一個大男人看那啥總歸是不好的,靳子矜臉色陡然一黑。
“阿鏡!”
警告的意味兒很濃,你個不正經的傢伙,信不信我給你丟出去。
月如鏡全身一抖,這纔回過神來。
這種事怎麼開口呢?月如鏡自認爲他是個臉皮薄的(自認爲),這着實難倒了他啊!
他這扭扭捏捏的作派讓靳子矜越發沒耐心陪他站下去,屋裡亂糟糟的,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幹呢。
“不說……那你慢慢陪阿寶看月亮!”
靳子矜轉身就走。
“哎,說說說……”月如鏡滿轉到靳子矜前面把他攔下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咬牙,小聲的道:“你這媳婦兒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他神神秘秘的丟出一句。
“你知道我看到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