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考驗
臥龍山脈，定心峰之上。
在山洞位置的後背方向，是一處三十度的斜坡，這裡的斜坡彷彿是一處通往山頂的階梯般存在着，此時“階梯”已經被積雪覆蓋，一腳下去整個小腿肚子都被埋沒在雪地之中，刺骨的寒意隨之入侵，讓人不由戰慄起來。而在積雪下，是一層厚厚的冰層。
凌虛正咬着牙一步步的走在這條斜坡上，此時是下坡，在順風的情況下，每一步都要注意，全身的力量都要用於控制身體的平衡。稍有不慎便會被大風吹倒，然後翻滾下去。從山坡上滾落下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才半天的功夫，他的身體各個關節已經出現了痠疼的症狀。
如果有專業的測試人員在的話可以測出，此時的風力絕對不亞於八級大風。
突然，暴風雪愈來愈猛，刺骨的寒風帶來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寒風搖撼着已經沒有葉子的樹枝，狂嘯怒號，發狂似地吹散了浮在地面最上方的積雪，雪花捲入空中，寒風不住呼嘯，方向變化無定，一度讓前進的凌虛睜不開眼睛。那被風吹上天的積雪又好像尖石子似的刮在臉上，叫凌虛冷得透不過氣來。
刺骨的寒風已經讓鼻腔內凍得麻木，那乾燥刺鼻的感覺如同在鼻腔內結冰一樣。
而在斜坡的兩側，莫爾斯跟洛迦克二人正安靜的觀望着。
冰冷的臉上似乎散發着比這嚴寒的冬季更加寒冷的氣息，二人的腳都脫離地面凌空而立，體內的暗黑氣息雖然被他們收斂，但是在這惡劣的暴雪天，他們的身周依舊能夠依稀可見淡淡的黑色能量。
要知道，能夠凌空而立在一般人的眼界之中，必須要達到三級戰士的能量水平才行。
莫爾斯跟平時一樣雙手付於胸前閉上雙眼，彷彿在閉目養神，可身體四周總是會突兀出現一道酷似太陽風暴般的黑色能量。
至於洛迦克則用它那雙烈焰眉下的棕色眼睛時刻觀察着凌虛的一舉一動。
眼看着凌虛慢慢把持住自己的身體，洛迦克右手一攤，一柄黑色的單手斧出現在手上。
雖然沒有之前狂斧的力量，但是這個武器可是他的貼身武器，其所施展的力量依舊不容小覷。
他目視山頂隨即鼓動氣息，只見其巨斧一揮，一道扇形的黑色鋒芒從空氣中劃出，直接衝擊到了山頭上。
“轟！！！！”
一聲巨響，能量和山頂發生衝撞，整座山都彷彿顫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凌虛轉過頭向後望去，只見山體開始崩塌，大量的積雪在轟擊中如同洪水般侵襲了下來。
“雪崩？！”
凌虛這下不能安於現狀了，他急忙拉開了步子，向前跑去，但是心裡想跑，可是腳下卻依舊不聽使喚，每一個步子在連接下一步的時候都非常的吃力。
而且腳下是積雪，不是堅實的土地，他想發力，很難。
“轟隆隆！！！！”
雪崩發出的巨響由遠及近，凌虛感覺到了緊迫感，那種鋪天蓋地的轟鳴聲讓他的心裡一個勁的發憷。
“該死的，根本沒有辦法使出力量。這讓我怎麼躲？你們故意的吧！”
凌虛的心裡一個勁的埋怨，但是沒用。
只見一片陰影從自己的頭頂上撤下，如同雪白的海洋之上，迎頭便是鋪天蓋地的巨浪，沒一會兒功夫他就被大雪徹底埋沒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山體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而在積雪的下面，凌虛被巨大的衝力衝昏了過去。
“凌虛，你沒時間在雪地下休息，趕緊起來，你別忘記你的母親還被人囚禁着！你要想完成你的心願，這是你必須要過得一關！”
“凌虛聽見沒有，給我起來！！！”
“………………”
突然，被淹沒在雪中的凌虛腦海中彷彿聽到了某個聲音的呼喚。
“莫……莫爾斯？”
凌虛嘴裡喃喃道。
雪崩的這般衝擊給人的感覺不弱於溫尋最後的那一記蹬腿。凌虛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彷彿在咯咯作響。
“該死，我也想起來，但是上面，好重！”凌虛咬着牙，雙手撐着地面使勁的支撐。
身上厚厚的積雪微微蠕動，厚實的雪塊上出現了斷紋。
“你說得對，我要努力，拼死的努力！”想着自己的父親、兄長以及那個從未謀面的母親，凌虛的心底爆發出一股力量。
“喝！！！”
隨着一聲大喝，雪花紛飛在空中洋洋灑灑，凌虛猛地起身從雪層裡掙脫而出。
還未等莫爾斯說話，凌虛便拖着承重的步子向山下慢步跑去。
“哦？”閉着眼睛的莫爾斯，那兩條藏青色的眉毛一掀，可以看出他有些驚訝了。
“這孩子，恐怕還沒意識到他那破損的內核已經被我們給治好了。”注意到凌虛那邊的情況，洛迦克看向了莫爾斯說道。
“還是別跟他說爲好，讓那股子痛恨自己無能的情緒依舊埋在他的心裡，這樣他會成長的更迅速，這一點，我很清楚。”莫爾斯迴應着，隨後緩緩睜開了綠色的雙眼。
兩個小時之後，凌虛到達了定心峰的山腰上的平臺，這裡的風比坡道上的小很多，或許是長時間處在嚴寒的低溫當中，當來到這片平臺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到了身體裡的一陣暖意。
“這裡應該就是莫爾斯他們所說的平臺了吧”凌虛看了看四周，和之前不同的是，這裡的植物明顯多了點，雖然都被埋沒在了雪層之下，但是腳上的觸感告訴他，這些植物也不過是剛纔的自己而已，總有一天他們能衝破雪層面向陽光。
一棵棵霧凇在嚴寒中屹立着，樹枝上的積雪也早已被凍成了冰塊，一縷光芒撤下，在松樹上折射出別樣的光芒。
凌虛慢慢來到平臺的邊緣處，下方依舊是雲霧繚繞，根本沒有辦法看到山底。按照莫爾斯說的那樣，如果把定心峰看作是一個人，那這裡相當於是人的肩膀。
他望向遠處，三座不亞於定心峰的山峰在金色光芒的背景下直插雲霄，凌虛清楚那裡就是其餘的三座主峰。
臥龍山脈四大主峰。
分別爲：定心、安神、斂緒、平音。
主峰間雲霧繚繞，一頭頭飛禽在山峰之間盤旋、飛翔。而在山峰的下方是一片虛化的雲霧，雲霧由白、灰、黑組成，彷彿將畫面進行了三個不同程度的分層，虛無縹緲之中如同充斥着一股子高深莫測的仙氣。顏色雖然單一卻能夠給予人強大的視覺衝擊。
這股子衝擊，從視覺進入人的腦海，讓人的精神爲之一振！
在喬玄村的這幾年裡，他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巍峨壯觀的山體景象。
“凌虛，開什麼小差，上來！你今天的任務可是往返十趟！”正當凌虛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之中時，一道聲音無情的從腦海中傳來,瞬間打斷了氣氛。
“…………………………”
“走了~”凌虛無奈一笑轉過身向山頂上跑去，沒錯，他是有任務的。
這一刻…………
凌虛下定了決心。
——————————夜之輪迴————————————
轉瞬間，次年的八月份如期而至。
鏡頭從平臺上直衝上位於山脊的坡道，四周的狂風暴雪已經停歇，並不像寒冬臘月時的肆虐，然而，盛夏之際也並沒有讓山坡上的積雪有融化的跡象。
但是和幾個月前相比，不同的是，之前那個在坡道上緩慢移動的黑點，此時已經能夠在雪層上飛速穿梭，後方的雪崩彷彿一羣猛獸一樣鋪天蓋地而來，而在獸羣的前方，凌虛正飛速奔走，此刻的他不像是被羣獸襲擊的對象，他不再是奔跑中逃亡的羔羊，反而像是領導羣獸的獸王。
經過了幾個月的艱苦修行，他已經做到了如何利用積雪上微弱的承重力進行奔跑。
這個方法，便是莫爾斯教他的，意爲“奧義.點星步”
“哼~”凌虛嘴角微微揚起，腳下一頓，整個人彷彿一臺急剎車的超跑一樣在地上劃出四米長的痕跡。
雪崩侵襲而下，凌虛則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積雪竟然在距離他面前的三米處停了下來。
“不錯，對力度的把控和觀察都很到位。”這時，莫爾斯跟洛迦克都來到了他的面前。
“謝謝誇獎”
此時的凌虛留着一頭披肩的長髮，臉上也出現了鬍渣，那套黑色的戰鬥服也已經被磨出了破洞，看似有點邋遢，可是眼神中射出的光芒卻在告訴他人，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年幼的孩子，而是一個即將走向成熟的少年。
十四歲，進入青春期，而凌虛也進入了變聲期，說話間的語調也更加趨向於成熟。
“兩位老師，我應該完成了你們給我的任務吧。”說着凌虛掃視了眼前的莫爾斯和洛迦克。
莫爾斯到是微微揚起嘴角隨後閉上了眼睛。
洛迦克卻不以爲然，頓時嚴肅道：“這十個月裡，你硬是堅持了下來，這一點，我跟莫爾斯都感覺很欣慰，以你現在的能力應該在四階段戰士左右，但是你別以爲這樣就算結束了，修給我們的指標是要讓你離開之前把你的能量階次提升到第六階段。”洛迦克嚴肅道。
“………………………”
凌虛眉頭一簇，不由苦笑道：“這怎麼可能？六階段是屬於“關”，我可不覺得那麼短的時間裡我可以做到。”
戰士、鬥士、界師、狂戰以及最後的歸心。
分別歸屬於一級戰士、二級戰士、三級戰士四級戰士以及五級戰士。
每個級別分九個階段，至於凌虛所說的“關”的概念，意在突破時的瓶頸期，每一個級別都有三關。
分別爲3、6、9階段，但是一級戰士有個例外，一級戰士的關分別在1、6、9。
譬如，凌虛突破了普通人和戰士之間的瓶頸，所以成爲了戰士，同樣的道理，當一個五階段戰士想要成爲六階段的時候，在他前面的就是“關”，突破了這個“關”就能成爲六階段戰士，但是這個瓶頸可不簡單。
很多人要想突破關成爲戰士與其說是運氣，不如說是命。
不過，按照洛迦克說的，當初他第一次來到喬玄村時，自己的兄長凌晨就是六階段戰士。
“別那麼快就否定自己，你的兄長凌晨十七歲成爲六階段戰士，而你，論虛歲也不過十四歲不到。再說了，有我和莫爾斯一起教導你，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凌虛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是暗自點頭，不可否認，眼前的這兩個人的實力已經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強大，這八個月來的地獄式訓練，雖然辛苦，但是潛移默化之中似乎彼此之間都卸下了隔閡。
此刻的他們就真的好比是兩位老師在耐心的教導自己的學生。
凌虛也從心底尊敬他們。
也因爲他們兩個，他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對當初自己父親交給自己的那本修行者之書有了更多自身的領悟和了解。
“放心，我不會讓兩位老師失望的！”凌虛說到。
“那就好”
只見洛迦克憑空拿出了一隻金色籠子，籠子很小內部被一層類似玻璃的物質給阻擋着，籠子裡的東西他看得清清楚楚。
裡面放着五頭樣子十分怪異的動物。
其中一頭跟自己當初第一次到山洞門口見到的那隻巨型飛禽很像，張開翅膀足足有十多米長，但是在籠子裡也不過一個拳頭那麼大，至於其他的四頭猛獸則更加的迷你。
有的如金色的鬣狗，有的如三角的犀牛，更有的彷彿是加強版的狒狒，那胳臂粗的如同奧林匹亞先生一樣，但是爪子卻彷彿是科莫多巨蜥一樣鋒利。
至於最後的那一頭，讓凌虛有些看看不懂，長着如同人形的四肢全身卻被密集的鱗片覆蓋，或許是因爲生存環境的不一樣讓它選擇了用四肢行走。乍一看如同一隻長滿鱗片的蜘蛛，臉上的那兩顆大腿粗的獠牙一張一合猙獰的很。
“這是………………………”凌虛疑惑地看向了對方。
“這叫困獸琉璃，是一種特殊的容器，容器之內所有的物體都會同比例縮小，被放入其中後，身體機能也會變小，這就是爲什麼，跟普通玻璃差不多強度的籠子卻能夠封住這些猛獸的原因。”洛迦克解釋着。
“那，這是要幹嘛？”凌虛不解道。
“很簡單，我馬上就會釋放這五頭猛獸。莫爾斯擁有跟猛**流的能力，他已經吩咐好了，讓它們陪你玩接下去的兩個月，一直到你週歲生日到來的那一天。”
“交流？”凌虛一愣，然後看了眼正閉着眼睛的莫爾斯又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洛迦克手上的這個名叫“困獸琉璃”的籠子。
書上說，臥龍山脈之內的猛獸不同於普通森林裡的野獸，它們似乎都有着不俗的智力，現在看來還真不是吹的。
“不過………要說這兩個月？這…………”凌虛一想到這個時間，就有點摸不着頭腦了，他猜測道：“難道讓我在兩個月之內殺死他們？”
“不不不”洛迦克連連搖頭道：“莫爾斯給他們的命令是讓他們在兩個月裡追蹤你，但是前提是隻能重傷你卻不能殺死你，你說要殺死他們？恐怕是你想多了，就算是三十個凌虛一起上都未必能打得過他們當中的一個。”
“什麼？！！！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凌虛大驚，既然這五頭猛獸那麼厲害，那自己如何自保？雖說不會殺自己，但是難保不會失手，況且退一萬步說，就算對方把控的力度很到位，但是自己也不能每次被逮住就被胖揍一頓吧？
“你先不用過分擔心，你先拿着這個。”洛迦克右手一顫一塊晶瑩剔透的黑色晶體拋給了凌虛。
“這是？”看着手心裡的水滴狀黑色晶體，凌虛有些不解。
晶體的表面如同鑽石，卻沒有鑽石的通透，而且晶體的尖端上還若隱若現一點紅光。
彷彿是在接收什麼信號一樣。
“這叫通訊石，等你以後到了城裡就會清楚這就跟你們這裡的手機功能是一樣的。”
“手機？”凌虛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他可不知道手機是什麼。
“先不說廢話了有些事情你以後會明白的，你接下去要接受的考驗就是利用你手中的這塊通訊石去尋找定心峰周邊山脈的五塊石頭，每當你到一個通訊石附近的時候你手中的這塊石頭尖部就會冒出刺眼的紅光，而且當你將六塊石頭放置到山頂洞穴的時刻就是你成功完成考驗的時候，當然無論你是否找到石頭一旦你進入洞穴，它們五個都會自動退到山腳下停止對你的攻擊，這就是遊戲規則。”
聽着洛迦克耐心解釋着，凌虛又再次看了看手中的通訊石，不出對方所料，石頭的尖部有紅光，但是很微弱，顯然即便是最近的那塊石頭距離這裡也很遠。
“不對”凌虛突然間感覺這個規則裡有一個漏洞，他看向洛迦克直言道：“如果在我找到石頭的過程中被它們發現，它們一直蹲守在石頭的周圍，我豈不是永遠都不可能完成考驗了？”
“哈哈，問得好”洛迦克大笑道：“這一點你放心，莫爾斯早就考慮到了，總共散落出去的石頭共有十二塊，而且它們五個不能用身體或者外部的工具移動通訊石，哪怕是你在逃跑時掉落的，也不能移動。”
“哦，這樣我就放心了”凌虛點了點頭，與其說是考驗，不如說這就是一場遊戲，對於規則，他也已經瞭然於胸。
“好了，我能說的就這些了。”洛迦克左手用力將籠子向空中拋去，隨即一道黑色流光閃出，籠子頓時破裂，空氣中閃爍着冰晶一般的光點，緊接着五頭猛獸出現在了凌虛他們的眼前。
和之前不一樣的是，現在這五頭猛獸都聽話的很，放了它們出來，不但沒有逃跑，甚至都不敢亂動，安靜的蹲坐在一旁似乎在等候命令。
這時，莫爾斯睜開了眼睛，他轉過身，看着眼前的五頭猛獸，用奇怪的語言說出了幾句話，緊接着五頭猛獸都彷彿做了做點頭的姿勢，然後分成五個方向離開了。
“好快的速度，這遊戲的難度不小啊”
正當凌虛還驚歎於那五頭猛獸的能力時，一張A3紙大小的羊皮地圖突然遞到了他的面前。
遞給他的便是莫爾斯。
“別忘記拿着個，記着，這個範圍以內的區域我們兩個已經暫時驅散了所有可能對你生命有威脅的猛獸，也就是說真正能在能力上勝過你的只有它們五個，但是，如果你跑出這個範圍，就不好保證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謝謝兩位老師。”
“先別急着說謝，等你能安然的度過接下去的兩個月再說。”莫爾斯冷冷的說道。
“洛迦克，我們該走了，修好像在傳喚我們。”
“嗯”
“誒，你們，你們這是要走？”凌虛一驚，一時間不知怎麼的，心裡面突然覺得好像要少了些什麼一樣。
“是，修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們，不過你記着，在我們離開之後，便不會再有人來督促你的修行，千萬別辜負我們兩個的心力。”
“………………………”
“我會認真完成這次考驗的，你們放心。”
從一開始的惶恐，到忐忑，接着經歷了一連串艱苦的修行，然後到了現在，深入瞭解之後，凌虛慢慢發現莫爾斯和洛迦克這兩個看似怪異的男人的內心其實跟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也遠沒有表面上看似的那般凶神惡煞。
對方有意教導自己，而他也真心的把兩人看做了自己的恩師。
感情在不經意間建立，此時此刻的感覺倒是有種要跟親人分別時的感觸，好在這些年凌虛的心性磨練了不少，已經不是那個動不動哭鼻子的孩子了。
“那就好，希望你能遵從自己的本心。而我們也會履行諾言，在你週歲的生日之後告訴你如何找到你的父親。”
說罷，空中陡然撤下一道暗黑能量，瞬間將二人籠罩，一眨眼，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凌虛緊緊的握緊了手中的那塊通訊石。
就在這時，山下傳來了一陣陣悠長的嗷叫聲，彷彿在宣告着考驗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