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舌頭生無可戀的說:“不帶你們這樣的,這玩意兒也太苦了,丫的吃黃連長大的吧?”
諸葛十三說:“吃的爽不爽啊!不行再去給你掏一個。”
羅大舌頭:“可別啊,你這不是要了我的親命了嗎?”邊說話邊哆嗦 。
諸葛十三說:“老三,你把老二解開吧,這毒也解的差不多了。”
小七說:“大哥,不用再觀察一下了嗎?”
諸葛十三說:“沒大事兒,老綁着也不是個事啊。”
小七答應一聲就把羅大舌頭給放開了,羅大舌頭獲得自由了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臉擦乾淨然後站起來搖搖晃晃又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然後摔在地上。
小七喝諸葛十三急忙過去把他扶起來然後靠在牆角。羅大舌頭這會真的是酒勁上來了,畢竟是連着灌了兩瓶二鍋頭。就跟幹喝酒精一樣,一般人承受不了。
羅大舌頭剛坐下就說起了胡話,手亂比劃着說:“大哥,兄弟,咱是兄弟。再給我滿上,我還能再喝三杯。”
小七一把推開羅大舌頭沾着白酒喝膽汁的手:“喝死你吧。”
羅大舌頭被一推就躺在了地上,嘴裡唸叨着說:“接着喝,誰不喝誰是孫子。”唸叨了幾句就打起了呼嚕。
小七問諸葛十三:“大哥你說這山王蛇這麼老大,爲什麼蛇膽就那麼一點,這有點不科學吧?”
諸葛十三說:“蛇膽是蛇的七寸,也就是死穴,蛇活的年歲久了當然會聰明許多,自然就會縮小自己的七寸,這樣一來就減少了被打死的概率,可以讓他活得更久。”
小七說:“蛇也有這個智商?”
諸葛十三說:“這個不是智商是求生的本能,螻蟻尚且偷生,更不要說這個活了不知多久的山王蛇了。”
小七說:“爲什麼活得越久越怕死了呢?”
旁邊的導員說:“因爲活的久了,看見的就多了,擁有的就多了,當然放不下的就多了,所以就怕死嘍。”
諸葛十三說:“老三媳婦兒這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假,活得越久越怕死。”
導員說:“以前我們村子裡面有個老頭特怕死,你們猜怕到什麼程度。”
小七說:“什麼程度?”
導員說:“他家裡邊加他總共哥四個,他排行老四,他三個哥哥也是倒黴催的都死在了六十歲上,沒有一個人能逃過六十歲這道坎。他六十歲的時候都不敢出家門了,就算有必要的事也得先看黃曆再出門。”
我說:“沒辦法,誰讓他三個哥哥都死的整齊劃一。”
小七說:“要粗開都粗開到一家了,後來那個老頭怎麼樣了?”
導員說:“後來那個老頭六十歲還真就活過去了。”
諸葛十三說:“算他們命大。”
導員說:“也大不哪裡去,過了六十歲大壽以後的第一天他就擺酒慶賀自己躲過了一劫,一高興喝多了把胃燒壞了。結果去醫院一看是癌症,受了幾個月的罪以後死了。”
我說:“這大概就是樂極生悲了吧,如果不去醫院看就不知道自己得癌症了,說不準還能多活幾天。”
小七說:“不就是這個事嗎,人一旦知道自己要死,就會死的更快的。很少有人能保持一個平常的心態。”
導員說:“如果我是他,該吃吃,該喝喝,人死鳥朝天,怕個球啊,非得在醫院受那份孫子罪,還得折騰兒女花錢,最後錢沒了人也沒留住,何必呢?”
諸葛十三說:“人無法預見自己的死期,就連陰陽先生都是如此,他總以爲他可以活,怎麼會放棄呢?”
我說:“這個人倒黴啊,喝涼水都塞牙縫。我們村子以前有一戶人家,嗯,家裡一共3個孩子,老大倒車把自己小孩撞死了。老二兩口子出車禍死了,撇下兩個孩子。老三大兒子死了二子傻了。”
諸葛十三說:“這老天爺逮着一家坑啊。”
小七說:“真是倒了血黴了,上面還有老人嗎?”
我說:“當然有啊,老太太眼都哭瞎了。”
導員說:“算卦的,你說他們一家人這個叫什麼呀?”
小七說:“八成是得罪了人了,被人揹後動了手腳了。”
我說:“能動什麼手腳啊?”
小七說:“改了風水,或者改了祖墳的風水。”
我說:“這個風水真的有這麼邪乎嗎?”
小七說:“信之則有,不信則無。風水堪輿之術本身就是可有可無之事。”
諸葛十三說:“許多事不是我們能解釋得了的,風水堪輿之術博大精深,自然有其中的奧妙。即使是我家武侯,也是一知半解。”
導員說:“怎麼改了風水啊?”
小七說:“這個我也不知道。”
我說:“你就是陰陽先生,你能不知道這個,你這不是說笑話了嗎?就跟釘鞋的不會砸釘子一樣。”
小氣說:“我是真不知道,術業有專攻。陰陽先生不一定都會算卦,都會看風水啊。當老師的他也不一定什麼都能教啊。”
諸葛十三說:“老三這個槓擡的很有水準啊。”
導員說:“屁,他就是嘴貧,貧着不要臉,自己沒學好就沒學好吧,還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要臉 。”
小七說:“媳婦,你不能這麼說,喜歡啥對啥有興趣才能學得好,關鍵我對算卦看風水了,相面這些事兒,不大有興趣。得怨老頭子,他看我沒興趣,就沒怎麼教我。所以到現在我也就是個一知半解,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
我說:“你不懂風水,你怎麼看得懂這個陣那個陣的。”
小七說:“這跟風水它不是一回事兒,排兵佈陣是按照陰陽五行八卦來的,跟風水的關係非常小,關鍵老頭子有這方面的書,我又愛看,所以就略懂一點啦!”
諸葛十三說:“行了,別在這咬舌根子啦,趕快休息一會兒吧,我守着。老二說醒就醒,一會醒了我叫你們。”
剛好我也有點困了,就對諸葛十三說:“那你好好看着,別出什麼故事啊。”
諸葛十三說:“放心好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我說:“那行我睡了,你過來我躺在你腿上睡。”諸葛十三往我這邊挪了過來,我,等着他的腿就躺下了。
導員對小七說:“小三子,過來抱着哀家睡覺,麻溜的。”
小七說:“回娘娘,奴才還不困。”
導員說:“你不困,哀家困啊。快過來,晚了治你一個欺君之罪,槍斃5分鐘。”
小七說:“喳。”然後過去把導員攬在懷裡。
過了好一會兒,我都快睡着了。諸葛十三叫了我一聲,我沒搭理他,閉着眼睛繼續睡。但是我還沒有睡着,就聽見小七壓低聲音說:“你們家那個睡着啦。”
諸葛十三說:“行了,睡了。”
小七說:“我們家的這個也睡了,要不咱整一根兒。”
諸葛十三說:“成啊,早就想整一根了。”
一陣衣服摩扌察的聲音,然後又傳來兩聲火機打着的聲音,接着一股濃濃的煙味兒就傳點我的鼻子。我假裝乾咳了一聲,諸葛十三小聲說:“醒了,醒了,快掐死。”然後就沒有了動靜。兩個人也真是的,有病啊。我又沒限制,不讓他抽,非得偷偷摸摸的抽乾啥?難不成男人都喜歡偷的?
我也懶得再起來說他們了,有一些睡意了,所以就閉上眼睛睡着了,當我在醒過來的時候,個人已經整裝待發了。導員還在呼呼大睡,我過去叫醒了她。對她說:“羅老二都睡醒了,你還沒睡醒啊。”
導員揉着眼睛說:“我夢見小七偷偷抽菸了,正打他呢。”
我壞笑地看了小七一眼說:“你是怎麼打的?”
導員打了一個哈欠說:“踢人中唄,打別的地方他能知悔改嗎?”
我說:“你看看小七的表情。”此刻,小七的臉上已經是紅一陣白一陣了。
導員是誰啊一眼就能看出來,小七臉上有破綻。站起來揪着小七的耳朵說:“不是說好了,不讓你揹着我偷偷的抽菸嗎?怎麼男人都這麼賤呢?”
小七說:“行行行行,快走了,趕緊收拾東西吧,我知錯了,二哥都醒了,趕緊收拾東西走吧。”
諸葛十三說:“對啊,老三媳婦兒,咱得走了,不能再耽誤了,趕快乾完,趕快收工回家吃飯。”
導員說:“你別說話,你是從犯,你一罪並處,回去跪搓衣板吧。”
我說:“你們兩個現在偷着抽菸,以後就能一塊兒偷着藏私房錢,在兩個人窩夥幹壞事的習慣得改改 。”諸葛十三臉上也是白一陣紅一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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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舌頭說:“啥,啥事兒回,回去再,再說,政,政治教,教育思,思想課等,等咱們回,回去再,再上。這已,已經不,不是個人問,問題,這是政,政治立,立場的問,問題,必,必須嚴,嚴肅處理,絕不錯,錯怪一,已個好,好人,決絕不放,放過一個思,思想長,長了蛀,蛀蟲的人。”
羅大舌頭這話一出,諸葛十三和小七兩個人頓時咬牙切齒的想要去揍他一頓。
導員一臉調笑的說:“快,快開門去。階級立場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