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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應該知道了,那他高興嗎?”
“畢竟他沒有跟你接觸過,他還是不太相信這件事!”
“那你呢?相信了嗎?”
“有一半信了吧!對了,你還沒說,如果付衝與我同去的話,你會不會介意?”
“無所謂吧!只是,我得稍作一下調整!”
“那既然這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要我去幹什麼?”
“你覺得秘密提前說出來還會有意思嗎?不過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訴你某些信息,我一般只會夜裡上現身的,你也只有在那裡才能見到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們見面?”
“算是吧!不過,這些你就不要告訴付衝了!”
“……”
這時,我看到周小漁從椅子上站起身,朝我走過來,我忙關閉了QQ。
下班之後,我便坐上了付衝的車。天色還早,一路上我們遇到了不少從鳳凰公墓方向回來的車或者行人,所以付衝將車開得很慢。
“她就沒有告訴你,要你去幹什麼?”
“沒有!不過我想既然是她提出來的,就一定有原因吧,或許,我們還能碰到意想不到的線索呢!”
“可那裡太危險了,萬一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倒說起過,會保證我的安全的!”
付衝沒再說話,表情專注得開着車,我也沒再說話,而且在接下來一直到中帶南鳳凰公墓的時間裡,我們都沒再說一句話。畢竟,在真相即將揭曉之前,任何地談論和猜測都顯得異常的無聊。 Wшw¸ тt kān¸ ℃ O
我們從車裡走出來,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而來鳳凰公墓祭掃的人早就絕了蹤跡,暮色籠罩下的鳳凰公墓裡墓碑林立,透着一種淒涼頹喪的氣息,忽然一陣陰風從裡面吹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走,進去看看!”付衝鎖好車,道。
“去哪裡?”
“我很長時間沒來看陳露了,我想去看看他!”付衝一臉的悲涼。
我點點頭。
由於現在都市人對墓葬的越來越重視,公墓的利用率及地價都節節攀升,陳露的墓碑最初落成的時候四周還是一大片空地,但纔不長的時間,四周就落成了幾座新墓,這是的四周看起來有些擁擠,有些像二戰時期納粹集中營草草建成的十字形墓碑,淒涼而帶着些恐怖色彩。
墓碑上陳露得遺照臉色蒼白,在昏暗的暮色裡顯得有些突出,看到她那張略帶憂鬱的面孔,一種悲愴立刻涌上心頭,我感到鼻尖一陣酸澀。而付衝早就不言語了,他默默地蹲下身體,伸出手來回摩挲着墓碑上陳露的遺照,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手和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着。
我默默地看着沉浸在悲傷裡的付衝,一次次地把涌在喉嚨裡的苦水使勁咽回肚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