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好處是再也不用擔心見不到光了,嗯,搞不好晚上還能看星星。
九月底的天已經有些冷了,過兩天就要進入十月(這九月是指舊曆,本書中所有月份都會按舊曆算。),再冷一些就會下雪,這草房子四處透風,她這身子骨可受不住,此地不宜久留。
這是顧悠悠觀察房子後的作出的第一個決定。
外面的聲音很嘈雜,蓮花村的村民們都在外面吃酒,靳子矜也在外面。
時不時的,就能聽到他跟村民們推杯換盞的說話聲。當然,那些聲音裡,嘲笑的佔多數。甚至有的人在私底下小聲打賭,他這新娶的媳婦活不過過年。
還有更誇張的,說她撐不過洞房夜。
旁邊的人聽到那說她活不過洞房夜的話,忍不住持反對意見。
“這可不一定,上午咱們可都看到過新娘子了,跟鬼似的,靳獵戶就算膽子再大也下不去手啊!”
這話,成功把周圍幾個人逗笑了,笑聲還有點大,把周圍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王海,你笑什麼呢,又不是你娶媳婦。”一個婆子調笑道。
“劉婆子,我笑我的關你什麼事,要是我娶這媳婦我還……”他突然頓住,因爲顧老爺子正氣哼哼的瞪着他呢,就連靳子矜臉色也不太好。
他們開這玩笑都是私底下悄悄的開,人家大喜的日了,往後怎麼笑話都行,可不能在這當頭惹事,會被人家戳脊梁骨的。
他忙改口道:“我哪裡敢,就算我願意,我家媳婦兒還不願意呢。”
旁邊的人哈哈大笑,有人調侃道:“王海,你這輩子可算是完了,被你媳婦吃得死死的。”
說着,外面又一是陣大笑,若不是顧悠悠耳朵尖,還真以爲多喜慶呢,賓客們都這般高興。
她自從得了這順風耳之後,內心就一天比一天強大。對於這些詆譭她的話,她全當聽故事。她這情況,不嫁人都被人家說死了,嫁了人不讓人家說更不可能,指不定還要嘲笑多久呢。左右是一些只聽聲沒見過人的陌生人,只要沒當着她的面說,他們說他們的,又與她何干?
靳子矜倒是個厲害的人,也頗有氣度。聽他的聲音,時而溫潤如暖陽,又時而低沉富有磁性,談吐得體大方。這樣的聲音氣度,很難與娶不到媳婦的粗漢子窮獵戶聯繫到一起。
面對大家的嘲笑,他倒是遊刃有餘的都接下來,語言上自個兒沒吃虧,也沒得罪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顧悠悠不禁納悶,這真是一個窮獵戶?
客人們都走了,蓮花村漸漸入夜。
她聽到外面的男人利落在收拾着碗筷,很快,靳子矜去外面河裡挑來水,把碗筷清洗乾淨,分成一摞一摞的放好。這些都是借村裡人的,改天得全部還回去。
等他收拾完了,天已經全黑了。
顧悠悠不由得有些緊張害怕,白天居然沒嚇着靳子矜,晚上她就更嚇不到他了。
他不會真像那些婆子說的,血氣方剛的年紀,其實娶她回來只是想解決一下生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