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道被斧子豁開的口,大家心裡都沒有底。
比鬼更難對付了那十有八九是是人了,商以澤打算從這裡離開,也能有幾分,找到幕後真兇的勝算。
人死的也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那些野蠻人總會找到他們的,畢竟就那麼大一個酒店,所有人又能躲避多久,我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眼前的那個豁口,緊蹙着眉頭。
“要不然這樣,他們現在都在樓底下找這人,我跟商以澤先出去,你們在這裡躲好,我會和商以澤帶水和食物上來給你們的,而且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如果我們能找到操控格蕾拉的的那人,遊戲也能夠早點結束。”
面對那些人手中的斧頭,菜刀,心裡竟然一點底也沒有,但是還鼓足了勇氣決定要出去拼一拼。
薛東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帶着不確定。
“就算你身邊有他,但你終究是個女孩子,他們知道我們是一夥的,肯定會把你給抓住的,到時候你怎麼辦?”
我緊咬着下脣,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
人在要活下去的時候,可以不折手段,先死一個人和晚死一個人沒什麼區別。
商以澤應該不能直截了當的殺人,很多是事情上,商以澤現在也很無奈,酒店的結界還不知道是怎麼形成,就算商以澤可以從這裡離開。
不代表我們,又或者是這裡的每個人都可以從這離開。
“乾脆,你在這裡,我出去找。”
我搖了搖頭,“我的體質比較特殊,跟着你放心一些,我覺得那個鬼的目標應該先在我的身上,其次纔會在他們身上,所以我從這裡離開,能暫時保住他們,如果外面的人還有些人性的話,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所有人遲疑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放我從房間裡離開。
出去的時候,這一層正巧沒有什麼人,我順着樓道往下走,一個斧頭突然抵住我的咽喉,接下來一掌把我推到了牆邊。
他身後還跟着三四個人,看上去凶神惡煞,那種恨不得要將我殺之而後快的表情。
商以澤也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看樣子要不然就是一場惡戰,要不然就是他們放我離開。
“你肯定知道那三個人在哪裡,你讓他們現在出來!他們死了,我們至少可以平靜兩天,說不定!那邊遊戲也會很快結束!”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我也在找他們。”
他手中的斧頭又湊近了我的咽喉幾分,“你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我想你應該也不希望在這場遊戲還沒有到你的時候喪命吧!只要能活着,誰都有機會成爲最有的贏家,不然大家都得死不是嗎?也許那個魔鬼會挑中你也說不定,不是嗎?”
我緊蹙着眉頭,身體死死的貼着牆面,“我說了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就算你們今天把我砍死在這裡,我也找不到他們,你們以爲我不想活下去嗎?我還有老公在等着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用他們的性命換我們暫時的存貨,說不定我們能在安靜下來的事情找到出路!”
我說的聲淚俱下,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打算再爲難我。
女人的身份,本身就是我現在獨有的弱勢,特別是一個獨身的女人,更能得到他們的同情。
現在最讓我擔心的是,接下來如果我去找食物,會不會有人盯着我,畢竟我現在是這些人找到白師傅他們的關鍵。
當離奇死亡,變成一場人殺人的大型遊戲,就只剩下讓人膽戰心驚的想法。
正在這個時候幾個看上去一臉痞樣的美國人來到了我的身邊,臉上還有些零碎的傷痕,看上就不像什麼好人。
“陪shui一晚,我們可以保護你。”
“像你這樣的漂亮女人,一定很沒有安全感吧!只要付出那麼一點點,就能得到生的希望,難道不應該試試嗎?就算下一個輪到你,我們也可以最後一個殺你,或者讓你死的漂亮一些,然後…讓你死後也快活快活……”
聽着那些惡俗的言語,我差點沒揚起手來給他們一巴掌。
卻被現在的狀況,強行按耐住了動作。
沒想到商以澤一腳擡起,兩人雙雙滾下了樓梯,血從他們的額頭流出,不知道是死是活。
巨大的響聲驚動了正在尋找的人們,他們急忙跑到樓道這邊,看着樓下的場面,又看向我,我委屈的低下頭,表明自己的弱勢,根本沒有辦法讓他們滾下樓去。
一個男人看了一眼樓梯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兩人,脣角一揚。
“這兩個人出事也好,留在身邊也是個威脅,死了的話,還能讓大家放心一些,而且找不到食物,剛好就可以吃了那兩人,應該是能夠飽腹的。”
我看了一眼樓梯下的屍體,想到吃人的提議,胃裡就覺得翻江倒海。
爲什麼在落難的時候,所有人可以殘暴到這種地步。
我也看得出在這間酒店住下的人,很少有富有的人,如果有他們應該會自私的宣判着別人的死亡,來近乎可能的想辦法保護住自己。
可沒有想到有些時候野蠻和粗魯,竟然更可怕,最重要的是,吃人的提議最後竟然還得到了附和。
這個酒店裡的人都瘋了,如果他們沒瘋,那麼一定是我瘋了!
“現在大家趕快找到那三個亞洲男人,早點能解決掉,大家不是有多幾分能夠出去的勝算。”
“最後我們都會死,爲什麼不想辦法從這裡出去!只有一間房的人能夠活着出去,你們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他們的目光,在我說話的時候像我投來,猶如狼一般帶着滲人的幽藍色,讓我渾身難受。
我往後退了兩步,商以澤先一步擋在了我的面前,看上去如果那羣人打算對我做什麼,商以澤也不介意在這個酒店裡大開殺戒。
他冷不丁的一笑,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臂,“沒事的,我不會讓你出事,不過是殺人,誰不會呢?他們如果硬要逼你,我敢保證,一定比那個女鬼下手還要殘忍。”
我看着他臉上的殺意,急忙握住了商以澤的手,滿是聖母心的搖了搖頭。
整個時候另一個亞洲男人從人羣中擠了出來,看上去模樣很清俊,衣服也很乾淨,沒有沾有血腥,但也不能證明他沒有跟着這羣屠夫殺過人
。
“我覺得這位小姐說的不錯,我們與其在這裡互相殺戮,還不如找一個出口從這裡出去。”
“別聽他胡說八道,他一直也沒有動手,你們別忘了,在這裡充斥着我們的指紋,我們都是殺人兇手!到時候出去,說不定那女鬼殺死的人都要我們負責任,他就是覺得自己能明哲保身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乾脆殺了他吧!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還不如現在就成全他。”
一個斧頭掄了下來,我急忙拉住男人的手迫使着他退後一步,那斧子在落了個空,慣性很大,差點沒有把動手的人連帶翻。
我想如果我出手沒有那麼快,那麼這個人的腦袋可能會在我面前變成兩半。
“你們兩個亞洲人想幹什麼,我們動一動手指就能夠輕易的殺了你們。”
“你們難道不覺得現在如果突然有人死亡,那麼下一次增多的三家,在你們所有人中間機率就越來越大了嗎?”我指樓道里昏迷不醒的兩個人,“這兩個人無論如何也要吊着命,怎麼說,也很有可能成爲只有湊人頭數的,說不定最後總能找到出去的方法,那麼多人還不能解釋這裡的靈異事件嗎?”
所有人面面相窺,這樣人殺人的叫囂場面才停了下來。
我長吁了一口氣,那個看上去很清秀的男人,推搡了一下眼鏡,對我報以了溫柔的笑容。
隊伍又一次浩浩蕩蕩的走上了尋找白師傅他們的旅程,沒有人知道最後到底能活下多少人,就好像再玩一場慾望的遊戲。
而我也是除了和白師傅他們在一起之外,聽到了久違的本國話。
“我覺得殺根本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一定有什麼人在中間搗鬼,我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鬼神之說。”
“你就不怕,突然想那天大廳那個男人一樣突然爆開嗎?”
男人點了點頭,但還是輕咳了兩聲,讓自己看上去足夠鎮定,“但我覺得那個男人身體裡一定被人一先就裝好了炸彈,很有可能是別人安排好他叫囂的,那個時候只是說一切都是假象,他應該臨死的時候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是第二個死掉的人。”
“那你覺得那是和這件事有關係的人一夥的嗎?”男人點點頭,我不自覺的笑了,“你覺得他們圖什麼這樣做,這裡有沒有寶藏,也沒有很有錢的人,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裡。”
“裡面有一個富豪,現在在樓頂他用錢驅使着有人做事,也有人在樓上保護着他。”
我微微一笑,“那你覺得如果下一輪房間號到富豪那間房間,他用不用死。”
“用!”
“現在在這個地方,錢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不過你可不信,但是不能不敬,你是個好人,我也不希望你莫名的死去。”
我跟男人聊得起興,都忘記了身邊的商以澤,等我回過神去,看商以澤的時候,他冷漠的擡了擡手。
示意我繼續,但眼神裡明明就寫着,如果我再無視他,他就把這個男人從樓頂丟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