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接着道:“當時的情況是,在洪老先生上車之前司機幫他打開車門,待他坐定後司機隨後上了車,而問題就出在他上車之後的那一瞬間,兇手已經事先在他的座椅上放上了這麼一種東西!”
說着他右手舉起一樣東西,是一個小型的塑料袋,裡面有一個金屬針頭樣的東西,不過要比通常所見到的那種針頭小很多。
“可能大家都感覺有些面熟,但我要告訴你,你的感覺可能並不準確,它並不是針頭,而是一個小型的注射器!也就是說,當時兇手將這個小東西放到司機的座椅上的時候,它的裡面還裝有一種液體,司機坐在針頭上面,它裡面的液體便在擠壓作用下注射進了司機的身體裡面,不過並不是說司機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因爲當他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也就是最多兩秒鐘的時間,司機便進入了一種麻醉狀態,這就是爲什麼當我們第一時間跑到洪老先生的車前的時候司機卻趴在方向盤上睡着了,因爲他中毒了!而且這種毒藥在人身體裡擴散的速度之快實爲罕見,我們目前還不知道這種毒藥的名字以及主要成分是什麼,我已經讓化驗室拿去化驗了!而且這種毒藥的藥力持久時間之長野完全超乎我們的想象,就在我們剛纔開會之前,司機還一直在急救室裡沒有清醒,不過並沒有生命危險!”
“還有,就是第二位現場證人,就是洪老先生的女兒洪夕兒!說實話,之前我並不知道洪老先生還有個女兒,相信在場的很多人也不知道,不過這對我們的案情來講並不重要!”說到這裡,張之謙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似乎包含着某些複雜的東西,但現場沒有一個人能看明白,所以就有人跟着他茫然的笑了笑。
“重要的是,洪夕兒當時還沒有坐進車內!開會之前我已經對她進行了簡單的詢問,她的情緒很激動,不過她的意識倒是完全清楚,她向我們講述了當時的情景!”
“當時在活動結束後,她原本要跟着洪老先生一起進車的,但洪老先生突然說口渴,她便折回車後面的後備箱裡取水,大家要注意我的話,她是折回去的,也就是說她當時還未上車,我們在她的座椅上也發現了一個注射針頭,與司機座椅上的那隻一模一樣……”
說着他的左手又舉起一個小塑料袋,裡面同樣是一個小型的注射針頭,人羣裡立刻發出一陣“噓”聲。
張之謙點點頭,道:“是的,要不是這個小插曲,恐怕洪老先生的女兒洪夕兒也中毒了!就在她剛打開後備箱的時候,聽到了槍聲,可一切都晚了!”
張之謙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臉上也恢復了之前的**肅穆的表情,他繼續道:“我們進行了現場勘驗,子彈是從洪老先生的右側射進去的,這是我們從洪老先生體內取出的彈殼!”說着張之謙又舉起一個塑料袋,裡面有一個小型的彈殼。
“這是目前國內最新研製的****A101的彈殼,它的射傷力很大,再加上兇手的射擊水平很高,洪老先生是一槍斃命!A101手槍是經過特別改進的,它的槍統上有一個消音裝置,而且射程也很遠,所以它射擊後發出的聲音不大,是一聲沉悶的鈍響,這就使得旁觀者很難在短時間內判斷出射擊者的準確位置,甚至連大體位置也無法得知,這當然就有利於射擊者的逃生!目前這種手槍並未在公安系統內部公開普及,在國內尚屬保密階段,所以如果兇手能搞到這種槍的話,他一定來頭不小!”
說到這裡,張之謙用一種冷峻的眼神環視了衆人一眼,很顯然,大家都被他的最後一句“結論”嚇了一跳!
“我就說這些!”張之謙沖大家點了點頭,坐回到身體後面的椅子裡,隨着他恢復平靜,整個會議室裡也跟着變得更靜了,只剩下空調機的輕微的蜂鳴聲。
“咳!”
公安局副局長陸力發出一聲低沉的乾咳,他是本次會議的主持人,他年齡在四十歲左右,平時都是以一副幹練振奮的狀態示人,一向以辦案神勇著稱,在全局上下威信極高,但此時他緊鎖着眉頭,一臉的沮喪。
“剛纔,張隊長將整個案子的情況向大家介紹了,可以說,他的介紹相當具體全面,而且還大膽的加入了自己的猜測,爲我們的偵破工作指出了多條蹊徑,讓我們不由得眼前一亮!但是……”
說到這裡他狠狠地頓了一下,緊跟着一聲沉悶的嘆息,衆人的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刑偵科的幾個年輕人則把一直低着的頭埋得更深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的眼前一片光明,相反,這個突如其來的謀殺案給我們留下了一團霧水,就像剛纔張隊長提到的,兩個目擊證人,一個是司機,他目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們無法確定他什麼時候會徹底的恢復清醒,甚至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還無法肯定他還能不能恢復過來,畢竟我們對那種新**完全不瞭解,而洪老先生女兒卻對現場情況基本一無所知!不僅如此,謀殺案還給我們帶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壓力,我想我說的這層意思大家也應該明白,那就是遇害者洪老先生的特殊身份……”
陸局長環視了衆人一眼,繼續道:“大家都知道,洪老先生是洪氏集團的創始人,我是著名的實業家,而這些年來整個洪氏企業爲我市的貢獻是人盡皆知的,毫不避諱地說,整個洪氏集團的成長史與我們整個赤板市的發展史是密不可分的,尤其是近兩年,洪老先生宣佈正式移交洪氏企業的管理權之後,他更是全身心地投入到慈善事業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