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宇從餐廳離開。
有一個跳樓的人砸在了我的腳前,距離不遠,就連血沫都飛濺在了我的褲腳上,我身體無力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狀況,連一句整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來何時。
眼前的爛肉擡起頭,一張與水泥碰撞後,連臉骨都已經粉碎的臉,看着我微笑,手拽住了我的褲腳,爛肉緊貼着我的腳腕,最後就連死,頭都扭曲的撇向後背,那詭異的笑臉是第四次見到,這一次卻是最接近自己的。
屍體被帶走的時候,手上帶着的鑽石亮片,讓我驚慌的嚥了一口吐沫,竟然覺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息息相關。
要不是周宇最後扶着我起身,扶着我來到了警局,我可能不知道也在那裡坐多久,警局的人問了我些什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回到家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還沾着那個女人的血跡,頭無力的靠着沙發,就連手指也有些微微顫抖。
“姐,你先冷靜下來,都結束了。”
“我……”後半句話被我嚥了回去,看着他緊咬着下牀,罷了罷手,“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我那麼大一個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像幽魂一樣走進房間,關上門,所有的動作一起喝成。
想過那些死者的模樣,好像就連第三個死者的手上,也曾經出現過那樣的水鑽,貼在指甲上,詭異的色彩,把人們的眼神不自覺的吸引了過去,那套衣服我許久才換了下來,把它們丟在了最角落的位置,併發誓,明天無論如何都要把那些衣服給焚燒乾淨。
睡夢中,我看見了一個高壓電上坐着女人的身影,她的腳在上空一起一落的搖晃着,回頭看向我的時候清秀漂亮的面孔帶着前幾個死者的笑容,她從高壓電上躍下,身體和電線碰撞出火花電流,最後砸落在了水泥地上,一聲悶響。
她擡起頭,焦黑乾癟的臉看向我,又是個笑容,就好像拿走他們命的修羅應該是我纔對。
“啊!”
“夫人怎麼了?”商以澤急忙將我抱在懷中。
“我…沒事的。”
我摸索過手機點開屏幕,‘女子深夜高壓電尋死,全身焦黑,雙手手指完好無損!’,手中的手機隨着拋物線落在了地上,商以澤急急忙忙的把我抱在懷中,我頭死死地埋在了他的胸口,就好像在尋求一個不錯的依靠。
“爲什麼這些東西會找上我,明明我和他們一點瓜葛都沒有,憑什麼就要看見他們的死相!”眼淚水從眼眶裡滑落,我失聲痛哭,手緊緊的攥着他的已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也不稀罕什麼天魂命格,我只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普通人多少。”
商以澤手輕撫着我的髮絲,有些難堪的表情看着懷中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芒果…對不起……”
我的哭聲沒有止住,眼淚鼻涕抹了商以澤一胸口,肉拳不斷擊打在他的肩膀,不再說話。
比起前幾次遇鬼,看見別人的死亡盡在眼前,讓我覺得更加恐懼。
“你告訴我,爲什麼我會看見那些人的死亡,那些人好像就連死都要特意讓我知道?爲什麼?”
“因爲,有人把你當做了鎖芯,從第一個接近你的女人,就認定了是鎖芯,還有十三人,就能造好那把打開鎖的鑰匙。”
我瞪大雙眼,“鎖芯?什麼鎖芯!他們要做什麼,打開什麼?!”
“你這個鎖芯有我在,不是他們想開就開的,不過人可能還會死,單憑我一隻鬼的力量,沒有辦法護下那麼多人,而且全陰之人畢竟不算少數,我怕就怕,如果我離開你的身邊,他們會乘虛而入。”
“是因爲的天魂嗎?”
“是,可夫人這又和你的天魂全然沒有關係,如果不是他們想要做些什麼的話,那些人根本不會死。”
不會死嗎?爲什麼我開始覺得我不詳。
盡力過了第三次與我有關的死亡,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笑話,正在這個時候周宇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看着我奇怪的姿勢,又往寢室內退了半步,蹉跎了幾秒後,還是敲了敲了門。
“姐,姐夫是不是陪着你啊?我感覺你那樣的坐姿一個人應該做不到吧!”
我慌忙的從商以澤的懷中坐起身來,手急忙擦了擦淚水,看着周宇強撐着笑容。
“我沒事的,昨天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先回房間休息吧!”
“需不需要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我擡頭看着商以澤搖頭的模樣,同樣回覆了周宇一個搖頭的動作。
看着他失望的光上門,我總覺的我這個姐姐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比如說傷害了周宇那一刻小小的玻璃心。
“先去公司,我找他們想想解決方法,商界雖然子孫後代不爭氣,不過對於方術還有些底蘊,有些地方,我還不太容易去探查些什麼,但商祁借用君家關係,到能幫我去探探虛實。”
我其實已經不太想走出大門,總覺得只要離開,就會伴隨着死亡的相纏。
可商以澤那麼爲我着想,我總不能開口把人拒絕了吧!勉爲其難的點點頭,商以澤攬腰把我一把就往門外走去。
周宇觀看了一場大衛魔術,要不是我極力反抗,可能就要穿着睡衣飄出去,這大白天的非得被當作人型UFO。
“姐,我發現姐夫真是……”
“你千萬別說他的壞話。”
商以澤心眼那麼小,兩個人打起來我該怎麼收場纔好。
“姐夫真帥!”
我朝着周宇一豎大拇指,“你真會說話。”
但是周宇再會說話商以澤對周宇就是不喜歡,我以爲大概商以澤對我身邊的男士,沒有誰能入得了他的發眼。
來到公司後,商以澤拉着我的手就進入了君祁的辦公室,商小姐坐在茶盞面前,爲我盞上一杯熱茶,看起來溫柔賢惠,渾身帶有這樣有錢人家女人該有的氣質和美麗。
商小姐看了一眼商以澤,淺笑點頭。
“商君,有人想幹讓死人還陽的事情,不過運用咒術的話,可能會一命換一命,所以便想到了用十八個全陰之軀的靈魂來煉成鑰匙,剛好看到夫人身上的天魂,打算用夫人來做鎖,打開陰司路。”
“
查到是誰了嗎?”
商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古法查到,但是手下的人並沒有追到是誰動的手,可能還要過些時日才能給商君答覆,所以商君只能夠再等等。”
商以澤點點頭,轉頭看向我若有所思的表情,手與我十指相扣。
“沒事,這把鎖,他沒命用的。”
我回過神來,看向商以澤一副狀態外的模樣,“什麼東西?”
“你現在連和我說話都不認真了嗎?”
臥槽!爲什麼我會日常惹商以澤不痛快,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纔會讓商以澤經常被我動怒。
商小姐看了我一眼,搖頭,看起來面對我的反弧線長,也忍不住頭疼。
“我想起來了,商夫人是不是說有人想用我和十八個少女的魂魄來打開陰司路,是吧?你還是說你會保護好我的。”
我開始慶幸我的頭腦轉的真快,不然不知道商以澤會不會一氣之下,大庭廣衆面前就把我撲倒在地。
畢竟是寂寞了那麼多年的一隻老鬼,誰又知道他到底會做出什麼有違常理的事情!
君祁站起身來,抵了一份資料在商以澤手中,我伸頭一看,沒有看清商以澤手中資料到底是什麼樣的內容,訕訕把頭收了回來,手輕敲着大腿,不知道接下來幹什麼纔好。
“這是你們私下讓術士查的,看見了設法的工具,但是沒有找到人嗎?”
“嗯,他們找了些頭髮,原本打算千里追蹤,只不過被障眼法隔絕了,現在還沒有辦法,找到突破口。”
商以澤看了一眼資料,我從他眼中看出了對那些渣渣的蔑視。
畢竟是一個活了那麼多年的修道大能,不論以前的勢力,單單那麼多年,恐怕鮮少有人是商以澤的對手,所以面對那些小魚小蝦,商以澤只覺得這些人的辦事能力,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可笑。
“頭髮還有嗎?”
“沒了,不過他們會繼續查下去的。”
商以澤手心火焰燃起,竟然將那份資料燒成了灰燼,我看着商以澤微微張着薄脣,總感覺商以澤好像生氣了,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又好像再說,不過就是無聊才點了把火。
“以後別讓這些沒有用的人浪費可靠的材料,如果夫人出什麼事的話,你說你們去哪再找一個賠給我?嗯?難道是想讓我把地獄的天給翻了,將人找回來。”商以澤脣角微微上揚,“聽說這樣會報應在後輩的身上。”
我手推了推商以澤的面頰,“你一個做晚輩的好意思嚇唬後輩嗎?行了,又不是多大點事,還要把地獄給翻過來,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你幫外人說話,都不幫我說話!”
“在場的都不是你的祖宗後代嗎?夫君,這不算是外人吧!自家人,你就好好說話行嗎?”
商以澤瞥了一眼同在辦公室的兩人,想了想還真給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有君祁又不跟我商家姓。”
媽的!你還可以再厚顏無恥一些嗎?我看他們都快成你的小弟了,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