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囈 39章 夜殘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七的別墅很小,至少比漫的城堡小很多,充其量算是個大點的房子。前門那邊是他的茶店,精緻的櫃子鎦金的角落鑲滿了花。櫃子上很多瓷制的大罐子,是他的茶葉。七有店員,所以他一直在自己的房間悠閒的喝茶。只有大客戶才能讓他出來見一下,前提是有足夠的利益。
他穿着寶藍色的長袍,繡着大朵的牡丹,盤扣是用白色的珍珠製成,前擺直到腳踝。他側坐在沙發上,翹着腿,動作還是說不出的漂亮。單邊眼鏡牽着金色的鏈子垂在臉邊,眼睛盯着不請自來的我們。
“殘,嬡姒,漫。真是奇怪的組合。你們三位怎麼來我這個小地方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還有你的寵物,已經傳遍歐洲了。”七笑着,依舊圓滑的樣子。對着楓落,也是不變的笑容。
“七,不請我們喝茶嗎?漫可是送來了好酒哦!”我被佛羅倫薩的帶有熱帶感覺的風薰得有些暈,大概是夢被吞噬的結果吧。楓落還是貓的樣子圈在我懷裡,溫順可人。
“當然。請坐。漫的酒是我除了茶以外唯一的飲料。”七衝漫笑,漫也回了他微笑。我卻覺得他們之間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讓他們都覺得值得我驚喜的事情。
“七,上次你給我的情報,是正確地吧。如果錯了我可不會饒了你。”嬡姒摘下黑色蕾絲的手套,舉止輕柔的坐了下來。
“當然,我的情報都是最正確的。這可是文圖拉的保證啊。”
我說:“你來這裡到底爲了什麼?殤讓你接收的船……”
七說:“既然那位大人讓你來了,大概是希望你看這場好戲了。”
我問:“船是哪裡來的?裝了什麼?”
七說:“中國來的。裝了最新的茶葉,瓷漆,絲綢。”
我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他讓你來,又有好戲,肯定有特殊的乘客吧。”來自中國的船,除了運送了七的茶葉,肯定還有別的。
七說:“你真性急。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如果這麼快告訴你,不就失去了它的意義?”七望了漫一眼,別有深意的一眼。
真是那麼有趣嗎?讓七都順應了殤的興趣?
我說:“既然你不想說,那麼我就等到那個你認爲有意義的時候吧。”我看了一下楓落:“你的絲綢既然已經到了,送兩卷給我的寵物做衣服吧。”
“你是吸血鬼!兩卷可是大價格。我這次的貨是極品,一共只有10卷。”七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樣子。
嬡姒說:“七,我們本來就是吸血鬼吧。拜託你別總把自己當時間精靈,我可不想領導肅清你的命令。”
我說:“沒事。我是族長血統。本身就是吸血鬼中的吸血鬼……不過自己說這個詞,還真是奇怪啊……”我笑:“不過七,你還是送我兩卷吧。”
七說:“好吧。你要什麼顏色的?玫瑰紅的那個已經被定了。”
我說:“嗯……楓落啊,要黑色和翡翠綠的好了。”
七說:“好的。黑色本來就少。算你幸運,這次正好運來一卷。”
我說:“那你能不能找人做好。我讓楓落去量尺寸。”
七說:“你的寵物,我還要伺候他嗎?不要。我給你地址,你自己去找。”他轉身去找布料,不一會就拿回兩卷絲綢。
墨色那捲上面是黯淡的八爪菊,隱晦而高貴。翡翠的上面有金色的鳳凰,奚落的只有一隻,卻美得雅緻。觸感都是極好的,摸上去如蜂蜜一樣。在運送中,與茶葉放在一起,沾了淡淡的茶香。楓落看到也很喜歡,舔舔我的手指。
我說:“謝謝你割愛。”
七說:“也只有你能要到我的寶貝。本來我想留下黑色的那個。看在你難得收到寵物的份上,我讓給你了……唉,讓蘭知道,肯定以爲我推遲婚禮是搭上了你。”
我說:“七,你這玩笑真無聊。”
漫說:“文圖拉家本來就是中立的。無論內亂髮展到什麼程度,你們都要忠實的紀錄,所以不能參與。我想蘭茵諾維不會這樣想。”
我想問七,這是真實的原因嗎?
你對殤的肅清沒有任何怨恨嗎?那個下達了殺害你母親全族的劊子手,你真能全心輔佐嗎?你沒有想過趁這個機會永遠讓他消失嗎?
我明白,蘭自然也明白。只是不說而已。
只要內亂不結束,大概他們就無法再見面。
楓落變回人,站在房間的椅子上讓裁縫認真的測量他的身體。我讓裁縫仿照七的服裝做,材料用了歐洲最好的,碩大的珍珠,金絲線,翡翠的墜子。每個袖口和衣襬都要有團字的刺繡,密密的針腳,不能浪費這卷美麗的絲綢。翡翠的絲綢,讓美麗的鳳凰翱翔在衣襬的下半,映襯他的眼眸,靈動輕巧。
七說:“果然很漂亮。和我的絲綢很相稱。沒有浪費啊。”
我說:“那當然。楓落本身價值超過希望之鑽。更何況你那兩卷絲綢。”
七說:“可是我聽嬡姒說了,你把希望之鑽已經讓給她了。是不是有一天,你也會把楓落讓給別人那?到時候第一個考慮我哦~”七的目光狡訐。
我說:“我不會的。我答應過他的。”
七說:“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答應了就可以做到。比如殤要殺他,你就無能爲力。你能做的事情太少。只能保存自己,如此而已。”
我說:“這是你的經驗嗎?可是我不是你。我會保護我要保護的。不會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
七說:“世界的事身不由己。命運的法則是循環不已。殘,你的眼睛那麼通透,可是在殤的身邊,它看不到任何真實。”
或許吧。我已不能想。
七從袖口掏出一個潔白的信封,他說:“你猜是誰的?”
我瞬間便聞到了隱約的薰衣草香氣。
我說:“他的信爲什麼在你這裡?”
七說:“他似乎寄到了德庫拉的城堡。那裡的管家知道你要到佛羅倫薩,所以就直接送到我這裡。”他將信封遞過來,說:“你不看嗎?”七的嘴角浮起嘲諷的笑容。
看了又有什麼用那?那個遠在卑爾根的人,偏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擾亂我的心嗎?
我接過它,信封表面用非常優美的花形字體工整的寫着:給 殘。
背面的右下角寫着:路易。如果你還願意這樣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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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出現。
路易的信!
今天怒了。三天內更的都鎖!