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寒冰涼的手撫上我的身體,將我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扔到地上,我光滑的皮膚貼上他冰冷的身體,冷得一哆嗦,腦子也清醒了過來,我按住他放在我胸前的手,無力地喘息,“不要……”
他身體一僵,緩緩放開我,俊美的臉浮現着受傷之色,目光黯淡地望着我,語氣沮喪惆悵,“我還是不能得到你的心麼?你是不是後悔跟我結冥婚?”
一直以來,我看到的顧祁寒都是高傲的,瀟灑恣意的,就算是受傷,也不會流露出低沉失落的情緒,可他現在,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我心裡一酸,情不自禁地伸手將他微蹙的眉頭揉開,輕聲說,“我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握住我的手,深深地凝望着我,動聽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憂傷,“我知道你介意我的身份,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以人的身份跟你成婚。”
我看着他黯然的神色,心裡很難受,想也不想就抱住了他,坦誠地說道,“我以前確實介意你的身份,但是,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身份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是大問題了。”
顧祁寒原本黯淡無神的雙眼突然明亮起來,脣邊逸出一抹笑,低頭便吻上我的脣,吻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我,問我既然已經不在乎他的身份,爲何還不能接受他。
我老實說我不想懷孕,一來,我不知道我跟他會生下什麼樣的孩子,二來,我大學都還沒有畢業,沒有經濟基礎,養不起孩子。
顧祁寒聽完我的回答,笑得快抽過去,我被他笑得很是惱火,問他笑什麼,他輕咳一聲,忍着笑說,“老婆,你太可愛了。”
我不滿地瞪他一眼,“你有話就直說,別以爲我不懂,就拐彎抹角地嘲笑我。”
他一本正經地告訴我,人和鬼結合,不會那麼容易生下孩子,而且,他也不會讓我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懷孕,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是杞人憂天,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他笑着揉了揉我的頭髮,說道,“養活妻兒是男人的責任,我不會讓你和孩子跟着我吃苦的。”
雖然我沒想過讓男人養,但是聽到他這麼說,我得承認,內心還是有點小甜蜜的。
他按了按我的發頂,笑說,“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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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緊張起來,擔心他會做點什麼,可沒想到的是,他只是將手臂枕到我的腦袋下面抱着我,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漸漸放鬆下來,將頭倚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右手輕輕拍撫着我的肩膀,哄孩子一般,我很快就被他哄睡着了。
夢裡,我看見阿濤,他臉上帶着孩子般的笑容,他說是來跟我告別的,他要去投胎了,我在夢裡哭得稀里嘩啦的。
第二天醒來,顧祁寒已經不在房間裡面,萌萌一動不動地蹲在被子上盯着我,我翻身起來,揉了揉萌萌的小腦袋,然後到浴室洗漱,弄完之後,回到臥室,萌萌蹦到我的腳邊,衝我嘰嘰地叫,還用尖牙咬我的褲腳,把我往前拽。
我跟着它下樓,來到餐廳,正好看到一身白衣白褲的顧祁寒端着兩份早餐從廚房出來,長身玉立,清俊卓然,完美的五官充滿魅力,特別是那雙狹長的鳳眼,幽深含笑,只看一眼,就會將我的靈魂吸附進去一般,無法自拔。
見我癡癡地望着他,他悠悠一笑,衝我挑眉,“老婆,一大早你就這樣盯着我,我會忍不住把你吃了的。”
我臉上燒得很厲害,瞪了他一眼。
他將早餐放到餐座上,身形一閃,便來到了我身邊,雙手摟在我腰間,低聲笑,“你的臉紅了。”
我臉紅了能怪我嗎?誰讓他長得那麼好看,還那麼會撩妹!
我眼睛一眯,揪住他的耳朵,“顧祁寒,你老實交代,以前是不是談過很多女朋友?”
“只有一個。”
只有一個,很好,我能接受。我又問他談到哪一步了,其實我關心的是他跟人家上過牀沒有,咳,我承認我這人挺保守的,還有點處子情節,想把最好的留給未來老公,不然我跟劉浩談戀愛的時候,也不會拒絕他的求歡。
顧祁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說,“談到哪一步了,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啊?”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他什麼意思,他但笑不語,看着我的眼神,灼熱而曖昧。
我猛然明白了,“我是你交往的第一個女朋友?”
他悠悠點頭。
我纔不信呢,他一個富家公子,有錢又有貌,還有才,追他的女生估計能從咱們學校東門排到西門,他會沒談過戀愛?
想到他以前跟別的女生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我的心裡就酸溜溜的,我連忙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不要再亂想了,誰沒有點過去啊,我不也有前男友麼。
顧祁寒的廚藝還挺好的,煎蛋、火腿、果醬土司和香濃的牛奶,把我的胃填得滿滿的。
他坐在我對面,看着我吃,當我放下牛奶杯的時候,他擡手擦去我脣瓣上的奶漬,笑話我就像一隻貪吃的小花貓,我玩心大起,兩手握拳放在臉頰邊,一邊衝他眨眼,一邊喵嗚喵嗚地叫。
他捏了捏我的臉,不懷好意地笑,“下次給你戴上貓耳朵和貓尾巴扮貓女郎,一定很有趣。”
我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這傢伙,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吃完飯,顧祁寒帶我來到大商場,我問他要買什麼,他說我房間裡的傢俱都被餓鬼給吃了,得買新的,就帶着我來到四樓,買牀跟牀墊。
選好傢俱,我們乘坐電梯下樓,經過一樓的化妝品專櫃時,我無意間瞥到一對男女,那個穿着黑色包臀裙,挽着男孩手臂有說有笑的女生,竟然是咱們宿舍的許美玲,我挺氣憤的,咱們都很擔心她,還以爲她失蹤了,卻不想她正跟男孩子約會!
不過話說回來,她不是一直喜歡任彥哲嗎,怎麼會跟其他男生約會呢?
我疑惑地收回視線,過了兩秒,又忍不住回頭看他們,他們竟然不見了,我四處張望,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身影。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黃琴打來的,她說,“小南,許美玲死了!”
我驚愕不已,“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剛纔還在商場看到許美玲了!”
“我說的是真的!昨晚我不是報警說她失蹤了嗎?今天早上,警察就打電話給我說,找到許美玲的屍體了,她死在了以前的老校舍裡面!聽說她死得很詭異,她用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給活活掐死了,她的臉,她的臉……”黃琴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很害怕,斷斷續續地不敢再說下去。
“她的臉怎麼了?”
黃琴驚恐地說,“她的臉皮被人給整個撕下來了,血肉模糊,太嚇人了!”
我想象了一下許美玲慘死的畫面,不由打了個寒顫。
許美玲雖然刁蠻任性,跟我們關係都不怎麼好,還陷害過王曉雅,可她畢竟跟咱們同住了三年多,還是有點感情的,我心裡不太好受,打算提前回學校,幫忙找找線索,揪出兇手。
離開外婆家的時候,我把外公留給我的書帶上了,還拿了幾張符籙,對了,還有一把桃木劍,據外婆說,這把桃木劍是用至陽的龍血泡過的,斬殺了數不清的鬼物,比起我那把用桃木枝製成的桃木劍,不知道厲害多少倍!
我們學校是百年老校,還保留着好幾棟房齡超過70年的老建築,不過大多都閒置在後山,沒有人管理,雜草叢生,一派荒蕪破敗的景象。
許美玲的屍體,就是在後山那棟廢棄的教職員宿舍裡面發現的。據說發現她屍體的,是一對到舊宿舍裡面打野戰的情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