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靈佔時居住在白師傅的家裡,按商以澤的話來說,他不太喜歡和別的男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或者說,不太喜歡我和別的男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而商以澤的魂體,已經可以從戒指裡出來短暫的時間,從面色上看,商以澤原本就蒼白的臉看起來有些虛弱,才從戒指裡脫身,就把我緊緊摟在了懷裡,就好像惜別多年的戀人,再一次相見,我回應的抱着他,頭倚在他的胸前。
“好久不見。”
眼淚水不知道怎麼盡然從眼眶裡滑落,明明他一直在戒指裡陪着我,但在沒有見到他指尖我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會去擔心害怕,就好像商以澤稍不留神就會永遠消失在我的生活裡。
從見面到現在,他待在戒指裡的時候,那種沒有辦法離開他的感覺,才日漸加深。
“夫人哭什麼,我又不是魂飛魄散了,只不過暫時在戒指裡修養。”
我仰起頭,慌忙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沒有哭,你魂飛魄散就魂飛魄散,誰要爲你掉眼淚了!”
“你口是心非的模樣真可愛。”他側臉蹭過我的面頰,舌尖帶着冰涼的觸感舔過我的耳垂:“好久沒有和夫人行魚水之歡了,爲夫還真是想念夫人的身軀,跟佳人在一張牀上,那種能看不能碰的感覺真是糟糕。”
我一把推開商以澤,看着他雙眸玩味的眯成一條線,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手不斷的推搡着商以澤,上牙緊咬着下脣,最後還是被這個沒羞沒躁的老鬼一把抓住了手腕。
“夫人在害羞什麼?你我都已經是夫妻,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夫人羞澀如此?”
“你回戒指吧!出來怎麼那麼討人厭!”我口是心非的嚷嚷道,手狠狠的從他的掌心拔出來:“別動不動就調戲我,你再這樣沒羞沒躁的,我們還是離婚好了!這…這誰受得了啊!”
“難道夫人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嗎?”
他的手指一點我滾燙的面頰,臉上的玩味的笑意也就更加的明顯:“不是說討厭我嗎?怎麼面對討厭的人,夫人就連臉都紅了,還是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撩妹技能MAX,商以澤你能不能好好說說,你到底在活着的時候撩過多少妹子,我到底是正妻,還是你小妾中的一個,這樣的話我雖然沒有問出口,但總覺得以商以澤這樣的種馬性格,完全是三千佳麗於一身的男人。
不然換做其他人,哪有那麼厲害的撩妹技巧,他剛想輕咬我的耳垂,‘噗—’的一聲又消失了,我手指輕敲了敲戒指,喊了兩聲夫君,那邊纔不耐煩的迴應了我一聲嗯。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嘖嘖,不是說要收拾我的嗎?現在怎麼不出來收拾我了?出來啊!夫君有什麼事情我們出來說吧!”我又使壞的一敲戒指,那種得意的笑意只增不減:“夫君你怎麼不出來了,難道是覺得老婆大人說什麼都對嗎?如果你早點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了。”
我覺得我現在大概是在花樣作死,不過人活在世,如果不嘗試一下作死的滋味,那人這一輩子也就太無趣了,所以我能感受得
到商以澤已經勾勒起了撒旦的笑容,有朝一日他能從戒指裡出來久一點,我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很好,夫人你可要在外面記清楚了,等我魂體修復好,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可怕,這跟反派的威脅有什麼兩樣,我嚥了一口吐沫,差點沒有小小的抗議一下商以澤拿錯劇本了。
而現在也儘量往君祁這件事情上帶,爭取把我們之間不太愉快的話題就這樣小心翼翼的扯開……
“夫君你知不知道,君總和那男大靈是什麼關係,你應該或多或少都知道那麼一些些的吧!別說你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又不喜歡他,關注他那麼多做什麼。”
呃…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現在我真不明白那男大靈到底和君祁有什麼恩怨,君祁用自己來穩住他的魂魄,想要幫他投胎,他居然相反設法的要君祁償命,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嗎?
“你腦袋裡別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在這樣下去,我看你快壞掉了。”
“沒有,我想什麼了,我一向很單純的好嗎?”
而之後離我們再次去鬼道的時間越來越近,白師傅帶着那男大靈找上門的時候,我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誰知道再次步入地獄的感覺,那種生死一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喪命的恐懼。
如果不是君祁在哪裡,說什麼我都不會步入那個地方第三次。
“這一次我決定把那裡的問題徹徹底底的解決。”
我轉頭看向白師傅,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解決?白師傅你真打算去那個地方普渡終生嗎?這樣很危險的,再說了,我們能從那裡逃出來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情,還想去解決什麼。”
“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有些災難,不得不處之,不然將會有更多的人爲其所害。”
其實我不太懂那大義凌然生死無關的模樣,就好像爲了蒼生就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我爲了那些在乎,或者被我莫名牽扯到危險中的人,可能會不顧性命,但是爲了天下蒼生,我自認,我沒有那麼好的覺悟。
“一會蘇成就會開車來接我們,開車就少了一些和魂靈接觸的空間,不過車還是要棄掉,因爲那條小道,根本容不下一輛車的大小。”
那條小道我也知道長什麼模樣,畢竟能夠看見小道的只有褚婷,我們這些人看見的可能只有那些萬丈深淵,或者火海刀山。
“對了,白師傅褚婷這次應該不會去了吧!”
白師傅點點頭:“褚婷的體質再怎麼偏陽性,難以視鬼神,也是個普通人,就好像那次鬼上身一樣,雖然不容易被那些東西沾染上,但這句話並不是絕對的。”
“嗯。”
其實我也不想褚婷再過去,這樣除了我以外,大家都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我低頭看了眼戒指,這是第三次去鬼道,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平安離開,事已至此,好像已經沒有了迴轉的餘地,我坐上車,目
光靜靜的看着車窗外的景象,離危險越近,內心竟然還有或多或少的恐懼感,已經每一次去到鬼道,都會有不一樣的景色。
上次有幸看見會飛的頭顱,看着被壓成肉泥的人,流着血水的水龍頭,不知道這一次又會見到怎樣的場面。
“白師傅這一次沒有女鬼幫忙,我們怎麼進鬼道?”
“到了地方,也只能強行打開。”白師傅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男大靈:“還有,你安分些,不然隨時有辦法讓你魂飛魄散。”
我以爲那男大靈應該會出言反擊,卻沒有料到他怯怯的縮在腦袋,就好像完全被白師傅給唬住了。
原本在商以澤和我面前都囂張的鬼魂,我摸了摸戒指,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商以澤受重傷靈力減退的關係,居然連一個小小的魂魄都嚇不住,還得靠白師傅出手。
我想他肯定把自己上千年維持的老臉給丟光了!
“喂,你到底和君總有什麼仇怨,非要他死不可?”
男大靈冷颼颼的看了我一眼:“與你沒有關係?怎麼喜歡他,你們都是喜歡他君家的財產吧!不過像你這樣的庸脂俗粉,還是省省吧!還真以爲感動能帶來愛情。”
這傢伙說起話來可一點也不好聽,我狠狠的一踩男大靈的腳,看他吃痛的捂着腳痛呼,看向我的眼神就好像不明白我爲什麼有能力去傷害一個靈體,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戒指,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心想大概和商以澤有關係。
“我警告你,不要惹我生氣,你現在就算是靈體又怎麼樣,我就算不對你的布偶做什麼,也能讓你嚐嚐被人打的滋味,讓你不要臉敢欺負商祁的!”
男大靈朝着車窗邊挪了挪:“像你這樣的女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人娶你,還想勾引君祁,你腦子壞掉了吧!”
看着男大靈一臉傲嬌的模樣,我的腦海裡已經補腦出了三千字的愛恨情仇,原本也不想多想,可是男大靈的態度和不滿,看起來就好像跟君祁不清不白的。
我指腹摩擦着戒指,在心裡暗暗問道:夫君,你說你的後背,是不是喜歡男人啊!
“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是很久沒在牀上跟我談感情,所以壞掉了嗎?”
我尷尬的笑了兩聲,要不是白師傅踩了一腳剎車,讓我找到了一個化解尷尬的契機,接着商以澤在戒指裡無可奈何的時候,直接無視他的話,身體往座椅上一爬。
“白師傅就在這了是嗎?”
“嗯,這條路進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局面,你心裡還是要做好準備,也許沒有我們看到,或者所想的那麼單純。”
“又是新的鬼怪嗎?”
白師傅手一抹鬍子:“新的副本,當然是要遇到新的鬼怪,這樣人之常情的問題,你該不會現在菜知道吧!”
臥槽!白師傅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網癮少年的,爲什麼都沒有人通知一聲。
而蘇成在下車前接了一個電話,大概是讓褚婷早些休息,他平淡的掛掉了電話,緊握着手機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