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人及時勒住了馬,但也使得那馬受驚不小,發出一陣陣嘶鳴。
落下馬的人就不那麼幸運了,立刻就落到了他們提前設好的陷井裡,當場殞命。
寂靜的林子飛鳥飛絕,領頭的人面色十分難看,怒道:“我乃玄宗大弟子霍慄,爾等大膽!”
月如鏡嗤笑道:“這孫子,我能不知道他是霍慄嗎?小爺我劫的就是你霍慄。上次劫我們倒是劫得歡暢,這次換了他,你看他那慫樣!”
月如鏡嗤之以鼻,向身後的人招了招手,率先扛着把五寸寬的闊口大刀跳了上去。
衝着那爲首的人大聲喊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霍慄被衆人圍在中間,打量着突然冒出來的一行人。
在這京城郊外,攔路的黑衣人一行十人,大白天的突然從林子裡竄出來,顯然是那他們沒有想到的。
更不可能是什麼……攔路搶劫的土匪。
“你們想做什麼?”
不過在腦中轉了數圈,霍慄便明白了來劫他們的人,是些什麼人。
月如鏡冷冷的笑道:“不捨得留財,那便是想留命咯?”
說罷,大呵一聲,便扛着大刀向前方的人衝去。
這種大刀最適合坎馬腿,幾下下去,就有三人墜了馬。
他身後的人個個拿的都是這樣的大刀,這些人就似一羣不要命的土匪,大聲嘶吼着衝上去,與霍慄等人戰成一團。
月如鏡帶着的十個黑衣人把霍慄帶的人打下了馬,雙方人馬戰得難捨難分。
但那爲首的霍慄卻還在馬上,在人羣后神情漠然的看着。
“殺光這羣要錢不要命的。”月如鏡還在發狂的大吼。
眼看着自己的人落了下風,死傷慘重,那廂,霍慄終於有所動容。
他拔出背上的長劍,大聲吼道:“不要逼人太甚。”
月如鏡衝他比了下向下的大拇指,然後繼續揮着刀廝殺。
霍慄臉上抽了抽,氣不打一處來。
他今日出城是有急事,卻不想被這幫孫子攔路。
他們明裡暗裡的不止一次向對方使絆子了,卻一向懂得拿捏分寸,從不敢壞了遊戲規則。
但見這次月如鏡的模樣,是要把他帶來的人都折在這裡?
“好,既然是你挑起來的……”霍慄面怒兇光,只見他嘴裡振振有詞,他手中的那把寒光劍便自行立在了半空,須臾後,一個冷月色的太極八卦從那劍柄下方突現,越變越大,驚起飛沙走石,向月如鏡等人慢慢擴撒而去。
月如鏡眸色一驚,忙後退數步,一刀劈在地上,阻止那八卦繼續擴散。
退得慢的人,卻被那八卦觸及,身上立馬就燃起冷色的火焰,仔細一看竟然像是許多奇怪的蟲子爬上身。
那劍有問題?
慘叫聲四起,月如鏡大駭,忙呼道:“把着火的衣服脫掉。”
衆人一聽,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刀挑掉,又在草地上連滾數下,才把身上的火焰盡數滅去。
看得仔細了,才發現那些東西根本不是火,而是一種奇怪的蟲子,它們身上就像是漂浮着柔軟的月白色長毛,煽動之下,就似火焰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