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菜酸爽可口,色澤金黃,是什麼材料做成的?”上官宇夾了一個拔絲蘋果打量着疑惑地問。
在夏季中還能有蘋果這樣金貴的東西,也就大戶人家才能吃得上。莫子晚看到廚房裡的果子還感嘆半天了,有權有勢真好呀,好東西都能先享受到了。
“甜而不膩,好吃。”莫清雲也喜歡這道菜。
楚風揚不喜歡甜食,但是大家都說好,他也不動聲色夾了一塊放進了嘴中。
“這叫蘋果拔絲,食材當然就是蘋果了。”莫子晚比較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只要是這一類的菜,她做的十分拿手。
“這絲拔的真好,比醉仙樓裡那道菜好多了。”上官宇讚歎。“這道菜又是什麼?看起來像豆腐可是吃起來又不怎麼像?”他好奇地端詳着盤子中的菜。
連飯菜都塞不住他的嘴巴,莫子晚白了他一眼。
“是豆腐做的,做法十分簡單。將豆腐切成條,然後沾上澱粉,裹上蛋液放進混有芝麻的麪包屑中,最後放進油鍋炸,出鍋澆上自制的甜辣椒醬就可以了。”怎麼說來者都是客,莫子晚免費送了他一道菜式。這算什麼好吃,要是在現代再加入海苔的話就更美味了。這些古人,真是沒見識。
“子晚,哥哥也喜歡吃。沒有想到簡單的豆腐都能做的這麼美味。”莫清雲笑着說。
“喜歡的話,回去就讓家裡的廚房婆子做給吃,等會將麪包和甜椒醬帶回去就可以做了。正好讓爹孃他們也嚐嚐。”自己的哥哥喜歡,那就另當別論了。
“好。”莫清風的話一直都比較少,但是心情明顯很愉悅。
“王妃,咱們也有些交情了,看着這點交情份上,要不你也送點麪包和甜椒醬給我帶回去?我也可以讓家裡的廚娘去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上官宇十分眼熱莫子晚送出的東西,見她將東西送給莫清雲他們,立刻就打出了交情招牌。
“咱們好像並沒有多少交情,有的也是買賣關係。”莫子晚連瞄他一眼都難的。
這是實話,上官宇憋氣。衛撩和藍顏等人就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季節雖然是到了夏季末尾,但是天氣卻還是很熱的,所以,子晚做出的菜式大多是都是清淡可口的。上官宇就是不明白,小小的黃瓜怎麼到了她手中涼拌一下就可以變得那麼好吃。
一大桌子上的菜幾乎被他們全吃光了,就是胃口一直不太好的楚風揚也吃了不少。
“明天就過去看夏侯家的人,他的藥也該換換了。”子晚庸散地對上官宇說。
上官宇氣結,要東西的時候沒交情可談,怎麼讓他帶話的時候就這麼熟稔了呢?
“行,我會轉告的。”在很多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還有莫子晚餘威的映射下,上官宇雖然心中帶氣,可是不滿的情緒卻一點兒也不敢顯現出來。“這是賣出枇杷露的銀子。”他從懷中掏出一大疊的銀票遞給子晚。“總共是一萬五千八百四十兩銀子。”
“哦。”莫子晚也不數,將銀子接過來取下幾張小票的,然後又將剩餘的交給了紅綾。
紅綾接過銀票轉身就收拾起來了。
“見者有份,這三千兩是給兩個哥哥和姐姐的。”莫子晚將小銀票塞給身邊的莫清風。不用說,三千兩莫家兄妹一人一千的意思。
“既然是見者有份,那我們有沒有?”上官宇厚着臉皮問。莫子晚就是個大奸商,她只是動動嘴皮就獲得這麼多的銀子,自己累死累活還沒有她來銀子快了。
“你是誰呀?”莫子晚輕哼。“我和你很熟嗎?”
對於她這種動不動就裝作不認識人的行爲,衛撩已經免疫了,玉璣子他們卻覺得自己王妃很有喜感的。他們忍住笑低着頭喝茶,很聰明的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
“謝謝妹妹。”自從知道莫子晚是秦三少後,莫清雲對於子晚送出來的銀子一概來者不拒,誰叫自己的妹妹來銀子容易來銀子快了。
莫清風知道子晚的脾氣,他也笑着將銀票裝起來了。
楚風揚有些羨慕,倒不是心疼銀子,而是羨慕自己的兩個大舅哥有子晚一心一意地維護。
“暖琪、雪鳶,將廚房做好的麪包和各種點心分好用籃子裝好了,給哥哥帶回去。”子晚吩咐丫頭們。
說歸說,做是做,莫子晚在吃得上面總算沒有小氣,做出的麪包、點心都很多,所以不抱希望的上官宇和衛撩也得到了她慷慨的饋贈,兩個人差點兒樂得跳起來。
“就這點兒出息?”莫清雲鄙視他們。
上官宇和衛撩得到自己想要的,懶得和他鬥嘴。飽漢不知餓漢飢,莫子晚是你的妹妹,你想要多少都有,哪像他們,要個東西這麼困難。不是說嘛,得到的不容易才知道珍惜嘛,他們還就稀罕了。
“這些餅乾是給你家毛毛頭吃的。”莫子晚交代,這個毛毛頭就是她救下來的上官飛的兒子上官泓。
“謝王妃。”藍顏他們也分到了,幾個人認着地對莫子晚致意。
“多等會兒帶你的藥房中去看看。”莫子晚對璇璣說。
天色不早,莫清風等人提着籃子離開了惠王府,楚風揚帶着莫子晚則是很高調地來到了璇璣的藥房中。
璇璣住的院子裡種植了大量的藥材,一進院子就大家聞到了濃郁的藥草味道。
“魏鍾見過王爺、王妃和各位公子們。”一個藥童從屋子裡端着一團匾的藥材,見到楚風揚等人趕緊過來行禮。莫子晚聽了藥童的稱呼這才瞭然,原來楚風揚身邊五個大將在府中的地位這樣高,還真不是一般的奴僕。五個見到了四個,還有一個狼牙她從來也沒有見過,也不知他在府中是負責什麼工作的?
“忙去吧。”璇璣擺擺手,讓藥童自行。
“王爺……”又一個藥童從屋子中出來,見到府中重要的人全集中到了這個小院子頓時有些愕然,於是還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忙自己的。”璇璣對他說。
莫子晚饒有興趣地進了璇璣的藥房,藥房外面的櫃子中擺滿了各種藥草,這些藥材都是上好的,而裡屋則是放了很多書。
“這邊都是關於毒術的孤本。”璇璣抽出幾本陳舊的書遞過去。
莫子晚接了過來打開認真研讀起來,這些書的確很不錯。鬼見愁的毒經裡記載的大多數是他自己製毒的心得體會,而璇璣這兒的孤本則大多是講解毒物之間的相生相剋的,裡面還有一些有毒植物的圖片。
紅綾和黃芪跟着鬼見愁學習,她們都是精於毒術的研究,見到這邊有書籍,也不客氣地抽出幾本開始看起來。
楚風揚不聲不響,就坐到她的對面看着她認真讀書的樣子,不大一會兒他竟然睏乏假寐起來了。
夜玄見了就找了一件毯子輕輕地披在他的身上。就這樣,楚風揚的眼睛也沒有睜開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子晚放下手中的書,發覺已經到了晚飯時分了,“王爺,該用餐了。”她輕輕將楚風揚叫醒了。
楚風揚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她放大的臉在自己的眼前,不禁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這麼晚了嗎?”有子晚在身邊,他總是覺得十分放鬆。
“看外面的天色你就知道了。”莫子晚拿起自己選中的幾本書,準備往外走。
紅綾、黃芪倒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反正就在府中,想看就可以過來拿。
璇璣的院子在書房院子的隔壁,離莫子晚和楚風揚的主院也不遠。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又往回走。很高調!
“羽嫣見過王爺。”走在迴廊中,迎面碰上了趙羽嫣。也不知是無意遇上的還是她刻意在這兒等候他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趙羽嫣只給楚風揚行了禮,對於莫子晚卻連正眼也沒有瞧。
好玩,莫子晚對於這個厚臉皮的女人沒任何好感。
“你似乎還沒有給王妃請安了。”楚風揚懶洋洋地說。
趙羽嫣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惠王這是在明明白白維護王妃了。
“羽嫣只是惦記着王爺的身體,一着急就忘記給王妃請安了,請王妃責罰。”她楚楚可憐地低下身子。
“虛情假意的請安,本王妃還真不稀罕了。”莫子晚翻了一個白眼帶着紅綾她們先行離去了,也不管她什麼樣的表情。
囂張跋扈,毫無心機,這是趙羽嫣內心對她的評價,豈不知莫子晚根本就見她上不了檯面,難得和她周旋。人是惠王爺的,當然這些阿狗阿貓之流的讓他自己處理去。她進惠王府的目的可不是爲了爭風吃醋,她只要將惠王府下毒的人揪出來,再解了惠王身上的毒就可以了。等圓滿完成任務她還打算功成身退,離開這倒黴的惠王府,然後帶着自己的丫頭什麼的出去遊覽天下了。
“王妃……。”趙羽嫣這一聲幽怨綿長,委屈極了。
“王爺,我真得不是故意想對王妃不敬的,請王爺責罰。”
莫子晚懶得看她演戲,帶着自己人一步邁進了自己的院子。
“我已經責罰了她。”不大的時間,楚風揚就冷着臉進來了。
“得得,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只要不招惹我,我也懶得去管。但是要是她不長眼的話,我也不介意讓她嚐嚐好料,到時候吃虧了可不要怨我。你了,就是心疼也不用擺什麼臉色給我看。”
她坐到桌子旁不在意地說。
這話真是冤枉楚風揚了,“你是王府的女主子,她只是王府裡的一個下人。你想怎樣就怎樣,不必多想。還有,我哪裡擺臉色給你看了?我只是生氣,一個下人也敢對王妃不敬,看來是最近府裡管理的太鬆散了,讓有些人自以爲是起來了。”以前顧及着趙嬤嬤這點兒舊情他一直都不願意多讓趙羽嫣難堪。他惠王是出生皇室的人,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拿捏的。
而莫子晚是他在乎的人,他不願意讓她誤會了。剛纔莫子晚說的話讓他很不高興,所以他明明白白告訴她自己的打算。
夜玄、璇璣幾人跟在他的後面,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怒意。一個兩個誰也不敢出聲,但是大家也看出來了,王爺對莫子晚真的在乎。
“吃飯。”莫子晚嚷嚷,絲毫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楚風揚見了又生氣又無可奈何,他清楚的知道莫子晚這心中逃離惠王府的心思還沒有去掉了。
莫子晚纔不想和他計較,吃完飯,洗漱過後就麻利地睡下了。
楚風揚臉色就一直沒有還好起來,他洗漱過後也跟着上了牀,莫子晚或許是白天太勞累的緣故,不大的時間,她已經睡熟了。
楚風揚鼻子裡全是她身上傳來的溫馨的香氣,耳邊聽着是她淺淺的呼吸聲,眼中看到的是她不設防的絕色容顏,他的心就沉醉了,從裡到外全是濃濃的滿足。
第二天清晨,莫子晚吃過早飯後,心中惦記着夏侯家主的傷勢,讓玉璣子找個藉口將後院子的人換上了靠得住的人,然後換上男裝,帶着紅綾、黃芪出去坐診去了。
楚風揚將捉鬼的事情安排好後,藍顏等人對此事十分上心,立刻在暗地裡就安排人去暗查了。
“讓人買了香料送到民生堂裡來。”莫子晚走在大街上看到香料館,停下了腳步,想到了楚風揚身上中的毒,她不禁冷笑連連。
現在跟在她身邊的不僅有紅綾、黃芪、上官家、衛家的人,就是楚風揚也拔了暗衛護着她。買香料的事情只要交代下去,自然就會有人爲她辦下來。
接近小中午的時間,到民生堂來看病的還人很多,幾個坐診的郎中幾乎忙不過來。
“三少,裡面請。”何郎中忙裡偷閒,看到子晚自然喜出望外,對她很熱情地招呼着。
“夏侯家還在裡面嗎?”她點着頭算作招呼,一邊問。
“在後面的小院子裡了。”何郎中正給一位病人寫完醫囑,放下筆恭敬地說。
其他的郎中見到她也過來熱情地和她打着招呼,過來就醫的病人看到傳說中的秦三少,每個人都是眼冒紅星,但是他們也知道秦三少的怪癖,不是厲害的病症,而且投不了她眼緣的,她也不會出馬。
大夥遺憾的看着她進了後堂,眼神還捨不得離開。
那天被子晚諷刺了一通的年輕郎中在心中就暗哼了一句,光醫術高有什麼用,一個沒有醫德的人根本就值不得別人的尊敬。
後面她來過很多次,對裡面也很熟悉,莫子晚三轉兩轉就到了後堂,在夏侯奇的病房中,他巋然看到了夏侯家主。夏侯奇的臉色比起剛來的時候好多了,人變得比較健康起來。
“盈盈見過三少。”夏侯盈盈首先看到了子晚,她面上一喜,然後流露出羞澀的神情。
“三少,你總算過來了。我們可是都等着你了。”老夫人和夏侯夫人轉過身也看到了她,他們也很高興,當天秦三少可只留下三天的藥。這些藥今天就要吃完了,而家主的身體還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好徹底了。
“伸出手看看。”莫子晚坐到老夫人讓出的團凳上坐下來。
夏侯奇將自己的左手伸出去,子晚仔細給他把脈,“情況好轉許多,但是用好藥還要調養一階段。我給你開些藥。”
她拿起桌子上的筆重新開了醫囑,“這副藥得吃半個月,是用來調理他身體的。半個月以後,再服用這瓶丹藥就萬無一失了。還要注意在這一個月內儘量不要動氣了。”她交代清楚。
“謝謝三少。”老夫人大喜,她自己自從服用了莫子晚給出的藥丸,身體也有了明顯的好轉。有了親身體會,她當然知道秦三少的醫術了。
秦三少說沒事就肯定不會有事情。
“再過去看看夏侯公子的腿。”因爲心中惦記着香料的事情,所以,莫子晚主動提出去看夏侯昱的腿,從而省出時間出來。
“他就在隔壁,謝謝三少。”夏侯奇激動地說,“他還年輕,他這條命等於是三少給的。”
真是個好家主,到這時候還惦記着自己的侄子,這樣的人往往更知道感恩。莫子晚點點頭,“我只是做了該做的,剩下來的恢復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三少請。”老夫人高興地帶領着莫子晚倒了夏侯昱的屋子中,夏侯家跟隨過來的年輕人全都聚集在夏侯昱的房中,幾個年輕人也不知道在談論着什麼,屋子中傳來了低低的談笑聲。
“老夫人,三少好。”一個夏侯家的人見到子晚,慌忙站起來。其他人看到了也跟着站起來,他們對於秦三少同樣是尊敬有加。 шωш_ Tтkǎ n_ ¢Ο
腿傷的骨頭被石膏包住了,根本看不出什麼。莫子晚對於的技術還是很有自信的,所以壓根就不擔心。“骨頭被接好,這只是前期工作,要想恢復到往日的地步,就必須看後期的鍛鍊。等石膏拆了以後,你還得鍛鍊才行。”子晚給他試了脈,然後也給他寫下了醫囑。
“這是七天的藥,主要是用來接骨的。這一張是告訴你怎樣鍛鍊的。三個月後,再根據你骨頭恢復的程度,到時候看着情況制定恢復計劃。”莫子晚在專業方面絕對是個負責的人,她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也絕不會胡亂斷言的。
這樣的話才實在,一聽秦三少三個月後還要親自給夏侯昱制定康復計劃,夏侯家的人全沸騰起來了。老夫人臉上的笑容都開成了一朵花。
“告辭。”莫子晚將醫囑遞給他們,就急着告辭了。
“在下送送三少。”夏侯鎖走上前主動要送客,莫子晚不搭理他,愛送就送唄,和她無關。
夏侯鎖一直將莫子晚送到了大門口,“三少好走,夏侯鎖這就不往前送了。”他大聲說。夏侯這個姓在東臨國不多,讓人一聽就知道這是東辰夏侯家送客,這是在明面上告訴世人,秦三少是夏侯家罩着的人。
他看着秦三少揚長而去,一直到看不到身影纔回到了民生堂。
紅綾和黃芪在確定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帶着莫子晚從後門又回到了惠王府。
“香料買來了沒有?”一回到府中的院子裡,她就急急忙忙地問暗衛。
“按照王妃要求,各種香料幾乎都買了一些。”一個暗衛提着一籃子香料回來,呈給了莫子晚面前。
“沒有引起店裡人注意吧?”
“屬下是分批進去的,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暗衛自信地回答。
這就好,讓暗衛離開後,莫子晚就讓紅綾、黃芪領着籃子,在籃子上面罩上了花布往璇璣院子走去。
璇璣的院子裡藥草多,藥味也濃,這些香料要是在那裡燃燒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老奴見過王妃。”走到半道,子晚她們就遇上了趙嬤嬤。
她正帶着一干婆子丫頭巡視後院子了。
“免禮吧。”莫子晚淡淡地說,準備起步走。
“小女冒犯王妃真是該死,都是老奴教導無方,求王妃高擡貴手,讓她早日出了院子吧。”沒想到趙嬤嬤竟然在這兒爲她的女兒求情起來了。
“院子?”莫子晚皺着眉,趙羽嫣的事情是楚風揚一手辦的,她早就忘了這個人了,怎麼知道楚風揚是怎麼懲辦她的?
“是王爺心疼王妃,小女的確太放肆了,所以王爺將她關進了後面的佛堂中抄寫佛經。王妃,老奴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請你放過她吧。”趙嬤嬤央求着跪在了地上。她是惠王府裡的老人,惠王對她又尊敬有加,什麼時候跪過人呀,跟着和附近的丫頭婆子看到了這一幕都驚訝地瞪圓了雙眼。
莫子晚終於如她所願停下了腳步。
“放過她?趙嬤嬤是老糊塗了吧,你的好女兒可不是本王妃處罰的,有什麼也應該求惠王去,怎麼將賬賴在本王妃頭上了。當日本王妃可沒有和她計較什麼,王爺是否處罰她與我何干?你恐怕是找錯人了。”莫子晚相當小心眼,吃不得虧。她不但記仇往往還當場就報仇,這番話,她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趙嬤嬤留。
“要是不滿王爺的處罰,你自個找去。少在本王妃頭上潑髒水。”她的話裡透着狠勁。
趙嬤嬤還真沒有想到莫子晚會這麼不客氣,將話說得這樣絕。她心中恨得要命,面上卻不敢流露出分毫。“老奴不敢。”她大聲疾呼。
“喊了也沒有用,這府裡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本王妃將你怎麼呢?”莫子晚冷笑。“可惜本王妃還真不怕。”
趙嬤嬤的哭聲一下子哽住了。
莫子晚與別人不同之處就是,喜歡將陰暗的東西放在太陽下曬,趙嬤嬤剛纔大聲哭喊其實正如她說的差不多,就是想讓全府裡的人都知道莫子晚的絕情。可是現在被她一點破,趙嬤嬤反而不知所措起來了。
“怎麼不哭了,大家全都等着看等着聽了。”莫子晚偏偏還喜歡痛打落水狗,緊追不放起來了。
趙嬤嬤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瞪着一雙死魚眼乾巴巴地跪着那裡。
惠王府裡的人都知道趙羽嫣被惠王處罰和被處罰的原因,現在聽到莫子晚一說,很多人就覺得趙嬤嬤這是自找的了。
“王妃,發生什麼事情呢?”聞訊過來的玉璣子小心恭敬地問子晚。
“沒什麼事情,就是趙嬤嬤過來想找本王妃的晦氣而已。”莫子晚冷聲說,周圍的人一聽都嚇了一跳。原來看起來天仙一般溫柔可人的王妃狠起來也是不好惹的主呀。
“趙嬤嬤,怎麼回事?”玉璣子怒喝。“王妃可是這個府裡的主子。”他重點將子晚的身份點出來,就是要讓府中所有的人再也不敢對王妃不敬。
“老奴魯莽,說錯話了。請王妃責罰。”趙嬤嬤冒着冷汗說。玉璣子是府裡的管家,他的話很多代表的就是王爺的話。
“既然錯了,就掌嘴。念在老了的份上,不多,二十下。”莫子晚寒着臉帶着人離開了。
“玉璣子,你親自給本王妃看着。”她人走遠了,聲音還飄了過來。
趙嬤嬤冷汗將後背都溼了,莫子晚這是在報復還是在拿她立威呢?
王妃發話,當然不能不辦。玉璣子連多餘的話都沒講,直接讓刑罰堂的人狠狠給趙嬤嬤掌了嘴,一個也不少,二十個。
趙嬤嬤嚇得連哭都不敢,二十下以後,整個人的臉全腫了起來。周圍的下人看到了她豬頭似的臉,全嚇得提心吊膽的,原來王妃是披着羊皮的狼。有些人看到慘樣的趙嬤嬤又開始爲她擔心了,這要是王爺回來了,會不會再責罰王妃呢?畢竟往日裡惠王對趙嬤嬤還是很尊敬的。
執行刑罰的時候,楚風揚並沒有在府中。
到了璇璣的院子中,璇璣正忙着研製藥草,見到她過來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過來。
“試試這些香料,看看是不是賣給別人家的香料裡面也摻雜了香級草。”子晚心情不好,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璇璣驚訝於她考慮事情的周全,立刻就讓藥童找來火摺子將各種香料一一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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