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掌櫃,瞧你這話說的。”季琉璃不由得失笑。“咱們非親非故的,怎麼好意思去開口借你們的血來驗血?”
聽了季琉璃的話,秀兒不禁調侃道。“璃兒,你別忘了,我、媛媛、小蜜、飛霓可也都與你非親非故啊。”
“秀兒,你怎麼能拆我臺呢。”季琉璃無奈的賞了秀兒一記白眼,隨後爲自己辯駁道。“再說,雖然借媛媛、小蜜、飛霓三人的血來驗漣漪的血是我的主意,可你是自願。”
“可你不能否認咱們醫館中的人皆是非親非故呀。”秀兒勾脣一笑。
“我從未否認啊。”季琉璃微聳了聳雙肩。“你什麼時候聽我說與你們沾親帶故了?”
秀兒撇了撇嘴,有些狡黠的笑了笑。“那不就得了,既然都是非親非故,那麼以後再有這種事兒就直接借葉掌櫃他們的血不就得了嗎?”
“……”青景頓時覺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氣自腳底的涌泉穴直襲頭頂的天靈蓋。
雖然說,只要季琉璃需要,他們這些千凰殺手就算連命都能給季琉璃,而剛剛說季琉璃找弱女子借血也不找他們這些五味柒爾的大男人……可秀兒說往後再有此事就直接找他們借血的這句話確實有些瘮人啊。
季琉璃滿臉黑線,她是真沒想到秀兒竟然能不客氣到以後要去借五味柒爾中中男子的血液。“我發現你真是能坑死人不償命,非但有什麼事兒都去找葉掌櫃尋求幫助,現在竟然還有找葉掌櫃他們借血的想法……秀兒,老實說,你對五味柒爾中的所有人都這麼不客氣,是不是本來就認識五味柒爾中的某個人?”
“哎呀,竟然被你看出來了。”秀兒佯裝驚訝的擡起手掩住櫻脣。
“你真原本就認識五味柒爾中的某個人?”季琉璃詫異的挑起了眉頭。
眼見着秀兒竟然擅自說與五味柒爾中的某個人相識,青景沉不住氣了。“秀兒姑娘……”
“葉景。”秀兒斂下表情打斷了青景的話,揚起一抹笑靨道。“事到如今就不必再隱瞞下去了,反正璃兒遲早都會知道真相的不是嗎?”
“!!!”青景駭然。
糟了,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死神在朝他招手呢。
“快說,快說,你認識的人是誰?”季琉璃迫不及待的詢問着秀兒。
“我認識的人不是誰,也不是某個人。”秀兒鄭重其事的搖了搖頭,表情凝然。“而是五味柒爾中的所有人。”
季琉璃呆呆的看着秀兒。“所有人?”
“對啊,所有啊,因爲五味柒爾的幕後掌櫃就是我呀。”秀兒咧開嘴笑得燦爛非凡。
青景聞言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呼……”
原來秀兒是打算把五味柒爾假裝成是她名下的食館啊,害他以爲秀兒就要直言拆穿所有事情了呢。
霎時,剛剛還覺得死神正在逼近的青景又彷彿是看見了死神越飄越遠的場景……真是太美好了,哈哈哈哈。
“你是五味柒爾的幕後掌櫃?”季琉璃的眼底盡是震驚之意。
“沒錯沒錯,就是我。”秀兒忙不迭的點點頭,緊接着爽朗萬分的說道。“所以啊,璃兒,以後有什麼事兒就都交給他們去辦,我相信就算是你把他們往死裡折騰他們也是心甘情願的哦。”
“往死裡折騰……”季琉璃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對於秀兒的話明顯是不敢恭維。
“秀兒姑娘,璃姑娘,就請你們高擡貴手吧。”青景欲哭無淚,隨即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除了把咱們這些個弱不經風的男子往死裡折騰這事兒,其餘無論什麼事兒咱們五味柒爾都能去辦。”
“擄人勒索也辦?”季琉璃下意識的詢問道。
“辦!”青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別說是擄人勒索了,就算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他們也照辦不誤。
季琉璃無語。“……”
“葉景呀,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你快退下吧。”秀兒催促着青景趕緊離開。
青景佯裝恭敬的雙手抱拳朝着秀兒作揖。“……是,秀兒姑娘,小的告退。”
見青景眉恭目肅的退了下去,季琉璃仍是對秀兒是五味柒爾幕後掌櫃一事難以置信。
秀兒竟然是五味柒爾的幕後掌櫃……可秀兒在初次到醫館之時明明是餓暈過去了,又哪兒來的錢開醫館呢?
季琉璃看向了身旁的秀兒。“秀兒……”
“哎呀,璃兒。”秀兒突然大驚小怪的喚了季琉璃一聲。“你還沒給我包紮傷口呢。”
“哦,對,包紮,包紮,瞧我這破記性,竟然只顧着說話卻忘了給你包紮。”季琉璃如夢初醒般的放下了手中的金瘡藥盒,拿起剪刀剪下了一截繃帶爲秀兒包紮起傷口來。
而此時,成功轉移了季琉璃注意力的秀兒慶幸一笑,餘光不經意的依次掃過桌面上的六個血碗來,卻在看到了其中一碗血的變化之時驚呼。“璃兒你看,你以毒驗血的血液有了變化!”
“真的?”季琉璃欣喜若狂的擡起雙眸往自己先前投放了兩種毒粉的血碗看去,郝然發現有了明顯變化的血碗是她投放了慢性毒藥的血碗。“這是我放了慢性毒藥的血碗啊。”
“慢性毒藥?”秀兒微微一愣,然後站起身來仔細端詳着投放了慢性毒藥的血碗,若有所思的道。“既然是慢性毒藥讓漣漪的血產生了變化,那麼按照那本古籍《驗血十法》上所寫的內容,漣漪就是中了某種慢性毒藥咯?”
“九八不離十。”季琉璃神情凝重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能讓人的血液變得清香的慢性毒藥。”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有這種慢性毒藥。”秀兒附和着道。“咱們倆都是第一次知道這種慢性毒藥,那麼就是連這種慢性毒藥的最終效果、成分等等皆是無從得知。”
季琉璃點了點頭。“無從得知藥效、成分等就代表着咱們根本就無法替漣漪解毒,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