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行醫這麼多年都探不出金夫人的脈象,那不是中了隱毒或者毒物是什麼?”
田小蜜的親生老爹秦闌笙聽着身旁衆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便是覺得有些惱火的打斷了衆人的話。“好了,都別再爭論了,先聽聽六梨大夫的診斷!”
季琉璃霎時也忘記了要詢問金明朗是怎樣知道她懷有身孕一事,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當前有關陸小妖的病症之上,便是不自覺的鬆開了金明朗的手,表情嚴肅的看着眼前衆位醫者。“我的診斷跟在場一部分的醫者一樣,金夫人所患之症乃是心病。”
一聽季琉璃對於陸小妖的診斷,在場衆醫者中有人發出了不屑的笑聲。“呵,原來這幾日在皇城之人口中傳得神乎其神的六梨小神醫也不過是如此啊。”
“你這傢伙,是見六梨大夫的診斷結果與我等一樣,心生不甘了吧?”
“不甘?!!我能有什麼不甘心的?我先前也說過,我從不信這世上有心病這一病症存在!”
“你信不信是一回事,但存不存在又是另外一回事,至少現在我、秦醫者、劉醫者、許醫者及六梨大夫都十分確定了金夫人乃是患了心病,一個人說金夫人患了心病或許是不夠威信,但現在咱們在場就有五個人確信金夫人是患了心病,所以無論你如何否認也否認不了心病的存在!”
“夠了!天色已晚,我還要趕路回濟民堂,反正我給金夫人的診斷就是心病,而且也已經施了針讓金夫人甦醒過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想再多說了,若是仍有疑問那便請明日一大早到城中濟民堂來找我,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季琉璃緊皺着眉頭看着眼前鬧得不可開交的幾人,隨後又看向了身旁的金明朗。“朗哥哥,趕緊送我跟小蜜回醫館吧,這裡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好,這就送你與田姑娘回去。”金明朗緩緩點了點頭,接着朝一旁的另一侍女吩咐道。“秋霜,替我將各位醫者送出府外。”
馬車之上
金明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到季琉璃的手中。“璃兒,這是出診費,收好。”
季琉璃看也沒看手中的銀票就又塞回了金明朗的手中。“朗哥哥,咱們相識一場,不用給我出診費了。”
“那怎麼行呢?”金明朗又將銀票給遞迴了季琉璃手中,並且一臉嚴肅的看着季琉璃。“相識歸相識,但行醫畢竟也是經商,經商之本不可棄,若是你給每個相識一場的人都免了什麼出診費、看診費等等,那你的醫館何來利潤?我看過不了多久你的醫館就會因入不敷出而倒閉了。”
季琉璃想想也是,便是決定要收下手中的銀票,但餘光一掃,季琉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一萬兩黃金?!!”
“噓噓噓,小聲點兒。”金明朗趕緊擡手捂住了季琉璃的嘴,刻意斂聲道。
而原本已經睡熟的田小蜜被季琉璃突如其來的驚呼聲給嚇得直接倒向了一邊的軟墊之上,待回過神來之後便是撐起了身子,半夢半醒的左右看着周圍。“怎麼了?怎麼了?”
“沒怎麼,沒怎麼,田姑娘你繼續睡。”金明朗朝着田小蜜極其溫柔的笑了笑。
“哦。”田小蜜輕應了一聲,隨即又是靠在了原本睡覺的地方,閉上了雙眼繼續睡覺。
金明朗這才放下了手掌,無奈的看着季琉璃。“璃兒,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的那一聲驚呼若是被馬車之外的J險之人聽去了會怎樣?我這金府的馬車本就顯眼,雖說一般人都不敢打我金府馬車或是金府之人的主意,但你並非是金府之人,若是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盯上了你就糟了。”
“那你就趕緊把這金票收回去!”季琉璃又是將銀票塞回了金明朗的手中。“我找不開那麼鉅額的金票。”
“誰說要你找開了?”金明朗再一次將手中的金票遞迴了季琉璃手中。“這金票就是給你的出診費,不用找回給我,而且今日是因爲我和我爹才讓你不得已之下冒充了我那失散多年的妹妹,若是你當真只是要收你的那一份兒出診費,這除了出診費以外的就當作是我給你的謝禮,如何?”
季琉璃仍是不打算收下金票。“可是……”
“那就當作是哥哥我給妹妹你的安胎費!”金明朗先聲奪人的說道。
“安胎……你果然是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身懷有孕一事?”季琉璃不由得緊皺起了眉頭。
“是之前就知道了。”金明朗頓了頓,然後思緒飛轉。“我是之前無意間到五味柒爾用食的時候聽到了店小二的對話後才知道了你懷有身孕一事,不過卻是沒來得及要告知卿,因爲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
“原來是這樣。”季琉璃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了金明朗所言,可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知是慶幸後的放鬆之情還是沮喪後的無奈之情,反正心間是猶如打翻了五味罈子一般不是滋味兒。
金明朗看出季琉璃其實是希望他將她懷有身孕一事告知給耶律卿的,可他覺得季琉璃現在這副模樣甚是可愛,便是佯裝充滿義氣的向季琉璃保證道。“璃兒,你放心,我是堅決不會在不經你的同意之下將你懷有身孕一事告訴卿的。”
“呵,呵呵呵,那還真是多謝你了。”季琉璃心思苦悶的咧脣一笑。
“不客氣,不客氣。”金明朗豪爽的笑了笑,接着又是轉移了話題。“璃兒,有關你冒充我妹妹這件事情……雖然是我爹的糊塗之舉,但我希望你能繼續冒充下去,因爲我擔心若是說出真相,我娘只會受更深的打擊。”
“朗哥哥。”季琉璃擡起雙眸,神色凝重的看着金明朗。“金夫人她……”
“璃兒,往後就直接喚我娘爲娘吧,從現在開始你得習慣了喚娘才行,免得以後失口喚錯了。”金明朗鄭重其事的提醒着季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