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整個過程幾乎與昨天一模一樣,直到我們在六樓回合什麼情況也沒出現,四周只剩下死一般的靜。
“怎麼回事?什麼也沒有!”小溪忽閃着眼盯着空蕩蕩的樓道問我。
我搖搖頭:“不知道!”
“那會不會出現呢?”
“說……不準……”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望着遠處樓道的盡頭,我有些精神恍惚,儘管那裡什麼也沒有,但我總覺得似乎有個白色的影子在那裡飄忽着,當然還有以上我看不清的眼睛。
“走,上去看看!”小溪指了指頭頂上通往樓頂平臺的方形入口,然後她縱身上了去,我立馬緊跟其後。
樓頂上什麼也沒有。太陽早已經下山了,西天上甚至連一絲紅色都看不見了,周圍幾座高層建築全都籠罩在一片蒼茫的暮色裡,遠遠看去更像是身形古怪的猛獸,讓人不自覺地產生一些不好的想象。空氣裡飄着一縷縷冷氣,使我身體裡的寒意一時間更重了。
小溪眼望遠方,陷入沉思,我走到她跟前,道:“看來今天它是不準備出現了!”
小溪沒有理會我,而是做側耳傾聽狀,似乎在靜謐的空氣裡搜尋一種細若遊絲的東西,我不禁納悶,正想問她在聽什麼,她突然扭過身來,眼睛瞪大到極致,她這樣子嚇得我差點跳起來。
“小溪,你……”
“走!”說完她飛快的跑道樓梯口,跳了下去。
待我踉踉蹌蹌的下到六樓地面時,立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頭皮發麻、汗毛盡豎:在六樓樓道的盡頭,那個白色的魅影又出現了!它還是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懸着,像人而沒有腿腳,不像人又有人形,更重要的是,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但我們卻根本看不清它的五官,或者說它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五官!
我慢慢得靠到小溪後背上,希望能降低一下自己的恐懼感,同時也給小溪一些自信,然後我緩慢的從腰間掏出手槍,正在這時,小溪從後面伸出一隻手將我的手按住,低聲道:“別慌!”
“你……是誰?”小溪突然問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起到了空谷足音的鎮顫效果。
接下來我便和小溪側耳傾聽,可對方沒有任何迴音,還是一動不動得與我們“對視”着,像一個惡作劇的人掛那裡的一個巨型玩偶。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你認識我們嗎?”小溪繼續向對方提問,看來她已經把對方當成了一個流落到此地除了嚇人但沒有惡意的流浪漢,她企圖用自己的真誠換去對方的開口說話,但事實證明,她的努力沒有絲毫的效果,對方還是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看得出,你對我們沒有絲毫惡意,但你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嗎?你能告訴我們什麼嗎?”
此時小溪又把她“事兒媽”的一面暴露出來了,我懷疑她是不是準備對那個白色魅影喋喋不休到天亮,儘管對方沒有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